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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二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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沇水女神感而有孕,誕雙子,長曰風神,曰獻,次曰雲神,曰屏翳。

雲神,無夷之苗裔。

雲神,人面鳥身,居日旸之地,教民養雞,煮海為鹽,夙沙之始。

——節選自《風神》雲神篇。

兩個月唯一一天假期,演員們沒人想出賓館,倒不是不想,純粹是連軸轉兩個月,每個都究極懶蟲上身,不想動。

一半人窩被窩裡補眠,剩下一半人合計了下,自己拍的劇自己還沒看過呢,正好看看。

整座賓館被不差錢的劇組包了,要看劇讨論劇情和演技當然要一起看,一半人呼啦啦跑到大堂裡,讓賓館用大屏幕播放《風神》第一季。

與前二十集讓人驚歎的超前兩步的奴隸制VS超前一步的部落聯盟的挂逼大戰不同——即便挂逼大戰也拍不了二十集,為了注水,導演拍了大量遠古時代人的生活細節,加工食材、種地、狩獵采集、剖木為舟、制陶、捕魚、趕集、換鹽換親、紡織、獸皮縫衣、打磨石器骨器、祭祀、篝火晚會、接生嬰兒、月子雛形、死亡....知道的是拍神話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遠古人生活複原,得虧演員顔值能硬控觀衆,不然誰受得了這麼水的劇?——後二十集的風格一半沉重色調的劇情一半風景片。

風神回日旸半島尋親時,無夷也從新聞上看到了夙沙遺址裡挖掘的新聞。

當然,夙沙遺址已經挖掘很久,無夷也不是第一次看,一直不感興趣,直到這次,遺址中新挖出來一具屍骨。

屍骨生有天吳的六臂,卻生有耳鳍,從骨骼來看,這是一個三代鲛人混血,除了耳鳍與魚鰓,她已同化得與陸地生物無異。

猶豫許久,無夷也去了日旸半島。

對無法無天的無夷而言,即便考古重地也攔不住她的闖入。

無夷對着屍骨靜坐良久,隔壁考古專家們正在吵吵屍骨的檢測結果。

不同地區的水土不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可以從骨骼裡的成分檢測出屍骨的生活環境,從而了解死者是哪的人。

從骨骼成分與變形來檢測,專家們驚訝的發現這家夥最開始應該生活在南方,後來跑到中原,再後來跑到了日旸半島落戶。

在遠古那環境跑遍半個國家,這身體素質還是人?這是超人吧?

但這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屍骨的線粒體顯示,她是現代人的母系祖先之一,并且這家夥的後人分布與拂曉、風神線粒體的後人分布高度重合。

好家夥,什麼至親死敵血脈大融合?

不論專家還是觀衆瞬間理解風神神話裡為何一母同胞的雙生子,風神的血脈隻追溯到母沇,而雲神則有一句無夷之苗裔。

也因為這一句,後世王朝給風神認爹時,比較大衆的爹之一便是河伯,原因便是一個媽生的不一定一個爹,但雙胞胎怎麼可能不是一個爹?

考古發現這麼精彩,劇組當然不能錯過。

無夷靜坐了很久,久到專家們都去休息後,無夷才道。“挺好,活下來了。”

雖然都是素人出身,甚至可能不久前還是文盲,但無夷的演員在演技方面很有天賦,說這句台詞時表情很平靜,眼神卻有萬千情緒,萬千情緒在話音落下時歸于歡喜。

不論後事如何,你終究活了下來,這就夠了。

靜坐很久的無夷離開了考古現場,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時遇到了同樣與風神一起逛街的雲神。

見到無夷,雲神下意識喊了聲母。

司瑾與導演選演員選得十分惡趣味,雲神演員的容貌與風神、拂曉、無夷三個的演員都有幾分像,确保讓每一個觀衆都能靠眼睛理解啥叫至親與仇人的血脈融合。

看到這張臉喊無夷母,不論無夷還是觀衆都很難崩。

這可不是虐戀小說裡愛上殺父或殺母或殺全族的仇人,而是直接把至親與滅族仇人的血脈融合産物端給你看。

有演員忍不住道:“雖然無夷部落罪有應得,但雲神這張臉選的真是絕了,紮心紮出境界了。”

海巴夏靠着沙發道:“但在風神神話裡這樣的案例比比皆是。”

曆史畢竟不是小說,小說裡男女主隔着血海深仇愛得你死我活,而曆史是殘酷的。

幸存者根本不在乎愛不愛,在生存面前,什麼血海深仇都是虛的。

*

這年頭每個部落都會有多個聚居點,永久性定居啥的,就算部落想,也得問問土地答不答應。

比起淇水流域,原生部落這一片靠海靠大河,可以捕魚充饑,遷徙周期更長,有的部落甚至不需要考慮土地肥力這種主流遷徙問題。

壞處是,離海太近,又是河流下遊,面臨海浸與洪的威脅,不想喂魚就得遷徙。

原生部落不止一處聚居點,且就算獻不怕麻煩,将每個聚居點都挖一邊,誰知道過去的百五十春秋裡原生部落有沒有發展出新的聚居點。

“罷了,來都來了,一個個挖過去,順便打聽消息。”

