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意識集中在姐姐的一聲感歎:“卧槽我剛闖了八個紅燈……”
再次驚醒,是南初聽見醫生和媽媽的對話。
“沒事,隻是普通的麻醉劑,一兩個小時就會恢複清醒。”
南初吃力的坐起來:“帶我警察局,我要報警,他強|奸未遂。”
模糊的視線裡,是媽媽的影子:“警察已經來了,黃也帶來了,你能指認嗎?”
黃總正在淚如雨下的對警察哭訴:“是她自己喝多了,我女朋友徐楠好心帶她去換衣服,結果她竟然想勾引我,你看她長得這麼騷,你是男人一定懂吧,
我難免就犯了點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結果她反倒咬我一口,誣陷我強|奸,要不是徐楠理解我,當場就拿了她平時犯頭疼用的麻醉劑,隻是想讓她這個瘋子冷靜下來,這個确實違規,是我不太對……”
姐姐一口就呸了過去:“我妹長得騷怎麼了?你們臭男人還不是喜歡的要死,她又沒騷給你看,你少用蕩|婦羞辱,颠倒黑白!”
徐楠柔柔弱弱的靠在黃總的肩膀,哭得泣不成聲:“我把她當最好的朋友,帶她來到參加宴會,想給她介紹人脈,沒想到她盯上了我的男朋友……我真是看錯人了……是我太單純了……”
南初臉色蒼白,盯着徐楠通紅的眼眶,失望的問:“我最後問一次,你确定要這樣對我嗎?”
徐楠哭哭啼啼的捂住臉:“我有點缺氧,你不要再逼我了,南初,你一點都不顧忌我們之前的感情嗎?”
南初唇角淡扯着,緩緩的擡起手。
徐楠還以為南初要打她,驚恐的後退了幾步。
南初面無表情的抽出發包裡的簽字筆,旋開筆帽頂端,按了一下。
黃總和徐楠的聲音,頓時從簽字筆裡冒出來。
原來這是一個錄音筆,姐姐是編劇,平時為了收集素材,進行采訪的時候,來不及寫下來,就會開錄音筆。
這是南初攢了三年的壓歲錢,給姐姐買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黃總發瘋似的上來就要搶:“這是她們一家人提前捏造好的錄音,以前我爸跟她媽有矛盾,她們這是來報複我們,設下的局。”
徐楠也是楞了一下,不過她嘴角還是輕輕勾起:“隻是錄音可無法作為法庭證據。”
南初輕輕閉上眼,無比嘲諷的擡了下唇角:“你又怎麼知道我隻有錄音呢?”
她緩緩的取下胸前的那枚華麗的羽毛長尾珍珠胸針。
輕輕旋轉珍珠,裡面竟然是一個微型的攝像頭,按下卡扣,取出儲存卡。
南女士接過儲存卡,輕笑道:“我常年拍戲,為了訓練跟對手戲的台詞,經常就會找對手練一遍,然後錄下來對方的表情和神态,回家了私下播放複盤練習。”
她走過去,輕輕攬住南初的肩頭:“這是我女兒做自媒體博主,第一次的收入,她給我買的生日禮物。”
這一下,證據确鑿,黃總和徐楠的臉色徹底變成了苦瓜。
黃總撲通一聲,拉着徐楠,跪在了南初面前:“是我沖動了,求你原諒,也是怪你長得确實想讓人犯罪,對不對?你就是個性|感尤物,沒有男人能抵抗住你的誘惑。我們可以和解。”
認錯真是快啊。
南初的大腦現在已經清醒了許多,冷笑了幾聲:“我要經濟賠償。”
事已至此,再次跟他們這種人糾纏無用,她不如拿來博弈。
黃總想讓她保守秘密,秘密就是金錢。
“你要多少錢!”黃總痛快的點頭。
“一千萬,一分不少。”南初嗓音清冷的提出條件。
黃總一愣,沒想到南初會這麼獅子大開口,和那張清純可愛的臉蛋,一點也不符,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被動的受害者。
“你這女人開口就要這麼多錢,怎麼一點也不知羞恥?有病吧?”
南初冷哼了聲:“我憑什麼要做一個完美的受害者,我沒病,有病的是這個世界。”
“你能看一眼我的身|體,是你的榮幸,”她走下床,來到黃總面前,給了他幾巴掌,“你爹就是從女人胯|下生出來的,感謝姑奶奶饒過你吧,想要後面日子好過,你就老實的把錢給到位。”
南初在黃總耳邊輕笑:“不乖的話,我可以去找媒體,這事兒要是上社會新聞,你們黃家股價分分鐘,可不止跌破千萬了。”
黃總臉色瞬間變得難堪,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綠,扭頭惡狠狠瞪了眼徐楠,怎麼給她就招惹了個小祖宗來了?
他咬牙切齒的吞下這份苦黃連:“一千萬,行,行,行……”
南初回到病床上,這下整個人松弛下來,想起了什麼。
“我手機呢?”
黃總的司機很快把手機送過來了。
南初指着司機,沖他勾了下手指,司機低頭過來聽吩咐,她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讓你搶老娘手機,還不快滾!”
司機瞪着眼睛捂着臉,一臉驚恐的跑了。
既然已經私下和解了,警察也就做完筆錄走人了。
不過交警來了,帶走了姐姐,畢竟她闖了八個紅燈。
南女士是從劇組中途跑來的,整個劇組還在等她,南初一招手,讓媽媽先回去了。
整個病房裡剩下南初一個人。
她才有空打開手機。
這一看,了不得。
兩百個S的未接電話。
南初剛想要回撥語音過去,微信界面卻打過來了一個視頻電話。
視頻……電話?!
南初猛地坐起來,摸了把自己的臉,還有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頭發也亂糟糟的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