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宋景鄰忽然無法呼吸,alpha的雙手捧着他的臉。
接下來,倆人一路拉拉扯扯,直到……
宋景鄰被沈一潇引到床上坐下。
beta的胸口微微起伏着,alpha的大手……急切地……白色襯衣被一把扯開……
霎時,春光乍洩。
宋景鄰被摁倒在床上。
沈一潇擡腿,爬上了床。
……
宋景鄰吃力地扯過酒店的薄被蓋在身上,下一秒,就被沈一潇一把掀開。
沈一潇什麼也沒幹,隻是……他的目光掃過宋景鄰身上每一寸……
宋景鄰感覺自己像個沒有遮蔽,沒有隐私,沒有尊嚴的物品。
偏偏,觀賞者沈一潇還一臉沉醉地“點評”道:
“宋老師,你生得真好。”
宋景鄰沒了半點力氣……如果能擡手,擡腿……沈一潇不可能這麼放肆。
他微微側過臉,向窗外瞥去——
夜潮褪去,餘韻尚存,月亮疲倦得像剛睡醒似的,惺忪得很,朦胧得很。
這個夜晚,也就月亮不讨人嫌。
“宋老師,别分心啊——”
alpha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了回來。
“夜還長呢——”
……
淩晨五點,天還沒亮,alpha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悠然地看着把地上的髒衣服撿起來穿的beta:
“再等半小時,我的員工就會來送幹淨衣服。”
宋景鄰嫌棄地,皺着眉穿上皺巴巴的西褲:“等不了。”
這裡的高中都是六點五十開始早讀,恰好今天早上是語文早讀。
他要趕回去洗澡換衣服,消除alpha在他身上留下的信息素。
沈一潇注視着下了床就不認人的beta,有些疑惑:
“宋景鄰,看起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教師這份工作,為什麼?因為……”
大概是知道沈一潇接下來會說什麼,穿上上衣,正在有條不紊地系扣子的宋景鄰忽然轉過臉,像一泓冷意徹骨的潭水似的目光落在沈一潇臉上:
“與你無關的事情你别管。”
沈一潇默默地閉上了嘴。
經過這幾次的深度交流,他已經摸清了宋景鄰的脾性。
宋景鄰吃軟不吃硬,甚至有些時候連軟的都不吃。
“今晚我和白家有個商會,你有空也來吧,需要的話,我派人去接你。”
沈一潇想了想,又補充道:
“有好戲看。”
與白家的商會?是因為要跟白渝聲簽投資合同嗎?
宋景鄰這才想起了已經好幾天不跟他聯系,不知道躲哪兒去了的白渝聲,點頭應下:
“好,晚上幾點?”
沈一潇:“大概八點左右。”
宋景鄰:“我六點下班,記得七點半之前來接我。”
沈一潇來勁兒了:
“還是我親自來接你吧,記得穿得隆重一點。”
聞言,已經穿好衣服,拎着包正打算走人的宋景鄰扭過頭,瞥向沈一潇,纖纖長長,柔軟的睫毛下,一雙清澈,靜谧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好啊,希望沈總别食言。”
宋景鄰的聲音忽然溫柔得像早春的細雨……
沈一潇一下無所适從。
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走了,但他臉上還挂着莫名其妙的笑。
高二這一年,很多學校會提前一年結束課程,預備高三一年的時間進行一輪複習,二輪複習,三輪複習。
與高一相比,高二忽然繁重的學業任務會讓很多學生苦不堪言。
宋景鄰每次陪學生早讀總能看到一些學生一邊打盹一邊背書。
正因為如此,學校這邊已經有讓學生站着早讀的統一規定。
宋景鄰是少數反對的。
他覺得學習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消耗體力的事情,而站着背書是不困了,但是更累了。
因此,他力排衆議,讓他們班的學生在他的語文早讀課上不用服從這種在他看來很無用,很愚蠢,很不人性化的“統一規定”。
在宋景鄰自己今早也很疲憊的狀态下,他一邊環視學生的背書進度,一邊還不忘敲了敲幾個學生正在打盹的桌子,并對幾個學生說:
“我辦公室裡有速溶咖啡,需要的話,免費來拿。”
沈骁就是其中一個。
他是體育特長生,平時的運動訓練強度大,一背書就忍不住犯困,尤其是面對語文書。
其實他也不想的,他很想給宋老師留下好印象。
但好在宋老師很溫柔寬容,是一位難得的好老師。
熬完早讀,他就屁颠屁颠地去宋景鄰辦公室拿速溶咖啡了。
跟他一路的,還有好幾個學生。
“咖啡放在我辦公桌上,電腦旁邊,随便拿。”
他來的時候,宋景鄰手裡拿着一包速溶咖啡,和一個小巧的白瓷咖啡杯正打算去角落裡的飲水機接熱水沖咖啡,看見他們這幫學生,宋景鄰的目光很疲憊又很溫柔。
沈骁注意到宋景鄰今天又沒戴那個鑽很小,不必說在鑽戒裡屬于那種有些廉價的結婚戒指。
與之相對的,他望着宋景鄰擺在桌子上的,是個國外的,進口的,頂好的牌子的速溶咖啡。
依宋老師平時的穿衣打扮,生活水準,他知道宋老師是不差錢的,但是那個戒指……如果不是因為愛,宋老師怎麼可能看得上,并天天戴在手上。
和宋老師結婚的那個alpha真是小氣得要死,結婚戒指都舍不得買3克拉以上,10萬左右的……
宋老師如果真的能和這種小氣的alpha離婚真是太好了。
沈骁一陣浮想聯翩,既使拿了一包咖啡回到教室也還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