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喚誰?”
“就陳離翡吧。”
“那你知道陳離翡的傳音号叫什麼嗎?”
柳鸷:“......”
“不知道,這還取個花名啊?”
“沒有,為了方便好記,大多數選手的傳音号都用真名。”
随後,柳鸷按照柏封棠說的步驟,兩手捏在金箔上,集中法力,開始呼喚:“陳離翡。陳離翡。”
無人回應。
柳鸷又喚了一聲:“小翡?”
依舊。
“不行啊!是我法力低微的問題嗎?”
“不,是陳離翡的傳音号不叫真名。”柏封棠将指尖覆上柳鸷的指尖,柳鸷頓覺指尖連着手掌都在發燙,隻聽柏封棠說:“你換個名字試試。”
柳鸷不死心,又喊陳離翡,果真不對。
柳鸷自暴自棄,随便喊了秦為墨,竟然一下子就通了!
秦為墨聽出柳鸷的聲音,問:“三更半夜,你把封棠拐哪裡去了呀?”
柳鸷:“......”
柏封棠接話,毫不客氣,讓秦為墨帶人來摘草。
秦為墨迷糊了:“摘草?”
那邊,傳出陳離翡抱怨的聲音,“靠,你奴役墨墨,等回阙庭了,要多分兩塊金子給我們!”
“敢和我讨價還價,真是被你寵壞了!”柏封棠桀骜道:“不是他,也是你。不幹活你們統統别想回到阙庭。”
“好你個臭甜——”陳離翡臭脾氣正欲發作,被秦為墨攔了下來。
柳鸷可不想隔空吵起來了,忙和秦為墨長話短說的解釋完,秦為墨爽快的答應組織選手們來。
半夜,選手們全部匆匆趕來,開始摘草。
柳鸷預估采摘完這邊箐溝上的所有火草可能還不夠做一件衣裳,于是,拜托柏封棠出去尋尋,其他處是否還生長着火草。
天光漸明時,柳鸷摘着火草,忽然有一條白色的蠶蟲往柳鸷的右手上爬,試圖鑽進她的手腕裡。
柳鸷右手微麻,疾速抖掉!
發現後邊連着一棵小桑樹,桑葉上有幾十餘條蠶蟲。柳鸷提醒,“大家小心,附近有蠶蟲,不要觸碰蠶蟲。”
柏封棠在離織染坊兩公裡處的荒地裡,找到了火草。
選手們火速摘完,趕去新的荒地。
期間,貌宜忽然出現,見衆選手都在荒野裡拔草,頗為疑惑,“你們在幹什麼?”
選手們下意識的将葉背下壓,面面相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柳鸷機靈的滿口胡謅了一句:“哦,柏封棠說他想吃草莓,所以我們在開墾荒地,學習草莓種植技術。”
貌宜:“......”
柏封棠:“......”
衆選手:“......”
秦為墨狐疑的望向柳鸷,她怎麼會知道柏封棠喜歡草莓?
貌宜不可思議的咧開嘴,哈哈大笑:“你們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想着種草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柳鸷說:“那可不一定。柏封棠可是承諾過我們,隻要我們幫他種草莓,他就會保我們性命。”
柏封棠:“......”
貌宜輕蔑道:“他保不了你們這麼多人!你們殺了木偶,龛主很生氣!你們等着承受龛主的怒火吧!”
陳離翡切了一聲,“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說不準龛主先拿你出氣呢!下九龛!!!”
貌宜盯着陳離翡,不欲與她争執,冷哼一聲,“龛主讓我來通知各位,寒衣龛将于明夜戌時在不巅廟舉行,屆時請所有選手攜帶龛品前去參加。”
等貌宜離開,衆人不由加快了摘草的進度。
一個時辰後,選手們終于摘完了火草。
柳鸷說:“這些足夠做一件衣裳了。”
一件?
陳離翡問:“就一件?那做什麼衣裳啊?童裳嗎?”
曲皓堯出口反對:“不,龛主肯定是成人,必須做成人的。”
兩個人唇槍舌戰,誰也不饒誰。
柳鸷愣了愣,想起了什麼。“你們都别吵!”時間緊迫,柳鸷喝止了争吵,轉而請柏封棠幫忙。
柳鸷把提取火草絨絲的方法告知柏封棠,讓他帶着大部分的選手,背着火草回織染坊,用火草撕絨、撚線、浸泡。
“衣裳的款式等我回來再決定。”柳鸷看向韋舟和曲皓堯的幾個兄弟,“你們可不可以同我去一個地方?”
“做什麼?”曲皓堯問。
陳離翡瞟過這幾人身強體壯的,嘟囔着問:“這次不會又要去挖樹吧?”
柳鸷沉吟着,半晌道:“不,這次不挖樹,去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