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冰棱為刃，照見人間魑魅

玉煙作引，勾連過往塵灰"

寒霧在冰窟中凝結成霜，蘇錦年的戲服下擺已結出冰晶。他望着鏡中倒映的那雙手，羊脂玉煙嘴在搖曳火光中泛着溫潤的光，與記憶裡督軍府書房的陳設重疊。

"程軍長，"他壓低嗓音，水袖拂過鏡面時帶起細碎冰碴，"這煙嘴紋路......"

"是我父親的。"程雲澤的軍靴碾碎腳邊凍土，腰間配槍的牛皮套發出緊繃的聲響。馬文遠脖頸的掐痕與雲雷紋嚴絲合縫，這分明是程大帥書房鎮紙的紋路。

冰窟深處忽然傳來鐵鍊拖拽聲。蘇錦年的蝴蝶繡鞋陷入積雪，被程雲澤長臂一撈拽進懷裡。兩人後背抵着冰牆，看見三道黑影擡着青銅棺椁緩緩走來，棺蓋上的饕餮紋正對着鏡面方向。

"馬文遠是三天前死的，"程雲澤的槍管擦過蘇錦年耳畔，"但剛才那具屍體......"

"屍斑呈暗紫色，角膜混濁程度卻像死了半月有餘。"蘇錦年的戲妝在寒冷中裂出細紋，他突然想起上個月在城南亂葬崗，那些被挖心的屍體同樣呈現這種矛盾的死亡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