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動山搖的轟鳴聲打斷對話。修複室的地闆裂開縫隙，無數青銅鎖鍊破土而出，鎖鍊盡頭拴着的青銅棺椁上，赫然刻着程雲澤的生辰八字。

三、地底死局

“程家祖先的棺椁？”蘇錦年攙扶着虛弱的男人後退，卻發現鎖鍊正将兩人往地底拖去，“你不是說他們已經被火焚盡了嗎？”

“那隻是殘魂。”男人攥緊他的手，指尖的青銅紋路與鎖鍊産生共鳴，“真正的本體在這裡，用我們的輪回續命。”

棺椁突然炸開，程家祖先的虛影裹着黑霧撲來。蘇錦年扣動扳機，子彈卻在觸碰到虛影的瞬間被反彈。男人突然推開他，張開雙臂迎向黑霧：“拿我的命去，放過他！”

黑霧停頓了刹那，轉而纏繞住男人的腳踝。蘇錦年看見他的皮膚正在剝落，露出底下泛着金光的青銅骨骼。

“雲澤！”他撲過去抱住男人逐漸冰冷的身體，卻聽見對方在耳邊輕笑：“還記得我們在戲台上唱的《牡丹亭》嗎？情至深處，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男人的心跳突然停止，蘇錦年的眼淚砸在青銅骨骼上，竟在瞬間融化出一道缺口。他靈光一閃，咬破指尖将血滴進缺口，整具骨骼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

四、破鏡重生

黑霧在金光中消散，程家祖先的虛影發出凄厲的哀嚎。蘇錦年抱着男人的骨骼沖向鏡陣，将殘留的青銅鏡碎片嵌入骨骼心口。

“以我血軀，祭鏡重生！”他嘶吼着撞向旋轉的鏡面，整座鏡陣突然靜止，無數程雲澤的影像從鏡中走出，最終彙聚成一個完整的靈魂。

“錦年，這次換我來找你。”程雲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錦年擡頭，看見真正的程雲澤站在鏡陣之外，伸出手時，掌心躺着那枚青銅紐扣，“我們最初的羁絆，不是長生術，而是……”

地底突然傳來更加劇烈的震動，永樂大典殘卷無風自動，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新的血字：

“欲破長生劫，須焚永樂書。生死終有盡，情字最難除。”

程雲澤突然将紐扣按進蘇錦年掌心，推着他沖向出口：“快走！這裡要塌了！”

蘇錦年被推出圖書館的瞬間，回頭看見程雲澤抱着殘卷躍入青銅棺椁，棺蓋轟然閉合的刹那，他聽見對方最後的話：“去蘇州拙政園，那裡有我們……”

爆炸聲吞沒了後半句。蘇錦年在廢墟中踉跄起身，掌心的紐扣正在發燙，紐扣内側刻着的細小字迹若隐若現：

“1915年冬，贈雲澤——戲子無情，卻動了真心。”

下章預告：蘇州拙政園暗藏青銅密室，蘇錦年發現程雲澤竟是明朝戲子轉世？永樂大典殘卷焚燒時顯現金文，長生術的終極解法竟是“以情續命”，而真正的危險正從程雲澤的青銅骨骼中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