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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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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日,所有人都忘記了孫芸芸的死亡,默認她死于自殺,在這個快節奏的時間裡,沒有人會分出多餘的精力去懷念她,包括她的父母,他們都需要繼續活下去。一塊石頭激起微弱的浪花最終歸為沉寂,仿佛孫芸芸父親大鬧一場隻是樣闆生活中一個插曲。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毫不相幹人的生死。

校園的積雪被清理幹淨,連同孫芸芸一起,無影無蹤。

田思瑤自從孫芸芸事件發生後便再也沒有和魏琳語她們待在一起。蔣芯冉有時擡頭便能看見魏琳語身邊少了田思瑤。

……

“你說,蔣芯冉會來排練嗎?”

夜晚的博藝樓,隻有二層的藝術教室和彩排教室亮着明晃晃的燈。

“誰管她,本來就可有可無,我們繼續!”

魏琳語的胯部倚着大鼓,手中的鼓棒有一下沒一下的擊打在鼓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扔下鼓棒,走上排練舞台,眼睛掃視人群,不由得蹙眉:“田思瑤呢?”

衆人相互看了看,搖搖頭。

“算了,把他們兩個都排除……”

“我來了!”

魏琳語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匆匆趕來的田思瑤打斷了。

門口的田思瑤喘着粗氣,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剛才去了趟醫院,拿了點胃藥。”

魏琳語今天有些力不從心,沒有為難田思瑤,隻是讓她趕快歸隊。

空隙時間,慧琳雨來到田思瑤身邊,撞了撞她問:“你什麼時候胃不好了?”

魏琳語沒察覺出來不對勁,但慧琳雨察覺出來了。平日裡,她們幾人當中田思瑤的身子骨最好,幾乎沒見她怎麼生過病,突如其來的胃藥讓慧琳雨感到疑惑。

“不是,給别人拿的藥。”

慧琳雨總覺得奇怪,但也沒再多問。

田思瑤沒有注意慧琳雨的不正常,轉而投入到了排練當中。

校慶時間很驚喜的沒有推遲,在衆人歡呼聲中照常進行。

蔣芯冉跟随着班級群來到禮堂。空氣中彌漫着塑料腐臭氣味,鮮豔繁瑣的裝飾,光鮮亮麗的表面令蔣芯冉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惡心。

躁動過後是振奮人心的報幕,上面的人容光煥發,面帶笑容,在燈光的照耀下煥發出蓬勃生命力。

舞台後,魏琳語急得團團轉,着急的大聲詢問:“田思瑤呢?”

“沒看見啊。”

見衆人紛紛搖頭,魏琳語更是着急。田思瑤飾演的被霸淩人物非常重要,若是沒有她,那這場表演毫無看頭。

看着緊緊逼近的時間,魏琳語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魏琳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眼神瞬間冷卻下來,焦急的神情消失,平靜的像一潭死水。她冷冷道:“田思瑤不來了,你們去吧,我上。”

……

“下面有請高三(5)班的同學帶來的小品《歸雲》!”

激情高昂的話語落下,燈光瞬間滅,禮堂陷入一片黑暗。

蔣芯冉調整姿勢,期待着魏琳語會表演些什麼。

一束泛白的微弱燈光從上面打下,照在魏琳語身上,使魏琳語原本就白的皮膚此刻變得慘白。

她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僅是一眼,蔣芯冉便知道了魏琳語飾演的是受害者。

蔣芯冉雙手抱臂,看着舞台上楚楚可憐的魏琳語生動形象的表演着遭受别人的毆打,無法反抗,仿佛真的發生在她身上一般。

漸漸的,随着他們表演的深入,看着不斷變化熟悉的毆打場景,聽着魏琳語的哭訴,越來越熟悉,蔣芯冉心中如同即将噴發的火山,不斷積攢着岩漿,等待一刻的噴發。

魏琳語就那樣在衆人眼前赤裸裸的表演着孫芸芸的痛苦,所有人都不知道,魏琳語正大光明的将罪惡搬上盛大舞台。

魏琳語被人按在水桶裡不斷掙紮着,渾身的衣服被撕扯,臉上滿是傷痕。看到這一幕,蔣芯冉心中冷笑,不由得感歎她真是下了血本。

最後的最後,巨大的舞台隻剩下魏琳語一人頂着濕漉漉的頭發,神情緊張崩潰,呐呐自語,眼神卻隔着人海,準确鎖定蔣芯冉,後怕小心的念下一句句的獨白。

“我不認為我是個錯誤,我也不認為我輕賤,我更不認為我與這個世界脫軌。當我脫離主流航線成為分支後,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他們斷掉了給我源源不斷的補給,我拼命的自救,最終,我被慢慢抹殺。

但我始終,始終拒絕别人給我的定位,始終拒絕别人給我強加的一切可悲遭遇,我将永不承認我所遭受的苦難。我始終堅信着,我,不是一個異類怪物,我堅信,我是一顆劃過天際轉瞬即逝的流星,我永遠璀璨。”

尾聲的落幕,黑暗裡,魏琳語娓娓道來:“紀念我的一個朋友。”

禮堂裡,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回過神來。突兀細微的掌聲稀稀拉拉響起,帶動周圍,最後整個禮堂爆發震耳欲聾的掌聲。

魏琳語站在台上,昂首挺胸,坦然接受着這一切榮譽,坦然接受着由孫芸芸苦難所帶來的作品成就。

到底是璀璨還是摧殘?并不流暢的句子美化了她自己,将孫芸芸死死的踩入泥潭中。刹那間,蔣芯冉似乎看到了魏琳語的挑釁,對自己的挑釁,對生命的罔顧,對以前種種的不知悔改,對孫芸芸死亡的不屑一顧。

耳邊是雷鳴般的掌聲,震的蔣芯冉耳朵發疼。無動于衷的蔣芯冉在激烈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蔣芯冉沉默的看着舞台上熠熠生輝的幾人,聽着主持人虛僞的贊美賀詞,指甲似乎要刺破胳膊上的皮膚,蔣芯冉壓住心中的怒火,看向了左下方的田思瑤——本應該在台上的人此刻出現在了看台上。

動怒的不隻有蔣芯冉,坐在蔣芯冉身後的譚洋,咬緊牙關,雙手攥拳微微顫抖着。

身旁的好友看到後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然而這起不了什麼作用,譚洋眼神狠戾,這是别人從未見到過的。他的好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她們走入台下,譚洋象征性的問了一句:“舞台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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