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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分手,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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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之間有情有意啊。”

到底為什麼把土味情話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啊,肖湘啧啧稱奇,覺得這個酷蓋一點也不酷了,已經ooc,可以拉下去砍了。

走到一條比較僻靜的道路,兩旁伫立着一排排梧桐樹,路燈的光也幽幽的。

肖湘一眼就望見站在路燈下的人,在校服的襯托下,少年顯得格外高挑挺拔,他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此時正手插着兜看她,不對,是看她和陳銜。

他的目光藏在帽檐下,令人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情緒,下一秒他一步步走過來,步伐看上去也挺穩,并不快。

直到一隻大手緊緊握住肖湘手腕,将她用力拉了過去,肖湘才感受到韓煦的怒意。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韓煦這麼生氣,那張隻要見到她就會笑得很甜的臉,此刻布滿陰霾,森然無比地盯着陳銜。

然後毫無預兆地一拳揮了上去,這一拳直接把陳銜打倒在地。韓煦攥着他的衣領,眼底深處的火愈燃愈亮,“我警告過你離她遠點,想死嗎?我成全你。”

說着他又揮了一拳,陳銜也不還手,任由他打,看了一眼表情沉下來的肖湘。

“賤種,不知廉恥,就知道勾引别人的女朋友,你爸當小三,你也不要臉當小三。”

韓煦邊罵邊打,膝蓋頂在他胸口,攥起他的衣服将他帶離地面些許。陳銜一直不反抗,和早上在學校裡互毆時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的兇狠判若兩人。

打到後來,肖湘實在忍受不了韓煦發癫,上前扯開他,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

“瘋夠了嗎。”

韓煦怔怔的,似乎沒想到肖湘會打他,如鴉羽的長睫無助地顫動着,盯着虛空中的一點,大腦一片空白。

被心上人的态度激得身體輕顫,像是用了很大力氣才轉過頭來。

“我打他,你心疼了?”

他充滿控訴的眼神帶上了薄脆隐痛,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酸楚已經遠遠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可哪怕這麼難過,他也無法停止追随她的腳步。

嫉妒是人心中遏制不住的罪惡,一旦讓它滋長,終其一生都将受困其中,它永遠都蟄伏在靈魂深處,伺機而動。

曾經的韓煦,傲慢肆意沒心沒肺,從不相信感情會成為人生的命題,從小到大養尊處優,衆星捧月,任何挫折都能被輕易化解。

金錢,權力是這社會上最好用的東西,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讓他呼風喚雨,這種感覺令人上瘾。

可世上就是有這樣一類人,享受夠了,吃飽了,就開始挑剔精神上的給予。

錢權帶來的愉悅已經不滿足于此,或許還有别的東西能更讓人無法自拔,極度癡迷,奮不顧身地一頭紮進去。

韓煦覺得自己就陷進了這種漩渦裡,裡面的風暴正拉扯着他墜入苦海無邊的地獄。

可真的隻是地獄嗎?那為什麼不願意抓住機會脫離。

韓煦看着肖湘的眼睛,他好像就沉溺在了這裡。

去年這個時候他們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冥冥中卻讓他們相遇,相識,直至成為了校園情侶。

韓煦不是那些愛而不自知的蠢貨,相反,他很聰明,意識到了自己對肖湘的感情。

那些曾經加諸在他身上的榮譽不知不覺就好像褪去了閃閃發光的東西,再也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優異的成績,令人豔羨的獎項,都不如心上人的一條信息。

看不到她的時候,他每天守着手機,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奢望她能回複他。

朋友都嘲笑他,說談個戀愛把人都給談傻了,隻知道圍着女朋友轉,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人生遲早玩兒完,還說什麼愛人先愛己。

韓煦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言語,他隻想要讓肖湘看着自己,隻看着自己,為此他可以披荊斬棘,守護好這份珍貴的感情。

哪怕他知道,她并不愛他。

沒關系,肯定是他做得還不夠好,是他自身的原因,隻要她身邊還有自己的位置,韓煦相信總有一天肖湘會真正地看到他,為了實現這個願望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就算是輸家,他也是輸給她,而不是輸給别的男人,絕對不能,否則他會瘋的。

肖湘,你知道嗎,我可以忍受你不愛我,但絕不能忍受你抛棄我選擇另一個他。

你隻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韓煦輕輕地眨了下眼睫,有水珠落在他唇邊,哭是一個人最軟弱無能的表現,韓煦不願意讓肖湘看到自己的這一面,可又舍不得離開。

