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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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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中心五樓的小陽台,天氣出奇地好,顧雲來從頂樓下來,洛杉矶的晚風吹在臉上,有種讓人錯覺自己不在搞科研、而是在度假酒店喝下午酒的錯覺。

“許醫生,你整天坐在電腦前,不怕得靜脈血栓?”他的聲音裡帶着漫不經心的調侃,卻掩飾不住那份刻意為之的關心。

許天星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來講健康課的嗎?”

顧雲來笑笑,徑自在他旁邊坐下:“我聽說你那八年制的課表比魔鬼訓練營還狠。”

許天星沒否認,隻是語氣淡淡:“你想聽哪一段?早上上解剖,下課去拉屍袋,晚上接着值班。連續挂兩學期,直接變成本科生,再挂一次,連畢業證都沒了。”他的聲音平靜,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顧雲來揚了揚眉,有點意外:“這麼嚴重?”這種極端的淘汰機制,他确實是第一次聽說。

“那可是中國頂尖的醫學院,相當好醫生,不都是這麼過來的。”許天星淡淡說着,又低頭敲報告,像是要結束這個話題。

顧雲來盯着他半晌,目光從他低垂的睫毛滑到微蹙的眉心,再到緊抿的嘴角,忽然開口:“那你那時候……沒談過戀愛?”聲音有一些試探性的輕快,也有掩飾不住的好奇。

許天星頭也不擡,語氣裡帶着自嘲:“你覺得那時候有時間?我看誰都在想,這人要是哪塊地方出毛病了應該怎麼治。”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一瞬,又繼續敲擊,節奏沒有絲毫紊亂。

顧雲來被噎了一下,輕笑出聲,笑意直達眼底:“原來不是沒人追你,是你拿人當病例。”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語氣中的玩笑裡摻雜着溫柔。

許天星手沒有立刻接話,隻是等對方靠得更近了一點,才終于擡起頭,那一眼帶着鋒芒,像是手術刀劃破紗布,不見血,卻不容忽視,“我倒聽說你挺閑的。”許天星看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每天都有人在實驗樓門口堵你,男的女的都有,輪流給你送咖啡,打印講義,中國學生群裡的頭号交際花……”語氣裡帶着明晃晃的諷刺。

“胡說八道。”顧雲來笑得更大聲,許天星這才發現,原來他有兩顆整齊的虎牙,顯得格外鮮活,“我就是人比較nice,跟誰都能聊兩句。”他擺擺手,像是要把這個話題輕輕抹去,“再說了,我那能叫交際花嗎?我那明明是……”

“對你這種人來說,好是不是代表都可以?”許天星淡淡的問,但語氣中的試探顯而易見。

顧雲來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被看穿的複雜情緒:“哎呀,你這是在罵我濫情,還是在吃醋啊?”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不再是那種表面的輕快。

“你真是有病。”許天星把最後一個字輕輕吐出來,剛剛好不讓人反駁,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谑,仿佛享受着這種微妙的文字遊戲。

顧雲來看着他,眼神慢慢收斂起來,變得專注而認真:“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問出這句話時,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

許天星頓了一下,手指在鍵盤上停住,擡眼看向對方:“你是想問,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他問的如此直接。

“你要是這麼想,也行。”顧雲來靠着桌子,語氣帶點漫不經心,但眼神卻無比專注,“目前看起來你對整個人類都沒興趣,有女生喜歡你,你沒反應,男的跟你表白,你也當人是空氣。”

“我确實沒興趣。”許天星淡淡地說,“太吵了。”兩個字輕描淡寫,把所有可能的探詢都擋在外面,顧雲來歪頭看他,剛想說話,就被許天星毫不留情地戳過去,“你最吵。”

顧雲來不惱,反而笑了,笑容裡帶着某種得逞的滿足感:“那你怎麼還沒轉組?”他眼神直視許天星,像是要看穿他的僞裝。

許天星盯着他看了一眼,神色冷淡,眼底卻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像刀鋒微閃,“你對别人笑,對我話多。”他的語氣不急不緩,話鋒卻利落得像落針,“我隻是懷疑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麼。”一句話,圖窮匕見。

顧雲來怔了一瞬,嘴角的笑意緩緩收住,眼神卻變得格外專注,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靜靜地看着許天星,那一瞬,平日裡的調侃、從容、遊戲人間的姿态都褪去,隻剩下一個人最真實的渴望,他低聲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句話一落,四周像是忽然安靜下來,陽光從玻璃上折下來,正好落在他們之間那小半米的距離上,像一道被風吹開的時間縫隙,光亮中漂浮着細小塵埃,随着兩人的呼吸輕輕顫動。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對視着,一個在探,一人在防,像多年未曾收尾的對局,終究落子成聲。

