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柏穆文擡眼看了還在潮韻的人,然後一把攬過,翻身将人抱住,十多秒後才問出口。
“例假還沒走完。”孟瓀将頭擡起,看向男人炙熱的眼神。
“那你還吃冰淇淋。”眼神滿是不如意,但語氣卻克制得淡淡的。
“你這麼傾力介紹‘秀色可餐’,就吃幾口咯。”女人在男人懷中忍不住發笑得說道。
“還成壞人了。”男人被懷中的女人逗得不知該何。
“那是肯定。”孟瓀好笑得咯咯。
“記着。”說完,男人沒有半分回頭的,直直的進了浴室,久久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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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瓀今天沒有選擇新的,仍舊點了這道甜品,忍不住回味那晚,大約是寂寞使然,也大約是思念?多少會參半吧。
起初孟瓀還會在某人的微信騷擾道:‘又點多了’。
柏穆文收到後,往往會會心一笑,然後捉弄道‘明明剛剛好。’
孟瓀每次都照單全收,然後在内心比較一番。
但這樣的花樣隻用上了兩次,因為年末的孟瓀也有些忙,偶爾會忙到來不及吃飯,自然也沒了那份“叨擾”的心。
除此以外,那一個月,他們的聊天框裡隻有:
“早安”
“晚安”
“吃飯了嘛?”
“吃了”
“該下班了”
“等等”
以及好多張高樓的日落,别國的夜景。
孟瓀某天熬完大夜,審完雜志電子版的終稿,回家倒頭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兩點。
迷迷糊糊不是被自己設置的鬧鐘叫醒,而是被手機電話“嗚嗚嗚”震醒,第一反應按鍵接通了。
“孟小姐?”
“嗯,我是。”
“您有一個大件物品,請問……”
孟瓀想也沒想就挂斷了電話。
自己平常的大件物品一般都是填工作室的地址,最近在家可沒買什麼。腦子自動過濾信息,當然是準備再睡一會兒。
可沒等半分鐘,電話繼續打來“孟小姐,這個需要送貨上門,還有親自簽收。”
“你上來吧,密碼……”
孟瓀無奈煩躁起床套上個寬大毛衣開衫,氣沖沖開門後,癱在沙發上等待小哥上樓。
聽到動靜,孟瓀輕拍了幾下自己的臉,然後去門口迎接。
直到看着快遞小哥後的大體積物品,孟瓀眼睛一下子瞪開了,再看剛剛遞過來的簽收單上發貨地址信息,孟瓀更是迷糊。
“你好,需要為您搬進去,拆開嘛?”
“好的,麻煩了。”
等人搬到客廳的空蕩地方,孟瓀突然說“就先到這兒吧,接下來我自己拆開,辛苦了。”
說着讓小哥帶走了剛剛拆下來的外包裝框架,順勢遞上了瓶礦泉水。
等人走後,孟瓀先是盯着快遞單仔細查看了半天,才發現些端倪。
然後去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猛喝了幾口後,去翻找了美工刀。
包裹被拆了一半後,現在還是裡裡外外被包得格外緊實的模樣,等到最後,隻剩下一層絲絨布包裹,才發現是個半個身子高的玻璃中古立櫃家具。
孟瓀被這家具搞得有些不知喜怒。
“你是不是填錯地址了?”
孟瓀問道。
然後自己又将櫃子推到靠牆處,配上周圍。心油然生出:“你不是第一天來的。”
複古的木質櫃子,配上周圍的軟裝,意外和諧。
良久後,柏穆文回複道,‘某天在圖盧茲考察,街上櫥窗看到的,當時想到你的杯子有些擁擠,就想着送給你了。’
孟瓀什麼也沒再說了,隻是将自己的杯子放了一些進去,然後投送了一張“售後圖”,配文:安置上了,謝謝。
接着就是兩人繼續早安晚安。
那之後的有天晚上何淺來到孟瓀住處,繼上次匆忙一住後仔細參觀,遊蕩一圈後誇孟瓀這幾年沒少積累,挺會享樂。
孟瓀不解道:“當了老闆,我自己更賣命了,何以說起。”
何淺看了一眼素面朝天,攤在沙發上的孟瓀,轉到客廳一角去摸了摸那櫃子:“孟瓀你這已經‘驕橫奢侈’到了這個程度了?”
“這個有什麼特别之處嘛?很貴嘛?”孟瓀将戴着眼鏡的臉擡起來兩秒,然後繼續放回沙發道。
“你不覺得熟悉嘛?”何淺淡淡說。
“好像這櫃子上的印花是在哪兒見過。”孟瓀懶懶的在沙發上說道。
然後蹭一下起身,兩三步走到何淺旁邊,扶着眼鏡看了兩三下,這才意識道,自己眼前這玩意兒,身價夠自己在這座城市再買套房。
何淺看到孟瓀木楞楞的表情,裝糊塗問道:“他送你的。”
“怎麼辦?”
“你都收下了,就是你的。”
“我不知情啊,我以為是普通家具。”
“你個傻子。”
“何淺,你要不要考慮少說兩句。”
“你什麼打算。”
“先放在這兒吧,以後分手再送回去?順理成章?”
“啧啧,你這死丫頭,真的是糊塗呀。”
“你再罵。”
“你就沒想過以後?”
“他是認真的嘛?何淺。”
“這個……你和他都睡過了,你還不知道?”
“你少說幾句會死?”
“會死。”何淺說完看到孟瓀茫茫然的表情,好笑道喝了幾口酒。
“沉默了?”見孟瓀發着呆,也蹦跶不出一個字,繼續擡杠道。
“突然覺得你說得好有道理。”
何淺又笑笑,這次是笑某人要栽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