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花澈神君祈福的人并不多,按理很快便能完成,溪月不太熟練又格外重視的緣故,每次施福前都要默默比劃好多遍,子朗神君教授的口訣更是一刻不離口的練習着,花的時間便久了些。
風卿化作人形跟在她身邊,看她興奮激動又充滿誠意的将釋心劍中的神力散往人間,半途忍不住提醒,“釋心劍之所以厲害,一是為花澈神君親手所鑄,二便是劍身附有花澈神君神力,若沒了神力,這把劍便無甚稀奇了。”
“是這樣嗎?”
溪月舉起釋心劍察看,劍身中的神力還很充盈,暫無什麼變化。
風卿知她所想,解釋道,“花澈神君神力無雙,若她的神力以十分定,無論她注入幾成,注入的程度也是十分,即便隻剩一成,還是十分,隻會從十分變成無,不會遞減到九分,八分。”
“可明白?”
風卿看她努力理解的模樣,又問了句。
“就是它附着的神力會突然消散。”
“嗯。”
風卿的意思,是叫她施福時摻些水份,或就不必都賜。溪月領悟過來,“風卿你說的有道理,若是今年便将神力釋放完,明年若還未找到花澈神君,這事便會暴露人前。”
風卿點頭。
“今年暫且如此,我将剩餘還未施福的記下名字,待花澈神君歸來,賜他們雙份的護佑以作彌補。此事用不用禀告子朗神君?”
“算了,子朗神君現下正忙”
溪月嘀咕着。
如此做了之後,便提早結束,溪月不清楚自己是要先行回蓬萊洲還是要等子朗神君一道回,猶豫了一瞬看到街邊的打鐵花,立刻決定要等。
她買了兩根糖葫蘆,就分風卿吃了一顆。
一手一串,站在人群中看熱鬧,不時仰望下在天上不停奔走的子朗神君。
“風卿,這是打鐵花,很漂亮吧。”
溪月從未站在這麼近的地方瞧打鐵花,整個人縮在風卿身後,風卿忍不住提醒她,“你如今是神仙,凡物傷不了你。”
又一道鐵花在頭頂炸開,溪月不聽,拉着風卿旋轉躲避。
風卿被她逗笑,“我們同傷共死,若這鐵水傷了我,你免不了也要疼的。”
看過打鐵花後,溪月又擠進去攤位上買了個蓮花燈,發髻都擠歪了,臉上神情還委屈得很,“風卿,隻有這一個了。”
不待風卿出言安慰,整個人又高興起來,“我們放一個也是可以的!”
“好。”
風卿應着,上前将她的發髻扶了扶,實在扶不正,便取了她的簪子,發絲頃刻散下,帶有一絲奇妙的溫熱,落入他的掌中。
此時方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