更沒辦法對她和陳銜不耿耿于懷。

從昨晚他手機裡被發來一張照片開始,原本就患得患失的韓煦像被抽走了大半的生命力。

這個學期以來肖湘就已經逐漸對他很疏遠,每次她的不耐煩和冷暴力都像是巨石一樣壓得韓煦喘不過氣。

他越來越泥足深陷,而她站在岸邊冷眼旁觀,韓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在學習中他遇到的任何難題都能迎刃而解,可唯獨對肖湘,他沒有半點勝算。

韓煦記得那張隔空偷拍的照片,肖湘帶了笑意地看着陳銜,那一刻韓煦隻覺天旋地轉。

他了解那個笑容的含義,是肖湘覺得對方挺有趣。任何陷在情愛裡的人,都會或多或少捕風捉影,韓煦也不例外。

他一直都知道陳銜暗戀肖湘,锲而不舍地送玫瑰花,隻要不舞到台面上來讓肖湘知道他的存在,韓煦可以一直忍耐。

可他卻看到了那張照片……

僅僅隻是兩人氣氛和諧而暧昧地坐在路邊攤,韓煦就已經無法忍受,不敢想他們兩個如果真的有點什麼,他會不會瘋。

他的心一直備受煎熬,這又恰巧碰到她和陳銜走在一起,韓煦徹底失控,所以才當着肖湘的面打了陳銜,甚至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他喜歡的女孩子根本不理解他的感受,她看他的眼神那麼冷漠,毫不留情地扇他耳光指責他發瘋。

甚至她去攙扶陳銜,問要不要去醫院,後者一臉柔弱,卻說不礙事,擦點藥就好了。

于是他們進到一家藥店,本來是讓裡面的工作人員擦藥,但陳銜說自己來,獨自擦藥時再配上那張被打得出血的臉,看着好不可憐。

肖湘就在這時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用棉簽沾上碘伏給他處理傷口。

她的動作也是不知輕重,陳銜應該很疼,但他擡眸定定注視着肖湘時,表情很溫柔,又在下一秒被肖湘粗魯的動作給弄痛。

兩人像是打情罵俏一樣說了句什麼,肖湘深呼吸,擺了個無語的表情,她明明不會輕易同情他人,動作卻不知不覺輕了些許。

韓煦從頭到尾看完了全程,表情都變得麻木不仁。

好在陳銜沒有一直死纏爛打,肖湘說要回去的時候他本來要送她,但肖湘不讓,說現在她煩得要死,讓他們都滾遠一點。

陳銜懂什麼時候該進攻,什麼時候再适當松手,為了給肖湘留下好印象,沒有再繼續纏着,對比韓煦他就顯得懂事得多。

韓煦固執地跟着肖湘,她惡狠狠地罵他滾,他都當沒聽到一樣,一直快跟到了家門口,終于沒忍住,拉住了肖湘的手。

“對不起,我再也不當着你的面打人了。”少年清越的嗓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沙礫質感的聲線。

肖湘猛地甩開他的手,“滾開,看見你就煩。”

她心情壞到極點的時候就會開始惡言相向,在這之前她其實早就煩死他了,有事沒事就喜歡纏着她,剛開始對他還有點新鮮感,樂意陪他玩兒,時間久了,肖湘就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她讨厭一切麻煩,韓煦當着她的面發癫,讓她意識到他這個人有不穩定因素,存有潛在危險。她一向不喜歡任何掌控不了的人和事,所以現在對韓煦更沒有好臉。

在她的視角裡,她不過是和同校的男生結伴而行,韓煦這個癫子就沖上去把人家打了一頓,那以後是不是還不讓她和别的男生說話了。

一點分寸感都沒有,還想管她,真把自己當根蔥。

被甩開後,韓煦默默地哭,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肯洩露一點聲音。淚珠如雨線接連不斷,他又小心翼翼去尋肖湘的手。

“我真的錯了,你别不理我。”

他帶着她的手半貼半摁在自己的臉頰處,像極了快被抛棄的小狗乞求主人不要厭棄自己的舉動。

随後他揭下鴨舌帽,色澤粉豔的發絲微微吹拂在晚風中,配合他那張垂淚的面孔,仿佛快要碎掉了。

肖湘注視了幾秒鐘,但此刻她心硬如鐵,平常覺得漂亮的,好玩的都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無視韓煦慌亂的臉色,丢下一句。

