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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日恐世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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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在一旁說道:“超度的事不着急,那七個靈體短時間内不會離開。不過在此之前……”他提高聲音,和韓青一起看向走廊盡頭的大門處,“我想知道那邊的三位與這七個靈體是什麼關系。”林貞子、篠崎幸子、川尻松子、柳堀義雄和鵺野靈空順着兩人的目光看去,隻見前方出現了三個小女孩的身影,緩緩向衆人走來,而走廊裡懸挂的探靈裝置又開始了不規則地顫動。

走過來的三個人都穿着和服,為首的小女孩是一身紅色和服,看起來大約六歲左右,一頭黑色長發直垂腰迹,辰紅齒白,長得非常可愛;她左後方的女孩穿着白色和服,半長頭發,臉上帶着一副隻畫了一隻眼睛的面具;右後方的女孩身穿黑底黃花的和服,看起來年長一些,留着齊耳短發,長相幹練,隻是脖子相對來說顯得過于細長,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三個小女孩走到幾人身前不遠處停下,直接向着林林進行跪拜,口中齊聲說道:“見過大人。”林林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們,嚴肅地問道:“你們是什麼妖怪?跟這七個靈體是什麼關系?”語氣自帶一股威嚴,使得柳堀義雄和鵺野靈空都不自覺站直了身子。

為首的小女孩趴伏在地上說道:“我是座敷童子春子,是裡面那七個靈體的姐姐,在我身邊穿黑色和服的是轱辘首一華,白色和服的是無顔女芽衣。這次我等冒昧前來,是想請大人開恩,救救我的弟弟妹妹們!”

篠崎幸子驚訝地說道:“姐姐?廁所裡面的那幾個也是座敷童子?”柳堀義雄拉了篠崎幸子一把,朝她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林林沒有理會他們,對着三個小女孩說道:“你們起來吧。”三個小女孩齊聲說道:“謝謝大人。“說完站起身,低着頭立在一旁。

林林看着座敷童子,慢慢地說道:“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一遍,不要有任何隐瞞,不然我們無法幫你。”座敷童子點點頭,答了一聲:“是,大人。”開始訴說自己的經曆。

原來這個座敷童子曾經是一個人類小女孩,叫做平木春子,廁所裡較大的那個靈體叫做平木花子,是她的親妹妹。姐妹倆一直生活在岩手縣的一個小村子裡,從小父母雙亡,全靠周圍鄰居救濟才得以存活,所以姐妹倆從五歲時就開始努力幹零活養活自己。

戰争後期,日本的經濟瀕臨崩潰,物資短缺食物匮乏,美軍對日本本土發動大規模空襲後,情勢更是變得雪上加霜。村子裡的大人們有些死于空襲,留下的孩子們就被平木春子接回家裡照顧,省下口糧給孩子們吃。可惜禍不單行,由于饑餓,平木春子病倒了,在缺食少藥的惡劣條件下,最終沒有能撐過去,病死在家中,死時年僅十一歲。

臨死前,春子叮囑妹妹花子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們,花子含淚答應了。後來花子帶着他們躲過了多次美軍的空襲,可惜在一次躲進學校廁所時被學校燃起的大火燒死。被燒死的花子因有執念,化為了靈體,依然帶着弟弟妹妹們的靈體四處躲藏早已不存在的“空襲”。

春子死後變為了妖怪座敷童子,失去了身為人類時的記憶。她在岩手縣内遊蕩,偶然見到了花子的靈體,便不自覺地跟着她一起前行,花子因隻剩下執念,也已認不出自己的姐姐。

妖怪和靈體都會向靈氣聚集的地方靠近,來到天神小學附近後,座敷童子春子吸收了大量靈氣,竟然回複了記憶。她知道天神小學裡有強大的靈能力者存在,想要懇求他們超度花子和弟弟妹妹們的亡靈,但又怕身為妖怪的自己不被信任,所以才出此下策,先用似是而非的虛構故事吓唬學生,吸引靈能力者注意,在把花子等人的靈體引到學校以便被人超度。

聽完春子的故事,五個小家夥都很心酸,一齊看向林林。林林卻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我說過,你不要有任何隐瞞,否則我們無法幫你。”

氣氛一時凝滞,三個穿和服的小女孩一下子又跪在地上。座敷童子說道:“請大人原諒!春子不是故意隐瞞的!實在是有些情況隻是春子的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林林說道:“你隻需把要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我們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春子急忙應是,開始繼續訴說。

