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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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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隐隐帶着火氣,觀天一愣,不知道師兄又發的什麼神經。

不過他早就習慣了淩淵想一出是一出的鳥性,見師兄面露不快,觀天既不在意也不怕他,他邁着小短腿哒哒的走到淩淵近前,把手裡的傷藥展示給淩淵看。

觀天解釋道:“我去藥堂拿藥了,黃老鼠叫白老鼠去修煉,我看它也沒什麼事好做,就讓它跟着去了。”

淩淵聽了這句話,臉色稍緩,然後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道:“得了吧,我看是黃毛叫白毛去玩了,就它們倆那個鼠樣,還修煉,先學會說人話再說吧。”

觀天無言以對,不知道耗子精又怎麼惹他喜怒無常的師兄了。

淩淵掃了一眼觀天手裡的瓷瓶,語氣緩和了些,“去藥堂拿藥幹什麼,我不是說了這點小傷不打緊嗎?”

觀天被淩淵狗咬呂洞賓的潑了一盆涼水,也不在意,他拿着藥瓶晃了晃,斟酌着哄道:“小淵,你昨日的傷還沒好全,今天又添新傷,雖然靠靈力恢複傷勢确實有助于修煉,但過猶則不及,新舊傷交疊也不利于之後的修行,你不要硬撐,回去我給你上一下傷藥吧。”

這句話一出口,淩淵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溫和了下來。

方才淩淵從陣法裡踉踉跄跄的爬出來時,下意識的看向遠處的屋檐,卻沒看到觀天,心裡瞬間咯噔一下,落了個空。

這感覺有點像用竹籃去舀水,本以為出來是滿的,但擡起來卻什麼都沒有,當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已經習慣了每次出來都有小師弟坐在那裡等他,這幾年來日日如此,基本隻要他一擡頭,就能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睛,心裡也會有一種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感覺,覺得陣法裡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了。

但今天卻沒看見。

淩淵的心裡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種強烈的不适來,這不适從那空蕩蕩的屋檐下開始,沿着他的視線一路燒到了他的心裡,落地成一種抓心撓肺的失落。

毫無來由,也毫無意義,但就是燒的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耗子精。

但淩淵眉毛剛皺起來,就聽旁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順着聲音看去,見觀天從竹林小路邁步而來,他懷裡似乎還抱着什麼東西,擡頭視線一掃過來,如水的眸子對上淩淵的眼睛,淩淵心裡的失落立刻就消了一半。

但剩下的一半仍然在叫嚣,以至于他本來想表現的平和一點,但一出口仍控制不住的帶了火氣。

他毫無道理的拿白耗子精開涮,心裡仍覺得堵得慌,直到觀天這句半哄半勸的話一出口,他心裡剩下的一半火氣才忽悠一下滅了。

淩淵的視線落在師弟掌心裡的瓷瓶上,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觀天不是不見了,而是去給自己拿傷藥去了。

這孩子為什麼就這麼能讨他喜歡呢?

淩淵這麼想着,終于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剛才的态度确實不是個東西,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一點也不像一個威嚴的師兄該有的樣子。

他被觀天三兩句話哄好了,沒好意思繼續他無理取鬧的怒火,擡手接過觀天手裡的瓷瓶,大爺一樣的點了點頭,“行吧,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回去吧。”

然後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二百五擺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就依你好了的姿态,屁颠屁颠的跟在觀天身後走了。

觀天無意訓狗,卻輕易順好了他師兄的毛,他和淩淵一起回了小院,進屋後直奔屋内的軟凳,示意淩淵坐到對面的軟榻上。

淩淵心裡還在嘚瑟,他把藥瓶一扔,丢進小師弟手裡,也不矯情,一脫上衣袒露出後背上的傷口,大大咧咧的背對着觀天坐在軟榻上。

他怕血淋淋的吓着小師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暗中運轉了靈力,悄無聲息的治愈了部分傷口,陣法不會置他于死地,背上的傷不嚴重,多是外傷,基本一個周天就可以愈合完,淩淵刻意留了一點給觀天,滿足一下小師弟照顧人的願望。

觀天拿着瓷瓶,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淩淵的後背,發現都是些皮肉傷,隻有一些細小的血痕陳列在上面,也都基本不流血了,他放心了些,小心的打開傷藥瓶,倒了一點白色的粉末在掌心裡,認真揉開了,才仔細的塗在了淩淵的後背上。

一直以來都是淩淵在照顧觀天,雖然觀天兩年前就可以自理了,吃飯洗澡之類的都已經不需要他,但淩淵仍舊習慣照顧他,沒事給觀天打點木工,做個吊床躺椅什麼的,或者帶着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師弟去山裡遛彎,招貓逗狗什麼的,甚至淩淵看見一朵野花,摘到一顆野果,他也習慣性的留給觀天,幾年下來,照顧小師弟這件事幾乎要刻在他的本能裡了。

至于被觀天照顧,這還真是頭一次。

淩淵一邊在心裡感歎,“老懷甚慰”的自我感動,一邊嘚瑟的恨不得拿留影石記錄下這一刻,把觀天的每一個動作都刻在腦子裡,等閑下來的時候拿來反複回味。

結果他還沒嘚瑟完,下一秒,一陣尖銳的疼痛針紮似的從背後傳來。

淩淵猛地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穩住自己撐在膝頭上的胳膊,摔個五體投地。

觀天沾着粉末的手剛碰到淩淵的傷口,就明顯感覺到師兄的脊背緊繃了一下,他一愣,立刻停了下來,關切道:“小淵,怎麼了?你是覺得疼嗎?”

淩淵僵硬着臉,努力憋住牙關間的呻吟,說不出話來。

淩觀天這個小崽子,基本沒去過藥堂,師父和師兄一直把他護的很好,他本人也不是個喜歡上房揭瓦,上蹿下跳的野猴子,以至于從來沒有磕碰過,也就沒有抹過一次傷藥。

觀天隻偶爾見過掌門拿這種傷藥給淩淵,他雖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他不知道這種外形一樣的傷藥瓶,内裡卻是千奇百怪的,有的溫和些,敷起來就沒感覺,但有的卻特别狠毒,沾一點在傷口上都仿佛是被烙鐵燙了一般,疼到四肢百骸都跟着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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