“如果不想讓我更讨厭你就别再來煩我。”

-

從那以後,肖湘單方面和韓煦冷戰了,是持續最長的冷暴力,他發了很多長篇大論的小作文,她一個字都沒看過,在學校遇到了也是徹底當作陌生人。

有一次韓煦實在是受不了,喝醉了酒給她打電話,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叫她名字,他說了很多醉話,肖湘挂斷後耳根立刻清淨了。

後來韓煦把她堵在學校天台,精神狀态感覺都有點不正常,說話也是颠三倒四,他用力地抱着她,把肖湘都勒痛了。

又在一個大雨傾盆的晚上,韓煦默默地站在她房間對着的樓下。

肖湘是被雷聲驚醒的,手機裡還躺着幾十個韓煦的未接電話,她心中有了預感,盯着天花闆看了一會兒。

随即開燈起床,并沒有立刻走到窗前,而是握着手機發了會兒呆。

她的視線定在一個玻璃瓶上,透明的瓶身裡裝滿了五顔六色的星星,那是韓煦一個一個折的。書桌上擺着一條紅繩編制的手串,上面的平安扣光澤柔潤,那也是韓煦編來送她的。

還有很多很多,他織的圍巾,手套,自制的玩偶和一些小物品,他的學習筆記和遊戲攻略,不知不覺房間裡随便一隅都有和韓煦相關的東西。

她的私人領地被點綴得陌生又熟悉,平常她居然沒有認真注意。

伴随着這夜的雨,悄悄地将她心裡那點别扭的情緒沖刷幹淨。

雨聲隔絕在外,時不時亮起一道閃電,肖湘走到窗前,輕輕将窗戶打開一點,耳朵裡立刻灌入了嘈雜的聲響,雨絲飄在她臉上。

天真的很涼。肖湘想。

她的目光也同時向下一望,倚靠在路燈杆的人孤零零地站在雨中,他穿着一身黑色,若不是燈光照耀仿佛就要這麼融進夜幕,整個身影都與黑夜長在了一處。

似乎他也有所預感,本來一動不動的人忽然緩慢又有些僵硬地擡起頭來。

隔着雨簾,肖湘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注意到那白得吓人的面孔被雨水淋透,唯有兩點黑色的眼眸,一痕慘淡的唇色,徒具線條形狀,失了所有鮮活,卻在望見她的那一刻,罕見地出現波動。

下一刻,窗戶被她用力地關上了。

肖湘躺在柔軟的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闆,仿佛要盯出一個洞。

許久,她默默地扯過被子蒙着頭,或許是睡着了,再也沒有動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窗外天光大亮,雨過天晴了。

肖湘推開窗戶,樓下的人已經走了,經過大雨洗禮,空氣中蔓延着一股青草氣息。

道路旁有一顆樹在昨夜被風吹斷了枝幹,正倒在那路燈下面,除了這個,什麼都沒變,仿佛那裡從未有人徹夜等待。

後來,韓煦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聽人說他生病了。肖湘知道時隻罵了一句活該,誰叫他裝可憐賣慘。

慢慢地她開始重新審視這段戀愛,覺得是時候該做個了斷。本來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韓煦又這樣一直糾纏,肖湘越來越煩。

