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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執念,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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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肖湘重感冒,發了高燒,意識都燒糊塗了仍一聲不吭。

市中心醫院,盧隽剛走出手術室,就見實習醫生匆忙跑過來。

“盧醫生,您有訪客。”

醫院到處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屬,盧隽遠遠地就看到了文硯希。

穿着大衣的男人立在人群中,身姿英挺,氣質雅緻疏離。他懷裡抱着一個女生,相識十幾年,盧隽還從沒見過文硯希對異性會有這麼緊張的一面。

他很驚訝也很好奇,這位昔日同學眼中的高嶺之花,什麼時候竟也下凡了。

文硯希抱着她走過來,眼裡的擔憂洩露了他此刻的焦急,連呼吸也很急促。

“你忙嗎?”聲音都是啞的。

說實話盧隽很忙,但對方是文硯希,這麼多年的交情擺在這兒,再加上他也很好奇能讓文硯希這麼看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懷裡的女生躺在文硯希的臂彎裡,頭發散亂,臉上和額頭還出了一層薄汗,閉着眼睛,神态恹恹。

盧隽簡單檢查了一下,安排進了内科,因為醫院床位緊張,肖湘躺在了盧隽休息室的床上。

吃藥的時候,肖湘靠在文硯希的懷裡,沒怎麼哄就聽話地把藥吃了。物理降溫之後,已經有護士配好藥,準備給她輸液。

肖湘似乎很排斥紮針,無論文硯希怎麼說,她硬是不肯,到最後她眼角流出生理性眼淚。

文硯希立刻妥協,“好,不輸了。”

站在一旁的盧隽開了金口:“不輸液好得很慢,病人也會難受。”

“聽她的。”文硯希皺着眉,神情隐忍,“她不想輸就不輸。”

“可以。”盧隽笑得溫和,示意護士出去,“那你可别指責我們醫院治病不盡心。”

“辦理住院手續在幾樓?”文硯希開口。

“二樓電梯口左拐五十米。”盧隽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肖湘又看了一眼文硯希。

很快搬進病房,還是獨房獨看護,想必盧隽運用了特權,文硯希更是把金錢滲進了醫院。

肖湘病殃殃地躺在那裡,沾床就想睡,她覺得全身都在痛,消毒水空氣更是讓她難受。下床的時候,連鞋都沒穿,跑到洗手間裡吐了好久。

文硯希進來看到的時候臉都寒了,特護正要扶她起來,一隻手臂格擋在她和肖湘之間。

肖湘吐得連腰都直不起來,文硯希拍她的後背,把她抱起來,放置到床上。

她蜷縮着身體,胃裡空空的,渾身也一點力氣都沒有。恍惚中她聽到有人氣息輕歎,給她四肢按摩,好讓她不那麼難受。

深夜醒來,肖湘盯着天花闆發了會兒呆,藥效發揮了作用,四肢已經沒那麼酸痛,但嗓子幹疼,吞口水像在吞刀片。

病房很靜,靜得肖湘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床頭亮着一盞朦胧的燈,肖湘費力撐起身體,同時沙發處也有聲音響起,有人站起身,光線昏暗,面容看不太清,約摸瞧見一道修長身影。

待那人走近,肖湘聞到熟悉的氣息,一隻手攬過她雙肩,病房燈光被打開,那人握着水杯喂在了她嘴邊。

肖湘反應遲鈍,對上他淡然柔和的眼,好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醫院。

文硯希脫了大衣,穿着米色針織衫,身上的氣息清冽潔淨,目光隐忍内斂。

“好點了嗎?”

溫水入喉,肖湘嗓子火辣辣地疼,被水嗆住,低頭咳嗽。

文硯希把水擱在一旁,抽出面紙,一邊幫她擦嘴,一邊拍她的背,“慢點喝。”

肖湘強忍咳嗽,嗓音嘶啞,出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還不走?”

聽到這話,文硯希一雙眸子盯着她,深邃專注,“因為你太讓人不放心了。”

看似責備,實則是無奈和心疼。

肖湘皺着的眉展開,一動不動,就那麼定定地盯着虛空。

“你大可不必做到這一步,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如果不想繼續錯下去,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她确定自己的意識已經清醒,還沒有被燒糊塗,醒來的第一步就豎起尖銳的刺了。

文硯希摸向她額頭,看是否還在發燒,“我也沒做什麼,隻是不想看你生病,更不想你難受,如果說我想替你受罪也是錯,那你幾乎會看不到我有對的時候。”

“況且,”他的手從她肩膀上滑落,摟住她的腰,将她更緊地擁在懷裡了,“我永遠都不會後悔,你呢,有沒有?”

