“是滴,是滴,昨兒俺隻是喝醉了,想看看弟媳婦而已,沒有别的什麼心思。”方原點頭。
……難道昨天真的是他過激了?方郅心髒“砰砰”跳,的确當哥的看看家裡來的陌生人很正常,難道真的是……
“他不是俺媳婦兒。”方郅不知道怎麼說,憋了半天,才解釋了一句。他從來沒想對岑清絡怎麼樣,那樣漂亮的人兒,不是他能玷污沾染的。
“诶喲,知道了,知道了,還沒發展嘛。”李蘭捂着臉笑。
方郅猶豫了很久:“俺會克幫忙,但平時就住這裡,你們不要來打擾俺們。”
“诶诶诶,不打擾。”李蘭雖然偏心大兒子,可小兒子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肉,大兒子這裡遲遲沒動靜,小兒子兩個人在這裡說不定就擦出火花了,那她明年就等着抱孫子咯。
方原一眼就看出她媽怎麼想的,臉黑得像煤炭,他嫌棄地看了一眼身旁不會下蛋的女人,拳頭握得邦緊。但一想到他的計劃,立刻就咧嘴笑了:“當然噻。”
三人回去了,走之前還拿走了方郅哇屋外晾着的臘肉。方郅雖然還是那副樣子,可低垂的腦袋顯得有幾分悶悶不樂,他放下鋸子,便轉身去拿紅薯葉去喂豬。
他們家養了一頭母豬,三頭小豬,豬就養在後屋的舊院,他一邊喂豬一邊想,他媽到底是怎麼看他的呢?他有時候覺得他媽人可好了,他七歲才斷斷續續學會說話,長着這麼大,他媽也沒缺他一口吃的,也會在方郅的要求下,去村長家求來了一本破字典給他看。可論和哥比她媽似乎又沒有那麼愛她。
不論怎麼樣,那畢竟是親媽,不能放着不管。
方郅歎了一口氣,直到喂完豬,看見坐在屋子裡小歇的岑清絡,心情才算好一點。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岑清絡,看了半晌,才出去繼續給他做“輪椅”。
他一走,岑清絡就睜開了雙眼,他看着方郅離去的背影,好看的眼眸深不見底,看不出任何情緒。
——
西北的山,極少樹木可以遮掩,往空氣裡呼吸一口,都是數不盡的黃沙。方原抓着鎖鍊和村長一起慢慢爬下“天梯”,兩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大路上,路邊已經有人騎着摩托車接引他們。
“這次能搞一個貝塔過來不。”村長将錢遞給那接頭的人,接頭人數都不數就往口袋裡塞:“那肯定是能噻,不過要先給定金哈。”
“當然會給定金。”村長眼睛都笑眯起來,往村裡送女人不僅他們能賺點中介費,還能提高村裡生育率,怎麼想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三人一起坐摩托車去了鎮上,接頭的人去帶貝塔過來,村長和方原就蹲在路邊一邊吸煙一邊聊天。
“你那弟運氣好得很噻,歐米伽都能撿到,村裡的人花大價錢都隻能買回去一個貝塔女人。不過你弟有點傻,那天居然還過來問有沒有電話,開玩笑,能讓他把電話打出克?進了俺們村裡頭,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克。”
“他就是個笨蛋,不然不至于快三十了,還是個處男,沒碰過葷捏。”方原鄙夷地抖了抖煙,小眼睛一轉道:“我聽說那些女人不願意,你就也賣藥劑給村裡漢子,聽說喝了就能發情了?貝塔也能發情?”
“是滴,是禁藥一打進去,就會強制勾起發情,藥效可強,就算是貝塔也會出現發情的症狀。”
“那對歐米伽有效不。”
“那肯定有的,貝塔沒發情期都能出現發情的症狀,何況歐米伽。”
“那給俺來一劑。”方原眼睛都亮了,他想起方郅屋裡頭的男人,頓時興奮起來,這藥劑一打,那歐米伽成了他的人,他那愚蠢的弟弟就沒什麼戲份了。
“價錢不低噻。”那可是禁藥,哪有那麼容易弄到的,村長也想趁機找個機會坑方原一筆,這小子這些年跟着他可賺了不少錢,也沒見他知恩圖報過。
“诶呀,這點錢俺還是有的。”方原眯着眼睛和村長打哈哈,心想這個老東西,等他睡着了就把東西偷過來,還想要自己錢,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