她想徹底和他解綁,而不是現在還頂着男女朋友的頭銜。

于是在韓煦又一次打電話給她,卑微地問要不要參加他的生日宴時,肖湘破天荒地答應了,她覺得分手确實要當面提。

韓煦在電話那頭似乎喜極而泣,還沒等他多說什麼肖湘已經挂斷電話。

他的生日宴都是那些兄弟籌備的,因為韓煦那段時間的要死要活情緒崩潰,讓他們都沒個安生,為了重新燃起他對生活的熱情,所以才想到這麼一出來安撫。

生日派對那天,韓煦在最繁華的大廈包下了整個樓層,裡面的布置極為奢侈,去的都是圈子裡相熟的友人。

韓煦本來要去接她,但肖湘不讓,他又不敢違背她的想法,所以隻能在大廈樓下等她。

肖湘是打車過去的,她穿着簡單的短袖和長褲,素面朝天,梳着馬尾,非常清爽日常。對比韓煦從頭到腳都一絲不苟地打扮過,隆重得和白馬王子一樣。

韓煦一看到她,目光都是掩藏不住的炙熱滾燙,愛意盛滿在眼中,他牽過肖湘的手帶她上樓。

肖湘冷落了他這麼久,好不容易答應和他見面,韓煦有種失而複得的活命感。直到握住她的手,他才意識到眼前的肖湘是真的,是活生生的,而不是虛幻夢境裡看得見摸不着的。

兩人走進派對,氣球飄在半空中,彩帶也在牆壁上飛舞,精心挑選的禮物,鮮豔的花束和各式美食讓人眼花缭亂。

大廳中央的生日蛋糕桌上,金色的蠟燭閃爍着溫暖的光芒。所有人都穿着盛裝,見到派對主角進來,皆發出興奮的起哄聲。

唯有秦棣年一個人坐在沙發角落邊,手中握着一杯香槟,目光淡淡地看了肖湘一眼。

生日宴總是充滿着歡聲笑語和溫馨的氛圍,如同缤紛的畫卷,将各色各樣的人聚集其中,再引爆衆人的歡快。

酒杯在歡笑聲中相互碰撞,音樂在整個大廳中回蕩,衆人圍着壽星,祝福聲和調侃聲此起彼伏,一邊喝酒一邊笑。

許願的時候,韓煦臉上的神情十分溫柔,眼裡漾着比蠟燭的光還要暖煦的柔波,所有人都在他眼前,他隻注視着肖湘一個。

随後閉上眼睛,許下願望,面目虔誠而專注。

有人調笑着問:“許了什麼願啊韓煦。”

“是不是和女朋友白頭偕老。”

“哇,好土啊!”

“我說韓煦你這家夥今天怎麼這麼帥,原來是因為給女朋友看啊,果然愛情是男人最好的醫美,大家同不同意!”

肖湘漠然地聽着那些人的調侃,看到韓煦像被說中了一樣,有些不自然,他緊張地看了看肖湘的臉色,緊接着捶了兄弟一拳。

她瞄了一眼時間,覺得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衆人在分蛋糕,韓煦給她切了一塊,隻是肖湘沒接,示意他低下頭來。

韓煦聽話地湊過去。

肖湘說:“差不多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了,哦,我們分手吧。”

她語氣随意得就像在說很尋常不過的事。

韓煦似乎愣住了,眼神閃了閃,“什麼?”

肖湘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句,“我說我們分手,聽見了沒有。”

這一次她說得很大聲,連旁邊的人都聽見了,面面相觑睜大了眼眸。

韓煦手裡的餐碟應聲落下,“啪”的聲響,拉開戲劇沖突的序章。

他定定注視着肖湘,神色有點怔忡,之後又變得無措,最後卻像是不懂分手是什麼意思一樣,很彷徨。

“分手?”他喃喃念着這兩個字,對其很陌生的樣子,又說,“為什麼?”

肖湘懶得跟他扯,反正她已經把話帶到了,一把推開他就要走,可她還沒走兩步就被緊緊抓住。

韓煦像是這才反應過來,神色很慌亂,整個人都在抖,“不,我不要和你分手,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隻要你說我都會改的。”

他緊緊抓住肖湘的臂膀,表情神經質一樣透出隐隐的癫狂,肖湘從他眼裡看到害怕失去的極度惶恐,仿佛溺水的人正拼命抓住救命的繩索。

周圍的人眼看事态不好都默默地不敢出聲,神情各異,好好的生日派對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眼看韓煦又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對着他們質問道。

“是不是你們誰勾引了她?你?還是你?”

他一把攥起其中一人的衣領,那人被吓到,慌忙搖頭,“不是我,我沒有。”

“那就是你,還有你。”

“你擱這虛空索敵呢,冷靜一點韓煦。”洛楓,趙珩上前架住他,“真的是被你打敗了,能别發瘋了嗎,要不是你生日,真想揍你了。”

韓煦用力掙脫開他們,整個人瀕臨崩潰,站也站不穩,身形仰倒在挂着明璨彩燈的置景中,高高的裝飾物轟然塌落,差點将他淹沒其中,現場一片混亂,跟場鬧劇似的。

肖湘冷眼看着,看到韓煦被人扶了起來,他推開圍在身邊的兄弟,搖搖欲墜,忽然輕輕笑了聲,笑的同時眼裡一道晶瑩滑落臉頰,留下一道濕痕。

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肖湘,顫巍巍地走向她,像塊破敗的碎紙,風一吹仿佛就要永遠消失。

他再次抓住了肖湘的手,不由分說,用力地禁锢在懷中,整個懷抱和平時不同,這一刻像銅牆鐵壁的牢籠。

“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對嗎?肖湘,你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答應你,我去和陳銜道歉,求他原諒我的莽撞,好嗎?”

