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留下的唯一砝碼直接脫稱，更是會讓祁靳直接瘋掉。

就算夜裡千次萬次警告自己不要繼續糾纏趙溪，但祁靳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自己愛慘了趙溪，不允許他絲毫不在意自己了。

“趙溪哥……我先和你保證，我沒有腳踏兩條船。”

“我可以給你看我的手機，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分别後七年裡的所有事情。”

“我可以對你毫無保留，絕不隐瞞。”

“但前提是，你能不能不要生氣，因為我知道這樣的我，或許你已經不在意了。但我真的還是想和你接觸，哪怕你讨厭我。”

趙溪和祁靳交往認識的這些年從未聽過他說出這種低姿态的話，一時間有些回不過來神。

祁靳到底想做什麼……

“林任萱是我的好朋友，不是我的對象，這點我們可以約出來當面對峙，隻要你想知道，就算讓你進我家裡翻個底朝天，或者是打我罵我，隻要你消氣，都可以……”

“我真的沒有腳踏兩條船，我一直喜歡的隻有趙溪哥。”

“我也不想你離開公司……但是如果離開能讓你開心。”

“……我會同意的。”

祁靳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極度不情願，但比起不情願，他更不想看到趙溪難過的表情，這是一件比自己難過更加心如刀割的事情。

趙溪隔了很久都沒說話，或許是得知了真相後久久回不過神，或許是慶幸自己心裡對祁靳存留的念想還能繼續，也或許是對接下來要面對未知的茫然。

他該相信祁靳的話嗎……

“那份合同，趙溪哥可以不用簽。”

“換我簽。”

祁靳的聲線很慢，“我們可以和從前一樣，我可以給你洗衣做飯，你要出差我可以形影不離地陪着你，我還可以暖床，早安吻午安吻還有晚安吻我都不會忘記。”

“隻要是能讓你開心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趙溪徹底愣住了，祁靳這是在和自己表白？

但這事是不是有些離譜，原本他以為祁靳那份合同是想将自己捆在他身邊，沒想到是他這個總裁想黏在自己身邊。

但趙溪不知道，也許是祁靳成長了，也或許是他發現，自己終究無法改變别人，所以隻能改變自己。

他妄想的事情無法實現，那就讓自己變成那個可以實現的可能。

趙溪緊抿着唇沒說話，心和腦袋都亂成了一鍋粥。

面對祁靳這樣直白的告白他一時間無法适應，也或許是他還沒想好怎麼回應他，所以隻能沉默。

“我知道了，我不會辭職。”

趙溪安靜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他将自己的手從祁靳手裡抽了出來，逃一樣下了車。

但臨走前他又想起什麼，停住了腳步回頭低聲道：“對了，謝謝你的酒，還有替我謝謝那位林女士的糕點。”

說完這番話他就離開了，祁靳沒有挽留他，就這樣看着他上了樓，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

他覺得趙溪能願意聽自己說完後不離開公司就很好了，他害怕的是趙溪不相信他的話。

但現在這副模樣貌似自己還有點回旋的餘地。

祁靳知道，想一下子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了，但他還有時間繼續和趙溪修補他們的過往，隻要有重歸于好的那一天，哪怕需要等很久，哪怕隻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可能性，祁靳還是願意嘗試。

因為他和趙溪還有另外一段更早更不為人知的過往。

正是那段過往鑄就了他夢想得到趙溪青睐的種子，也才有了他成年後和趙溪蓄謀已久的雨中相遇。

趙溪走在公寓的階梯上，夕陽還剩下一點尾巴，他看着西邊逐漸落幕的餘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點燙。

他的臉或許是變紅了一陣，還沒消。

他慢半拍想起祁靳剛剛和自己表白的那些話，不自覺臉又有些紅。雖然很不合時宜，但趙溪總算解開了心結。

祁靳沒有變壞，也沒有和那位林女士交往，他依舊喜歡着自己，隻是不善表達又執拗。

林任萱加上趙溪的當天晚上就和他發消息問好了，趙溪本來對她還懷有愧疚的心思，知道真相後也能和她心安理得的聊了起來。

在聊天中他得知祁靳說的話都屬實，而這個叫林任萱的女孩子很喜歡他，說要約他出來一起玩。

趙溪因為好奇祁靳在林任萱那邊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也好奇林任萱和祁靳曾經在辦公室聊了什麼，所以答應了她的邀請，就在這周六晚上。

地點趙溪也很熟悉，在好酒一條街。

趙溪一般不會在晚上來好酒一條街，因為這裡白天的氛圍和夜晚完全不同。白天來光顧這裡的都是品酒客，而夜晚更多則是想玩樂的酒徒。

趙溪沒當過酒徒，這回是第一次。他走進燈紅酒綠的小酒館，裡面放着舒緩的爵士樂，鈴铛響起的瞬間，坐在卡座和前台的酒客都向他望了過來。

林任萱和這家老闆很熟，坐在前台舉起手上的雞尾酒向趙溪打了個招呼。

“這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