在挖了八十多天遺址後,獻從其餘部落那裡得到一個消息:這一片的很多部落遷徙去了河流淤積出的新土。

沿海這裡的土大多是嘗一口跟吃鹽沒什麼兩樣的鹹土與貧瘠的山地,倒逼本地許多靠海部落無師自通用鹽同不靠海的部落換糧食,但這不代表沿海完全沒有可耕作的土地,大河泥沙淤積出的土地不僅能耕作,還很肥沃。

獻記憶裡,河流每隔幾年就會沖刷出一小塊土地,将海岸線向海洋推動。

挖出來的窖穴裡的粟黍數量也證明着原生部落遷徙前已發展出尚可的種植技術。

獻背着行囊向大河三角洲而去。

大河的河道并不固定,更準确點,激女河進入下遊後就沒有穩定的河道,在大平原随心所欲,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到入海口這裡當然也不會規規矩矩。

獻還在這裡生活時,大河入海時分成了幾十股,不論那一股支流的河道位置都歲歲年年不相同,百五十年過去,河道更是移動得鬼都不認識,而這種環境裡,部落遷徙更是尋常。

翅膀很方便,别人需要走十天半個月的路程,獻一兩天就能到,搜尋部落也方便,卻看到若幹被摧毀的部落。

獻從廢墟裡翻出一堆骨頭,從傷口來看是在戰鬥中被殺死,從牙印來看,都被人啃過,啃得很幹淨,沒有落下一點肉沫,骨頭裡的骨髓也被吸吮幹淨。

很節儉也很傳統的部落沖突。

唯一的問題是,部落沖突往往發生在個别部落的人口飽和後仍舊增長迅速,而這塊區域其它部落都撐破肚皮,消化不了這個部落的冗餘人口時,因此部落沖突并不頻繁,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次。

獻繼續翻了翻,很快在一隻陶罐上看到熟悉的紋飾。

古樸的蛇紋纏繞在陶罐底部,陶罐上端還有一些數字符号。

“無夷曆!”

“居然跑這來了?不對,就算有無夷部落的人逃到了這裡,那麼點人在穿過大平原後也不可能保持原本的戰鬥力,他們更可能是在穿過大平原後被這裡的部落給吸收了。也可能是本地的部落在我離開後出于農業需求研究曆,剛好研究出來的曆也是一春秋二十四個月。”

才怪。

修曆是所有會種地的部落的需求,但一個春秋有多長卻很自由,都是二十四個月的劃分,總長度也一樣也太巧了。

“比起無夷的後人,反倒是因為氣候變化從北方向南方遷徙的部落與本地部落發生沖突更可能。”

将能用的陶罐打包,獻去尋找下一個部落。

三角洲的生态太好,沼澤與森林密布,不時能看到巨大的蜥腳恐龍,智慧生物的部落分布在其中便如一碗黍撒在地裡。

直到夕陽西下獻也沒找到第二個部落,遂尋了個避風的地方休息,用路上撿的枯枝點燃篝火,将陶罐放在火中煮肉。

陶罐中的水沸騰後,被切成薄片的獸肉很快被燙熟,香氣四溢。

肉片一熟獻便迫不及待用樹枝撈起肉片,好吃。

“今天就到這,大家休息一會,明天再找,實在找不到就算了。”

“那邊有煙火,是不是他們?”

“那麼點煙火最多一兩人,人數對不上。”

“就算不是,也可以問問,而且那也是最近的避風處。”

一行五人朝着煙火所在的避風處小跑而去,見一名大崽在吃東西,不由露出訝異之色。

雖然是大崽,但大崽也是幼崽,誰家幼崽一個人離開部落還跑這麼遠?

“大崽....”

獻從肉湯中擡頭。“汝好....”

獻不解的看着五人從驚訝陡然轉為驚喜的表情。

“是她,就是她!”

“抓住她!”

看清獻的臉後,五名大人迅速交換眼神,很快有一名大人拿着木矛向獻撲來,另外四人則分散開來,堵住了獻可能的逃跑路線。

獻茫然。“吾與汝等認識?”

五人的語言是很明顯的北方語言,她在北方時遇到一個部落便會換點東西,認識的部落不少,見過的人更多,并不都記得,但也确定自己并未與哪個部落起過激烈沖突,讓對方從北方遷徙到日旸半島後還惦記着自己。

盡管疑惑,但獻還是拿起了投石索。

羽翼展開,飛上高空。

大人顯然沒想到抓個幼崽還能有這展開,一時懵然。

投石索中的石頭飛出,将猝不及防的大人打得骨折。

獻取出第二塊石頭,投石索再次舞動。

盡管第一次見到長翅膀會飛的人,但剩下四名大人不是傻的,确定自己奈何不了這鳥人,朝四個方向掉頭跑,然兩條腿再怎麼努力也跑不過去翅膀。

又兩名大人被石頭打斷骨頭,剩下兩名在石頭警告性的落在自己腳邊後也确定對方無意殺人,遂果斷認慫,停下逃跑的步伐。

“回來。”

倆人老老實實的走到篝火邊。

“武器扔下。”

倆人扔下木矛。

“全部武器。”

倆人将身上的石頭、投矛器、投石索、石刀盡數取下扔在地上。

“去将你們的同伴背回來。”

倆人趕緊去将重傷的兩名同伴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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