“顧博士,”許天星忽然笑了,聲音輕得像風吹過水面,“今天的采訪,到此為止。”那笑容來得突如其然,不像他慣常挂在臉上的那種克制、客氣、帶刺的笑,而是真正放松下來的一笑,甚至有點……甜,唇角淺淺彎起,眼睛裡也帶着一點光,是那種幹淨、通透、不設防的笑意,像晴天裡忽然落下的一束光,甜得不真實。

顧雲來愣了半秒,大腦像是被什麼猝不及防地砸了一下,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許天星這種人,一旦笑起來,真要命,像是冰層忽然碎開了一角,裡面不是寒冷,而是盛着一整片春天,他盯着那張笑着的臉,喉嚨像被什麼卡了一下,半晌才笑了出來,那笑容裡帶着某種被點燃的火光,既像是被挑釁,又像是被邀請。

“那好。”他低聲說,目光灼熱又清醒,“下一場,我提前預約。”

實驗中心四樓會議室裡,投影屏亮着,光晃在桌面上,将文字和圖表投射成模糊的光影。報告排練已經進入第六輪,組員們早就開始摸魚,有人在偷偷刷手機,眼神時不時瞟向門口;有人靠在椅背上打哈欠,連掩飾都懶得做了,房間裡彌漫着一種疲憊的低氣壓,混合着冷氣和咖啡的味道,隻有顧雲來和許天星,還站在屏幕前對照每一頁細節,像兩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第十七頁這裡的算法邏輯跳了,前一段是心率變異系數,後面直接跳風險權重,你要不要加個過渡句?”許天星指着投影上的數據框,聲音冷靜而專業,沒有一絲波動,仿佛隻是在讨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技術問題。

“嗯。”顧雲來點頭,手指飛快敲在鍵盤上,幹淨利落地改完,沒有多餘話,側臉在投影的藍光下顯得格外鋒利,下颌線繃得緊緊的,與平時笑意盈盈的樣子截然不同。

許天星偏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悄然在對方臉上停留了比平時更長的時間,這人今天有點安靜,從他進門開始,就沒再笑過。

平時他講解模型的時候總愛帶點調侃語氣,哪怕是數據錯誤,也能說得像段子一樣,活躍得不像個冷面霸總。但今天,他全程沉着、清冷、克制,像是換了一個人,隻說必要的話,做必要的解釋,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流露。

反倒是他不說話的時候,那股目光落在你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像黑夜裡的捕食者,安靜卻危險,每當許天星發表意見時,顧雲來的眼神都會牢牢鎖定他,專注得仿佛世界上其他一切都不存在。

許天星本能地抿了抿嘴,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轉移話題:“你不舒服?”聲音裡透着一種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關切。

顧雲來沒擡頭,聲音低得很:“沒有。”

“那你怎麼不笑了?”他說得随意,像是玩笑,又像是不自覺地試探。這句話一出口,許天星自己都有些驚訝,他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顧雲來笑不笑了?

顧雲來這才停了動作,擡眼看他,目光沉沉地落下來,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水,“不是你說的麼?”他語氣很輕,卻帶着一種罕見的認真,“我笑着講話,你就不信我認真。”

空氣靜了三秒,那一瞬間,許天星居然有點想讓他笑一下,那種熟悉的、帶着幾分輕佻的笑容,不然……太不習慣,太讓人不知所措。

他轉身去喝水,聲音壓低,掩飾着内心的微妙波動:“你倒是挺聽勸。”

“我不是聽勸。”顧雲來走近一步,站在他側後方,不緊不慢,呼吸近得幾乎能感受到溫度,“是認真了。”

許天星手一頓,水滿了,溢出來一點,淌過他的指尖,他卻像被定住般沒動。那句話在他耳邊回響,帶着某種不容忽視的重量,水柱啪嗒啪嗒地滴在桌上,他終于回過神,拿了紙巾擦拭,側頭冷靜道:“你認真什麼?”聲音依然平穩,但呼吸卻輕微地加快了。

顧雲來看着他,眼神一點點沉下來,像是終于不再繞彎子了。他的目光直視許天星,毫不掩飾,毫不退縮,帶着一種近乎赤裸的坦誠,“我認真在意你。從你第一天坐在我項目會議裡,怼得我說不出話的時候開始。”這句話落下,整間會議室靜得隻能聽見冷氣的聲音和兩人微微加快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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