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和林任萱聊了一晚,清楚林任萱知道了他和祁靳的過往後也沒惱,就是覺得祁靳真的是到了窮途末路才會将這種事情告訴其他人尋求幫助。
這點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
後面趙溪酒越喝越多,他這人一醉就容易話痨,和林任萱說起兩人的很多過往。
林任萱聽他就這樣斷斷續續說了一晚,臉上的笑甜甜的,但後面趙溪越喝越兇,往往一句話都沒說完就又續了一杯。林任萱勸不住,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趙溪苦惱要怎麼将他送回家。
正好這會她倒是想起了一個絕佳的人選,立刻喜笑顔開。
祁靳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準備睡覺,聽完對面說的話後馬不停蹄換完衣服出門了。他的着裝依舊一絲不苟,就算要接醉醺醺的趙溪也依舊要保持風度和體面。
趙溪喝的很醉,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了多少,他在酒館裡抱住祁靳一下就不撒手了,一直往他身上供。
祁靳的手抱得很緊,但沒有趙溪抱在他身上的緊。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趙溪的聲音低低軟軟的,和平常不太一樣。
祁靳僵了一下,抱住他的手更緊了,“趙溪哥……”
“什麼哥,我還小,我才十八歲……”
祁靳有些想笑,但沒笑出來。他看着趙溪喝醉酒後全身都紅彤彤的黏着自己,心裡有點軟軟的,手不自覺抱的緊了一些。
林任萱看着他們抱在一起的模樣臉也很紅,滿眼都是興奮。
這是什麼世紀大糖,她磕的西皮終于熬出頭了!
祁靳幾乎是抱着趙溪上的車,趙溪喝醉之後特别黏他,嘴裡的話也多得不行,而且對他叫自己哥這件事特别不開心,出酒館了還一直逮着這件事說。
“我真的才十八,你不可以叫我哥知道不……”
祁靳寵溺道:“知道知道。”
“好吧,那我原諒你了,嗝……”
“……那什麼,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身上這麼好聞呢……”
祁靳今天穿的不多,車裡也開着冷氣,但他聽完這句話後特别熱,熱的想直接把襯衫脫掉。
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沒有風度的事,就是握緊趙溪的手更緊了,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趙溪,你知道我是誰嗎?”
“嗝……你……你是誰,重、重要嗎……”
“很重要。”
祁靳眸中的深色有一瞬間變得像墨一樣濃稠,“至少現在,很重要。”
“嗝……我不知道呀……”
趙溪一直打着酒嗝,肚子脹的他有點難受。
祁靳一想到趙溪醉後對誰都毫無防備的熟稔模樣,有些不愉快。如果今晚不是自己來接趙溪,那趙溪是不是也會躺在别人懷裡撒嬌,說别人很好聞?
祁靳心裡有些憋悶,暗暗吃起不存在的醋來。
“趙溪,你現在能看清楚這是幾嗎?”
祁靳在他面前比着兩根手指頭,有些執拗。
“嗝……你還考我,你個趁人之虛的壞蛋……”
祁靳的嘴角軟了下來,“那你告訴我這是幾好不好?”
“這是……四……”
趙溪抓住他那兩根手指貼在自己臉上,“是不是啊……”
他的聲音弱弱的,但能聽出不是昏昏欲睡,隻是醉得慌。
祁靳看着他握住自己手指的模樣,忍不住貼着他的臉頰按了下去。趙溪的臉很紅很熱,手感……也很好,祁靳忍不住将手指移到了他的唇角,但他沒有動作。
趙溪現在醉成這樣,醒來會不會記得自己和他做了什麼,會不會知道之後生氣或者逃避和他接觸?
一想到這些祁靳原本蠢蠢欲動的欲.望又壓了下去,算了,他也不想趁人之危。
但沒等祁靳想完,趙溪的手先動了動,他眼神有些迷離,看着面前的人直接抱了上去。
“你身上真的好好聞……”
祁靳的手已經被趙溪放開,他的臉轉向了近在咫尺的那副眼鏡上,他将祁靳的眼鏡撩了起來,迷迷瞪瞪的直視他的雙眼,然後是他的鼻子,最後是嘴唇。
趙溪的眼睛裡面沒有任何焦距,他越靠越近,将祁靳的眼鏡摘掉後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接着,他在祁靳驚訝的目光中歪頭錯開他的鼻梁,直接吻了上去。
暖暖的酒精味包裹住了兩個人,趙溪的呼吸有些急促,也好像真的醉的不輕,親了也隻知道用自己的舌尖淺淺描繪祁靳的嘴唇。
祁靳回過神後将手撐在了他的身後,呈包圍的姿勢将趙溪圍了起來。周圍的空氣被掠奪得逐漸稀薄,呼吸急促間有些暈乎乎的,像是泡在了一杯荔枝味的甜酒裡,越陷越深。
這個吻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等分開時趙溪已經有些困了,他聲音低得像是在和祁靳撒嬌。
“你好溫柔……和他以前……很不一樣……”
祁靳心下一緊,“那他以前是什麼樣的?”
“以前啊……他以前每次親我都親的好用力,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吃掉……”
趙溪醉酒狀告的語氣像個隻有三歲的小朋友,看起來真的很生氣。祁靳有些失笑,但也莫名有些心虛。他的手探進趙溪口袋裡拿出自己的眼鏡戴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