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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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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紅色的夕陽懸挂在海平面上,隔着一指的距離。天光還很亮,莉娅坐在圓形的窗戶邊讀報紙,随着陰影的緩慢移動調整了一下輪椅方向。

軍艦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行駛了一天一夜,現在離到達颠倒山大概還有四個小時。如果不是後面拖着一艘航速上限比軍艦慢許多的遊輪,他們的速度還能更快。

莉娅手裡一疊報紙,有一半是北海本地報刊。其中一份上在右邊偏下的位置,用三分之一個巴掌大的版面報導了菲尼雅王國國王軍第三軍團遭遇海賊,交戰後全軍覆沒的消息。

——“菲尼雅的國王軍,已經解決掉了。”

莉娅還清楚地記得斑點帽小男生不耐煩的語氣,以及那時候多弗朗明哥仿佛不甚在意的表情。

她頭疼地翻過這一頁。

羅西南迪…

讓她再想想,總要盡力試試給他找個退路的。

敲門聲響起,一名海軍士兵開門進來,手裡端着餐盤,是來送她的晚飯。

莉娅把輪椅側過去,禮貌地向他微笑:“麻煩你了。”

夕陽的餘晖落在她的臉上,金色的彎睫毛被光線綴染,透出溫柔的微光。

小士兵蓦然紅了臉,脊背挺得筆直:“不、不客氣,莉娅小姐。”

莉娅想了想,輕聲問:“薩卡斯基大将吃過晚飯了嗎?”

大将的主艙室有獨立衛浴,采光也好,一日三餐都有人專門送,根本不需要出門。莉娅被軟禁在這裡,薩卡斯基不主動過來,她是見不到他的。

小士兵為難地嗫嚅了兩聲。

其實這種小事說就說了,也沒什麼。但是對面是大将親自下令要好好看管的人,按規定,長官的任何相關行蹤都是不被允許透露的。

莉娅看他踟蹰,溫和地笑了笑:“不知道也沒關系的。我就是随口問一下。”

莉娅确實也不想勉強他,她隻是習慣性地想要了解家裡兩個男性的行蹤。

力利年紀小,掌握他的去向是應當的。薩卡斯基是能扛事頂包的,以防萬一,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都會提前打聽清楚薩卡斯基的動向。

小士兵紅着臉往外走,開門之前猶猶豫豫地看着她,小聲說了一句:“薩卡斯基大将每天都很忙…所以吃飯一般都比較晚。”

說完他急急忙忙走出去關上門。

莉娅小姐隻是個柔弱的女孩子,也沒有問什麼過分的問題,她隻是關心薩卡斯基大将而已。

小士兵安慰自己,繞過走廊上守衛的士兵,貼着牆快步離開。直到拐彎他也沒發現,今天守衛的士兵身形格外僵硬。

莉娅這幾天飯食很清淡,晚餐通常都是一碗蔬菜粥加手掌大小的白面包。隻是今天意外多了一道香噴噴的奶油焗龍蝦。

薩卡斯基作風強硬,本人極具領地意識,嚴肅簡潔的生活習慣,強勢地延續到工作場所中和一衆下屬及其麾下的所有軍隊上。

他的軍艦上夥食常年實在而樸素,菜式也應最高長官的要求簡潔粗犷。特别是戰時,士兵們的夥食要肉吃大塊的,飯吃大碗的,菜吃一整顆的。

再配合薩卡斯基的斯巴達式軍事訓練,他麾下的士兵在本部是水平以上的肥壯健碩,生命力之頑強可與卡普中将的軍隊媲美。

當然,平常沒有戰事的時候,薩卡斯基還是非常好養活。廚師做什麼他吃什麼,絕不會“嬌氣”地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和恨不得一天五頓甜甜圈的卡普中将形成鮮明對比。

所以今天這道精緻的龍蝦,大概是…态度上隐晦的軟化?

深紅色的龍蝦殼光澤誘人,被貼心地剝開做了裝飾。莉娅拿叉子輕輕敲了敲瞪着兩隻黑眼珠子活靈活現的蝦頭,毫不客氣地叉起整塊Q彈的龍蝦肉,慢條斯理地咬着吃。

連續吃了幾天的粥和沒滋沒味的白面包,莉娅确實覺得有點寡淡。可飲食上的安排畢竟是為了她的身體着想,所以莉娅也從沒提過新的要求。

龍蝦大概烤制過,肉質緊實鮮嫩,香味被很好地鎖住。海味的鮮美甜潤和醇厚溫和的奶香味在口腔蔓延,莉娅惬意地眯起眼睛,沉重的思緒都放松許多。

薩卡斯基在和他的副官通電話。

副官:“薩卡斯基大将,西海一直沒有找到力利的蹤迹。”

薩卡斯基在駕駛艙盯着雷達航向,聞言沉默了一瞬:“再找找。”

北海沒有線索,南海的澤法和東海的卡普也至今不曾傳來音訊。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在海上消失無蹤,時間越久,尋回的希望隻會越渺茫。副官心裡記挂着長官如今的處境,不禁有點欲言又止。

薩卡斯基升任大将之後,按資曆作為副官的他也升職了。出于各種考量,副官即将調任本部的文職,作為薩卡斯基的内部班底在本部穩固勢力。

下周他就要離任薩卡斯基的副官一職了,沒想到臨到要走,出了這麼一檔事。

副官低聲說:“薩卡斯基大将,屬下這邊…已經接到政府的來電了。”

薩卡斯基走到窗邊,從駕駛艙的窗戶往後看。可以看見三層遊輪的後半截。此時三十二名貴族乘客正被軟禁在舒适豪華的艙室内,他身邊僅剩的兵士一大半都守在那裡。

“再拖幾天,拖不住了就轉接到我這裡來。”

副官有些着急:“薩卡斯基大将!不能再讓世界政府懷疑您作為大将的立場和态度了!屬下留下來繼續尋找,請您...”