肖湘沒接話,側眸看着他。

看得文硯希湊近,蜻蜓點水地親了她一下。

“說沒有啊。”他循循善誘。

肖湘看了他許久,終于張了張口,“你知道我哥哥嗎?他叫餘恪。”

文硯希一怔,随即輕輕點頭。

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當初他還默默關注她的時候,就曾見過她和那個男生親密無間到旁人根本無法插足的程度。

那段時間,他總是徘徊在他們之外,看他們牽手,擁抱,甚至是接吻的畫面。兩情相悅的世界又怎麼容得下第三人的情感,那是文硯希無法宣之于口的暗戀。

他遵循着不去打擾她的想法,在一旁偷偷窺視。他聽到她喊那個男生叫哥,看到他們在荞麥花中擁抱,還看到他們在路燈下接吻了。

從那以後,文硯希默默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知情識趣地退出,那場心動也就無疾而終。

直到,現在又陰差陽錯。

肖湘靜默片刻,倏地笑了,笑容很沉,“那你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死的嗎?”

她說這話時,語氣不穩,眼眶也逐漸紅了。

從昨天到現在,文硯希一直都沒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在他看來,隻要肖湘不願意說的他都不會強求。

而現在她主動開口,文硯希發現這個時機也不适合,因為她還在生病,他不想看到她露出那種脆弱的神色。

他受不了她哭。

比起心意相通,靈魂契合,他更想替她受苦。

但肖湘顯然要放出心中的猛獸,張開最猙獰的獠牙,自毀,亦或者是發洩般袒露最扭曲的緣由。

“他是因為和親妹妹上/床,被人活生生逼死了。”她說。

文硯希身體一震,頭腦中一絲電流驟然而過,瞬間半邊身體發麻了。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擁緊她,不肯松手。

“那不是你的錯。”

“我曾以為,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隻要互相喜歡,彼此不放棄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既然如此,我和餘恪又為什麼不可以?”肖湘的聲音變了調,唇角卻詭異地綻開微笑。

“所以我們做盡情侶間該做的事情,彼此承諾将來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不用在乎他人的眼光,哪怕生命稍縱即逝,也會永遠地陪伴着對方。”

她說着話,聲音沙啞,隐隐帶着哭腔,擡手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

“可我沒想到,最後拆散我們的是血緣。餘恪是我的親哥哥,他和我是同一個媽生的……”

肖湘聲音顫抖,落下淚來,腦中一根弦狠狠地崩斷,額頭也起了細密的汗。

文硯希反手一握,緊緊握住她,心也揪了起來,疼得無以複加。

他俯身拭去她臉上的眼淚,試圖撫平她的喜悲,“一切都過去了。”

“他是因為我才死的,你知道我有多憤恨嗎?”隻這麼說着,就有淚撲簌簌落下來,砸落在他們相疊的手背上。

“他一直在用刀自殘,我卻在怪他不敢和我在一起。因為和妹妹發生關系,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文硯希的眼睑痙攣,幾乎忘記呼吸,蓦地狠狠閉上眼睛。

“可我無視他的感受,逼得他無法回頭,甚至有意讓他痛苦。我們發生關系的那個晚上,他哭了很久,我當時不懂,既然相愛為什麼又會這麼難過。”

“後來才知道,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糟糕的哥哥,因為誘惑了妹妹犯下錯誤,從而傷害了我。他在承受道德的譴責,精神狀态越來越低落。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像失去了水源的樹木,自殘而留下的傷疤昭示着他已經生病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肖湘的臉色已經蒼白如人偶,臉上濕濕的,在知道餘恪和她是親兄妹之後,無時無刻都在煎熬難受。

餘恪的痛苦發源地是兄妹關系,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兩人有血緣就已經頻頻自殘,後來知道後,肖湘難以想象他是如何接受又是如何撐不下去尋死的。

曾經她站在漆黑無邊的世界,是餘恪溫暖了渾身是刺的肖湘,他用溫情治愈她,自己卻因為肖湘而“病入膏肓”。

沒有人救他,他隻要肖湘,但又不能要肖湘。

那麼多個夜晚,她難以入眠,他為什麼會自殺?為什麼選擇離開她?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是她害死了餘恪。是她嗎?肖湘很害怕。

她所求到的真相就那麼血淋淋地鋪在她面前,如果她沒有和餘恪相戀,或許他會活得久一點。可世上沒有如果,她是殺害餘恪的刀。

而譚墨是握刀的劊子手。

肖湘哭聲壓抑,把頭埋在了文硯希的臂彎裡,淚水滲透他的衣衫,在上面暈染出濕濕的痕迹。

文硯希把她抱得很緊,他喉結顫動,目光也有着淺淡的霧氣,手撫過她的頭發。

“就這麼愛他嗎?”

語氣很輕,但他目光又太過悲憫。他擡起肖湘的臉,輕輕揩去臉上的眼淚,“如果記得會讓你這麼痛苦,那就忘了他吧,我不想看到你哭。”

尤其是為别的男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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