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駕,有簾子遮擋住,月子書才得以被松開,從鬥篷中探出了頭,皺眉抗議道:“我不過是喝個酒,用不着這麼大陣仗吧?”
“到這天下最危險的地方,喝個爛醉,你還覺得自己沒錯嗎?”洛景栀訓斥道,想到她先前五年都混迹在這樣的花樓之内,不知被多少男人垂涎,他便想殺人。
“好好好,我的錯,那你最好把我用鐵鍊鎖在府裡,你不是最喜歡這一套嗎?”月子書冷笑,這般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一味相逼,如今更是直接把冊封旨意傳遍天下,自己在他面前,有任何反抗的權利嗎?
“旨意是父皇下的,我并不知情。”洛景栀冷冷解釋,父皇也是為了自己才會那麼做,所以在她眼裡估計沒什麼區别。
月子書将頭轉向馬車外面,語氣絲毫不減,繼續說道:“不管是誰,在你們面前,我根本沒有說不的選擇吧!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什麼太子妃,什麼權勢地位,我通通不喜歡,放我走!”她一直都是自願留在千洲磨煉自己,為了背叛念情這件事在贖罪,但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洛景栀這樣強勢的愛意,她即便是有千般本領,也根本沒有逃脫的能力,遲早會像折斷雙翼的鳥,被禁锢在他身邊。
洛景栀單手扣住月子書的臉,逼她看向自己,冷笑道:“想離開我,這輩子,不可能!”
月子書一雙手被緊緊扣住,掙紮的力度撼動不了洛景栀分毫,反而激怒了他。洛景栀将月子書壓在車座上,雙手雙腳都動彈不得,重重咬住了月子書的唇,如果說之前那次是熱戀的擁有,那這一次便是瘋狂的占有,口中的每一處角落,耳後,細頸,甚至胸前,都烙上了粉紅色印記,像胭脂,又像是胎記。
此刻的洛景栀就像是一頭猛獸,月子書的力量完全無法抗衡,隻能任他擺布,感受到月子書的順從,洛景栀逐漸風停雨息,隻剩下輕柔的愛撫,吻過她的眉眼,臉頰,虔誠地匍匐在她的胸前。
月子書疲憊地閉上雙眼,靠在車廂上,酒的氣味占領了整個車廂,似乎在映照今夜的荒唐。
太子府到了,洛景栀輕輕将月子書抱起,踏進了府門,卻沒有去沁雨軒,而是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卧房,将安睡的月子書放在床上替她攏好被子。轉身出去,毫無波瀾地留下一句話:“好好休息,不要再逃。”
身後的人沒有動,似乎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