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還要在原地修整,隻有他們需要漏夜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北地的王府别院。
“蘭溪跟着能行嗎?不會被發現嗎?”原以為經過雲港之事後,燕靖昭會把蘭溪也留下,沒想到蘭溪也跟來了。
“無事,蘭溪是文職,就算不在外面也沒人會懷疑。”燕靖昭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墊在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示意向晝雪坐過來,“這輛馬車沒有先前的好,颠簸隻會越來越嚴重。”
“那也沒那麼嬌貴。”向晝雪直接拿了起來,作勢要給燕靖昭重新披上,“夜間風大,小心你再病倒了。”
燕靖昭無奈,隻能任由向晝雪給自己重新蓋上披風,趁着向晝雪坐下的時候,将自己身後的靠墊塞了過去。
向晝雪剛坐了下去,立刻發現自己的高度不對,她馬上就鎖定了這次的“罪魁禍首”。
然而這位“罪魁禍首”絲毫沒有自覺,還特意将頭瞥到一旁,裝作看風景的樣子。
向晝雪幹笑一聲,朝着燕靖昭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魔爪’,讓他毫無退路的面對自己:“王爺?”
燕靖昭佯裝不知,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王妃,怎麼了?我在看風景呢。”
“是嗎?”向晝雪眯起眼睛:“王爺是不是忘了,現在是深夜,外面黑黢黢一片,能有什麼風景?”
燕靖昭默了默:“月亮算嗎?”
向晝雪原本闆着臉,此刻卻笑了出來,她輕輕拍了一下燕靖昭的胸膛:“貧嘴。”
“嘶——好痛。”
燕靖昭垂下頭去,右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連帶着向晝雪的手一起包了起來。
“你少碰瓷啊,我根本就沒用力。”
雖是這麼說的,可向晝雪眼裡的擔憂根本就止不住,“你松開手,我去拿藥。”
“不許走!”燕靖昭忽然無賴起來,根本不允許向晝雪離開半步。
這番動作引得車廂角落的燭火輕晃,向晝雪後怕道:“你小心點,一會燭火翻了!”
躍動的燭光在燈壁上搖晃,投射出的光影晦暗不明,落在向晝雪的臉上,襯得那雙眼眸愈發澄澈靈動,讓人忍不住想要侵占那眸中所有光亮,一并據為己有。
燕靖昭的眼眸驟然幽深起來,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暗啞:“這有何難。”
不過一揮衣袖的功夫,整個車廂的燭火便全都熄滅了,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向晝雪驚呼一聲,下意識想要逃離,燕靖昭緊緊鎖在懷裡。
“王妃還想去哪?”
燕靖昭将整個人都埋在她的頸側,貪婪地吮吸她的氣息,危險近在咫尺。
向晝雪對此一無所知,還在不明所以地詢問:“王爺,燈怎麼滅了。”
“滅就滅了。”
似乎再也無法忍受,燕靖昭輕輕啄了啄她的脖頸:“雪兒……”
“等等……”向晝雪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打算推開燕靖昭,卻發現懸殊的力量已經昭示着這場對決的勝負。
她根本就沒辦法推開他!
“燕靖昭!”
說實話,好幾日沒有單獨相處,向晝雪也有情動,可再情不自禁,也不能在這裡。
她偏了偏頭,追上了他的唇,相互糾纏着,抵死不分。
待到那股沖動勁過去了,向晝雪趁着喘息的空隙宣布暫停:“這是在外面,不可以的。”
燕靖昭不甘,還想再吻上去,被向晝雪攔了下來:“不行。”
到底沒有再動作半步,隻是那固定在自己腰上的手的存在,越來越無法忽視了。
“王妃好狠的心,自己好了,就不顧我了。”
向晝雪真想打開燕靖昭的腦子看看,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她輕哼一聲:“我到今日才知道,我竟是這樣一個冷心冷肺的人,既然如此,那王爺明日也别進我的屋子了,省的我這萬年也捂不化的寒冰,再将您凍了去。”
“是我說錯話了。”燕靖昭滑跪的非常快,他放軟了聲音誘哄,“我冷心冷肺,把這個壞毛病傳染給王妃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因着沒了光,燕靖昭再也不能裝可憐讓向晝雪心軟,索性換了一種方式,他不斷磨蹭着,又刻意讨好:“這毛病不好,太壞了,要罰,就罰我日日給王妃暖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