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總了。”
雖然宋景鄰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此時此刻他心裡想的卻是:
這麼大顆鑽石,定制成戒指,戴出去不像個暴發戶一樣招搖,可不符合他的職業規範。
難為沈一潇送他一個這麼麻煩的東西,戴不岀去,還要小心保管。
順帶一提,宋景鄰和白渝聲的結婚戒指是宋景鄰自己選的。
當時,白渝聲自認為自己高明地試探了宋景鄰,看見宋景鄰選了一個超出他心裡預期的廉價的戒指,再加上兩個人平時相處,宋景鄰從來沒有主動找他要過東西。
這個愚蠢的alpha就覺得宋景鄰不愛慕虛榮,不是貪圖他的錢财跟他在一起的,
白渝聲會跟宋景鄰領證結婚的原因就是這麼簡單,且可笑。
在白渝聲心裡,宋景鄰就是一朵純得不能再純,可以随便拿捏的小白花。
可事實真相卻是宋景鄰隻是單純覺得那個戒指低調,又不樸素,花紋夠典雅耐看,很适合日常生活戴在手上,畢竟宋景鄰的本職工作是教師。
而宋景鄰可不缺錢,還很有錢。所以,他可不在乎别人送他什麼,收還是不收,全看他心情如何。
看到宋景鄰調情似的,欲拒還迎地收下了那顆鑽石,沈一潇高興之餘,還帶着一分得意:
看來,他很快就能憑借自身的金錢魅力征服宋景鄰了。
白家。
……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站在門口親自迎賓的白渝聲一邊盯着往來的賓客,一邊想:
這多虧了沈一潇。
多虧了沈一潇願意投資給他們家……
在他的目光中,夜色闌珊,華燈初上,一輛黑漆賓利從白家大門駛向白家内院。
看見車牌号,白渝聲立即打起精神,不敢有半分懈怠。
車子穩穩地停在别墅門口,其他賓客一下紛紛退讓。
先下車的是一身名牌黑色西裝的司機,司機跳下車,很快走到沈一潇這邊并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迎接沈一潇下車。
一身矜貴的沈一潇不緊不慢地邁出一條腿,落地,下車,一氣呵成。
他回首,将目光投向車内還在試圖打開另一邊車門的宋景鄰身上,忍俊不禁地挑了挑眉,并向宋景鄰伸出了一隻手。
宋景鄰咬唇,隻能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在他的助力下,挪動身子,跳下了車。
但沈一潇抓住了宋景鄰的手絲毫沒有想放開的意思,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如昨夜,十指相扣,并将宋景鄰的手放在胳膊下面,貼在自己腰上……兩個人親密地挽在一起,一齊向白家大門走去。
宋景鄰:“?”
他忍不住抽了抽手,但奈何自己的力氣不及沈一潇大,根本抽不出來。
試了幾次無果後,他隻好放棄掙紮,在沈一潇的引領下,向白家别墅走去。
雖然宋景鄰面上還算平靜,但内心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他心驚膽戰地掃了眼,白渝聲,以及其他白家人的目光……簡直是想把他吃了。
不光是白家人,還有其他與白家熟絡的賓客。
剛剛還很熱鬧,人聲鼎沸的聚會瞬間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安靜。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宛如一對你依我侬的情人的宋景鄰和沈一潇身上:
“咦,那是沈總,站在他旁邊的那位是……”
“那個beta不是白渝聲的伴侶宋景鄰嗎?他怎麼會和沈一潇站在一起……”
“白渝聲和宋景鄰已經離婚了吧,不是傳言他們分居有一段時間了……”
人們一邊注視着走到一起的宋景鄰和沈一潇一邊熱切讨論着。
這下真成衆矢之的了……
見此情形,宋景鄰頗為無奈地小聲對着身邊的沈一潇嘀咕道:
“托沈總的福,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有一腿了。”
沈一潇則緊緊抓住他的手,從容淡定地向前走去,聽到beta的小聲嘀咕,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眼中則是毫不掩飾的驕傲和野心:
“名聲算什麼,用不着在意。”
聞言,宋景鄰内心:
呵呵,我跟你不一樣,我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怎麼說我也算半個公職人員。
如果,他跟沈一潇一樣是個生意人,那他确實不用在意。
然而,站在門口的白渝聲似乎是沒想到宋景鄰會出現在這裡……而他更沒想到的是沈一潇把宋景鄰帶到這裡的!
死死地盯着兩個人親密地挽在一起走,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白渝聲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快要變成調色盤了。
當初,是他把宋景鄰送到沈一潇床上的沒錯……
但是……但是……
宋景鄰名義上還是他的伴侶,宋景鄰出現在這裡,還與沈一潇舉止親密……在所有人面前,就是宋景鄰當衆送了他一頂綠得發光的綠帽子!當衆打他的臉!把他的尊嚴踩在了地上。
白渝聲氣得咬牙切齒。面對面前一對向他一步一步走來的alpha和beta,他不由地緊緊捏着拳頭,用力得指甲陷入了皮肉,滲出了絲絲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