薩卡斯基沒有說話。

副官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沖,急忙斂聲:“抱歉,屬下僭越了。”

說完他又忍不住多一句嘴:“您一直是一位意志堅定的領導者,從來不需要别人的提醒。”

薩卡斯基盯着遊輪看了一會兒,将目光轉回海上:“無妨。”

副官:“隻是屬下覺得,您的做法實在…如果讓世界政府認為您在捉政府内掌權貴族的把柄,形勢将對您很不利。”

薩卡斯基冷冷開口:“這不是世界政府慣用的招數嗎,他們能用,我為什麼不能。”

副官愣了一下,幾乎有點結巴:“是、是的,為了以防萬一,政府的一貫作風是這樣的,但是…”

但是,那是世界政府啊。

薩卡斯基性格剛強,軟硬不吃,偏偏又實力強勁,滴水不漏。而且這些年他戰功赫赫,是海軍不可損失的一大戰力,各個方面都沒有把柄可抓,對世界政府來說實在是個滑不溜秋的棘手存在。

所以盡管和政府有過節,薩卡斯基從軍的這些年也都穩打穩紮地過來了,沒有留下什麼隐患。

“她不願意回去。”副官聽見長官用毫無情緒的聲音說:“倔得很。”

兩年前小姑娘為了弟弟沖天龍人開槍的事件一直壓在他心底,那句輕飄飄的‘是我開的槍哦’如驚雷一般炸響,餘波振聾發聩,猶在耳畔。基于此,薩卡斯基不可能放任莉娅一個人在外。

副官先生聽懂了,他在心裡歎了口氣。

本來是沒有什麼隐患的。

副官是薩卡斯基至今為止的第一位副官,在薩卡斯基身邊工作的時間超過十年。再滴水不漏的長官,十年也夠每天跟随身側協助事物的副官琢磨出不少東西來了。

對于薩卡斯基來說,馬林梵多的海軍本部是他寄托了遠大志向和野心的重要起點。副官時常覺得,他的長官總有一天會統領海軍本部,用一貫的強硬風格帶領海軍本部走向比現在更為艱難,更加理想化的未知道路。

總而言之,馬林梵多是長官的老巢,莉娅小姐是藏在老巢裡的…家産?

那麼世界政府在薩卡斯基大将看來大概就是…各種意義上,趁他出門打天下觊觎他财産的惡龍?

副官先生搖搖頭,把這不靠譜的想象從腦海裡丢了出去。

他隻能對長官建議:“那麼,請您不要對莉娅小姐太過嚴厲,力利失蹤,她一定非常着急。您可以稍微安慰一下莉娅小姐。”

他不得不承認,成為薩卡斯基的被監護人并不是什麼幸運的事。他的長官根本不會照顧小孩,所幸莉娅小姐聰明懂事,靠自己也很好地長成了一位優秀的淑女,并且把弟弟也照顧得很好。

副官時常覺得,如果不是被政府盯上,莉娅小姐不需要監護人也可以過得很好。而且通常來講,像莉娅小姐這樣身為被監護人照顧監護人生活的情形是不存在的。比起薩卡斯基的被監護人,莉娅小姐更像...嗯,女主人。

在副官為薩卡斯基大将工作的十多年裡,薩卡斯基十年有一半時間都在四海征戰,剩下留在馬林梵多的五年時間,有四年集中在後六年内——成為諾比歐家兩個孩子的監護人之後的六年内。他覺得這與莉娅小姐提供的高質量的生活環境有很大的關系。

夕陽已經落下去了一大半,隻剩三分之一的圓弧還留在海面。薩卡斯基緩步走過冷清的過道,他帶出來的士兵都派出去了,原本固定站崗的崗位基本空缺。軍艦上已經沒有了往常接連不斷的敬禮和問好。

海風拂過薩卡斯基堅硬的鬓角,他拐彎走過轉角,看見兩個親兵倒在艙室門口。薩卡斯基的太陽穴劇烈地跳動起來。

與此同時,室内傳來碗碟跌落的脆響。

薩卡斯基一腳踢開從裡面被鎖死的艙門,鋼制門帶着深重的凹痕轟然倒地,他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小姑娘抓住輪椅的輪子往後退,将将躲開一個要撲到她身上的女孩子。

輪椅靠着窗,後面隻有床和牆壁之間的一條過道,她的膝蓋在後退時重重地磕了一下床腳,一隻黑色小皮鞋不知怎麼也被蹭掉,孤零零躺在窗下。

然而她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薩卡斯基的視線很快被房間裡的另外一個女孩吸引住了,他清楚地看見那金發碧眼的女孩指間捏着一枚針頭,細長的注射器有半截藏在精緻的滾邊綴蕾絲袖口裡。

他盯着那紋飾頓了一下。

貴族。

金發女孩的表情在薩卡斯基踢開門的一瞬間驟變,她眼睛裡原先冷漠又蔑視的神色變成了猙獰厭惡,并夾雜着一絲恐懼和絕望。

莉娅和薩卡斯基都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種情緒的轉變。可能薩卡斯基發現得更快,因為莉娅看見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有點可怕,并且本來走向她的腳步微微轉了個方向。

他常年和海賊打交道,很熟悉這種極端情緒之下的反撲,所以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但金發離她實在太近了,莉娅卡在床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裡,退無可退。當對方再一次撲過來的時候她想站起來避開,可這樣的距離站起身隻是把自己更快地送到對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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