肖湘沉默着不說話。

“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再也不惹你心煩,如果你覺得我粘人,我可以改。你不喜歡我總是給你發信息,那我不發就是了,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擅作主張去找你,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事情,那我們就永遠不讓人知道,肖湘,你說這樣好不好?”

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啞得快說不出話了,眼睛也很可怖,像有淬砺的利劍紮進眼眶,刺破淚腺,一片通紅。

肖湘的目光略略凝滞了片刻,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看到站在不遠處緊盯着她的秦棣年,先前一直斂在眸底的情緒淌了出來,洶湧地要将她卷進去。

“韓煦。”肖湘無感情地喊出他的名字,然後道出下半句,“你當初是因為和别人打賭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韓煦身形顫了顫,忽然怔在了原地。

肖湘用力一推,“你真讓我惡心。”

韓煦怔愣着被推倒,這一刻他看起來與一隻被奪去生命而倒在荒野中的瀕死動物無異。

肖湘邁步離開,走過通道,等在電梯外。

“叮”的一聲,電梯到來,就在肖湘走進去的時刻,一隻手臂再次将她拉住,映入眼簾的是韓煦脆弱的面孔。

他似瘋似魔,高挺的身影将她罩住,猩紅着眼無聲地哭,分明是熟悉的面容,可這一次,肖湘卻感到一種陌生的感受。

“放開我。”肖湘冷聲斥道。

韓煦不僅不放,反而抓得更緊了,眼裡全是她看不懂的痛苦,“不是那樣的,是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你信我好嗎,我是真的愛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韓煦不停地道歉,語氣又急又慌,臉色發白,眼淚也無法抑制地湧出來,他拉過她的手扇自己耳光,“你打我吧,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你要打要罵,殺了我都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

肖湘用力甩開他的手,同時惡言相向,“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嗎,要死你自己去死啊,說不定你死了我就原諒你了。”

這是那晚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但是肖湘沒想到,韓煦真的去死了。

就在他生日的晚上,他站在橋上,一躍而下。肖湘接到電話時發了一陣懵,似乎有什麼東西“砰”地一聲碎掉了。

她回過神才發現那原本放得好好的玻璃瓶不知怎麼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星星灑得到處都是。

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但肖湘耳朵裡嗡嗡的什麼也聽不清,她拍了拍腦門,好讓自己能清醒。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電話裡的人複述着焦灼驚險的過程,韓煦昨天晚上失聯,手機關機,洛楓他們擔心他的狀态,還想着報警,沒想到很快就接收到了韓煦跳江的訊息。

若不是有沿途的路人,若不是得到了及時搭救,可能韓煦就真的永遠留在了江水中。

被救起來後就緊急送往了醫院搶救,情況很不好,醫生說若再晚送來幾分鐘,人确實就沒了。

後面的話肖湘沒怎麼聽了,她捏着手機茫然地站了很久,但平複情緒後,她照常換衣洗漱,吃完早餐後去學校了。

韓煦跳江的事也在學校裡傳瘋了,事情的嚴重性很大,再加上韓家的威壓,韓煦的兄弟們隻能說實話,于是就把矛頭指向了肖湘。

早戀的事一曝光,再加上韓煦跳江和她有關,兩家的家長都聚集在了校長辦公室裡,肖湘受到了嚴厲批評。

好在接近期末,肖湘沒在學校裡待太久。聽說韓煦出院後被家裡人關起來了,連手機都給沒收了,好像要扭送他出國。

肖湘最後一次收到的韓煦信息是他發了好多好多的話,又一直和她道歉說對不起,連累了她。說想見她,說好想她,隻字不提自己的艱難處境,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也沒有絲毫悔意和怨意。

肖湘沒有回複他,甚至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她很少會再想起韓煦。

肖藝也給她辦了轉學,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就把錄取通知書給到了她面前。

楓琉國際高中。

她查了下,私立貴族學校,充滿金錢,權力的地方,屬于豪門千金和大少爺的青春樂園。

開學的前一天,肖湘追完最近更新的動漫,意猶未盡地寫了劇評。編輯文字的時候,一條短信彈了進來。

[聽說你要轉學?]

[沒關系,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等着你,也希望你能永遠開心。]

是那個匿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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