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放我進來。”
秋瑾深起了身,往浴室方向走去,“不然關門送客?”
“那不行~”
路炤塵聽到水流聲,知道她在揭面膜洗臉了。
秋瑾深出去的時候看到路炤塵還在原地等她。她便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所以什麼球?”
路炤塵往旁邊挪了半個身子,往前靠了靠趴在沙發上,繼續仰着頭看她:“籃球。”
“不去,你滾吧。”
秋瑾深扇過手來把她的臉移到另一邊。
下一秒,籃球場。秋瑾深接過路炤塵抛過來的球,學着樣子拍打了幾下。
“你會打籃球?”
路炤塵:“之前進了籃球社團。”
秋瑾深聽到後舉起球,定點,一抛,順滑而下,完美入筐。
她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路炤塵。
路炤塵看到她突然發懵的表情不覺笑出了聲音。
“厲害。”
而後秋瑾深就上瘾了在哪裡抛了好幾個球,五發三中。
“還能怎麼玩?”
這樣……
半個鐘後秋瑾深就死都不玩了,她松下頭發坐在地上,撐着兩個手肘休息。
路炤塵盤腿坐在她身側,拿了一瓶水扭了蓋子遞給她。
看到秋瑾深喝了兩口後,接回來剛想喝一口被秋瑾深拉住了手腕。
“我的了。”
她拿回礦泉水:“你再去開新的一瓶。”
“沒有了。”路炤塵松松肩,我就帶了一瓶。
“啊……”秋瑾深思考了一下道:“那你回去再喝水吧。”
路炤塵不開心的看着她,而後說:“明天中午你還是和夏安在實驗區吃飯嗎?”
秋瑾深搖搖頭,拿起手機。“明後兩天我請假了。”
路炤塵頓時坐直了,問:“休息嗎?”
“嗯……”她搖了搖頭說:“回W市。”
“W市?”
秋瑾深:“我媽回國了,我去找她。”
路炤塵松下肩膀來:“你爸在國内嗎?”
“離婚了。”
“抱歉。”
秋瑾深戲谑着看她:“你抱什麼歉,他又沒死。”
“哦,也對。”
“那貓怎麼辦?”
秋瑾深說:“我帶着它自駕過去。”
路炤塵開始打開地圖,道:“那要十個小時啊。”
“嗯,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出發。”
路炤塵:“你可以找我喂它的。”
秋瑾深回頭和她對視了三秒,又收回目光,搖搖頭道:“不了。”
路炤塵:“那你幾點出發?”
秋瑾深思考了一下道:“大概八點?八點多?”
路炤塵站起來,向她伸出手:“走吧,出發之前去吃個飯吧?”
秋瑾深搭上她的掌心,站起身來,腿有點麻,突然的起身讓她眼前一黑,不覺踉跄了一下,被路炤塵攬住了腰。
秋瑾深:“你請客就吃。”
路炤塵笑了,抛起車鑰匙:“恭敬不如從命。”
秋瑾深挑了她一眼:“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路炤塵:“想吃什麼?”
兩人同步打開車門,上了車,系好安全帶。路炤塵調了頭,聽到秋瑾深說:“漂亮飯。”
“好久沒吃漂亮飯了。”
路炤塵失笑了一下。兩人到了餐廳後,秋瑾深一個人看着菜單,看着坐在對面的路炤塵在看着手機,表情似乎有些嚴肅。
後來上了菜,路炤塵和她說:“我要打個電話。”
秋瑾深疑惑地看着她:“嗯?你打啊。”
于是秋瑾深看着她點開了一個沒有備注的号碼,點開了揚聲器。
“喂?路隊?”
路炤塵眼睛看着秋瑾深,“打擾了,我想問一下法醫區秋醫生有沒有什麼工作調動?”
對面:“等一下哈……沒有,沒看到。”
路炤塵:“好的,謝謝。”
剛挂下電話,路炤塵:“不對,人事部應該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些東西的。”
路炤塵又開始找聯系人,然後在秋瑾深的注視下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是有備注的。
“喂?炤然啊?”
路炤塵:“院長……”她開始了慣常的問候,而後問:“院長,秋瑾深有沒有調動到其它司院啊?”
對面:“沒有啊,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不讓她走嗎?”
秋瑾深跳了一下眼皮看着對面這個怡然自得的瘋子。
路炤塵:“沒什麼……”而後又是慣常的話。
挂了電話後,秋瑾深懸空着筷子看她:“解釋一下?”
路炤塵拿着叉子插進一塊已經切成小塊的牛肉粒,道:“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秋瑾深:“那還是從前一樣,有什麼區别嗎?”
“你不是說司院專業法醫都幹不長久嗎?”
路炤塵想給自己一巴掌,“我亂說的。”
秋瑾深:“數據上,對比起司院其它工作人員也确實如此。”
路炤塵:“你真的隻是回去和你媽媽見面?”
秋瑾深點點頭:“嗯。”
她再次重複了一遍:“真的,沒有騙你,以後也不會,要走會提前和你說。”
路炤塵:“要是今天我沒有問你你和夏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出門的事情。”
秋瑾深:“路隊那麼關心隊員?”她看着對方:“同事做朋友不是一個好選擇。”
路炤塵沒有回答她,而是看着她不說話,眼神愈來愈冷。
秋瑾深非常非常輕的笑歎了一下,“路炤塵?”
“嗯。”
秋瑾深:“下次會和你說,至少會發消息給你。”
路炤塵:“那你為什麼要帶貓一起去?”
秋瑾深:“它會找我。”
“我也需要它。”
路炤塵:“真的?”
秋瑾深認真的點點頭:“真的。”
……
晚上七點三十六分,秋瑾深把貓收進了航空箱裡,收好了貓條罐頭,帶了一身衣服便準備出發。八點零三分,一人一貓正式出現在車上,秋瑾深給車連上了藍牙開始放歌,先開到了家附近的便利店點了一杯抹茶加濃咖啡,多冰大杯,便往高速方向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