原來春子跟着花子等人的靈體在全日本遊蕩,利用自身的能力使弟弟妹妹們避開了其他妖怪和惡鬼,以防被它們吞噬。但是到山口縣境内時,花子他們遇到了一隊非常強大的妖怪。

“那是七個行腳僧樣子的靈體,周身散發着濃重的怨念,使我的能力瞬間失靈了。它們看到花子等人的靈體後,就一直忽遠忽近地跟在後面。我不知道它們想做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隻能盡自己最大能力去保護花子。來到天神小學附近後,我遇到了一華和芽衣,得知這裡有強大的靈能力者,這才進入學校,想請大人幫忙超度花子他們,免受怨靈侵害……”

正說着,教學樓外開始刮起大風,出現了強大的靈壓。林林示意春子先暫停講述,看向窗外,其他人跟着一起向外望去,隻見操場上幾乎站滿了被惡念控制的靈體,實力比柳堀義雄和鵺野靈空超度的靈體要高出許多,不停散發着靈壓。西邊校門外,隐約可以看見有七個僧侶裝扮的人影站成一排,盯着教學樓的方向,周身黑霧彌漫,一點不受大風的影響,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強大的惡靈?”鵺野靈空驚訝地問道。柳堀義雄在一旁說道:“應該是被這裡的靈氣吸引過來的。師弟,你不會以為隻有弱小的靈才會被吸引到學校吧。”

“可是之前咱們除靈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強的啊!”鵺野靈空說道。柳堀義雄解釋道:“那是因為咱們除靈時面對的靈體都是被師父篩選過的,實力強大的惡靈已經被師父和林老師提前解決了。”接着喃喃自語道,“怪不得前一陣師父說強大的惡靈變少了,原來是被聚集了起來。”

篠崎幸子擔憂地說道:“這麼多惡靈,不好對付啊。”林貞子信心滿滿地說道:“放心,有我爸爸在,沒問題的。是不是,爸爸?”林林笑道:“當然,有爸爸在,一切OK。”說完沖韓青使了個眼色,韓青點點頭,運起靈力,施放了三個綠色的靈氣罩,一個罩住了貞子、幸子、松子、義雄和靈空五個小家夥,一個罩住了座敷童子她們三個妖怪,最後一個罩住了花子所在的廁所。

林林見大家都被護住了,閉上眼睛,開始調動周身靈力。教學樓裡懸挂的探靈裝置突然停止了抖動,從最左邊的黏土圓球裡發出一道靈氣,連接到旁邊的黏土圓球上,然後再次從第二個黏土圓球發出,連接到下一個黏土圓球上,就這樣靈氣連通了同一樓層裡的所有黏土圓球,成為一道粗壯的靈氣線,而二樓三樓的探靈裝置也是同樣的情況。

若是從教學樓外看,就會發現三個樓層的靈氣線呈平行排列,組成一個乾卦。這時林林睜開眼睛,右手擺出劍指,指向操場,高聲喊到:“乾元正氣,諸邪辟易。散!”三道靈氣線組成的乾卦發出強烈的白光,形成光柱射向操場,所到之處的惡靈均被光柱淨化。

光柱散去後,操場上的惡靈一個都不剩,校園外的七個身影靜靜地看着天神小學,接着一齊轉身,排成一列走入黑霧中消失不見。黑霧開始随風飄散,之後大風也漸漸停息。韓青撤下了護住貞子等人和座敷童子的靈氣罩,川尻松子望着校外說道:“師父,那些人難道是……”韓青點點頭道:“他們應該是真正的七人禦前,果然是強大的妖怪,可以驅使這麼多惡靈。”

鵺野靈空問道:“他們跟着花子等人的目的是什麼?”韓青看了看林林,答道:“七人禦前說是妖怪,實際更像是怨靈,自身怨氣過重,除非找到替身,否則不能升天。他們跟着花子又不動手,應該是想等這七個靈體被惡念侵蝕後,抓來當他們的替身。”林貞子氣憤地說道:“太可惡了,竟然想抓小孩子來當替身,還好被爸爸媽媽阻止了。”韓青笑着摸摸女兒的頭說道:“這裡面也有你們的功勞啊,别忘了,驅除惡靈的裝置可是你們親手挂在學校走廊裡的。”

林貞子、篠崎幸子和川尻松子聽後都很自豪。柳堀緒峰和鵺野靈空對視了一眼,很明顯對林林淨化惡靈的法術很感興趣,但又不敢明說。林林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轉頭對着春子說道:“接下來該處理你們姐妹的事了。”春子跪拜道:“請大人出手相救。春子感恩不盡。”

林林看向老婆,韓青點了點頭,口念法咒,護住廁所的靈氣罩逐漸縮小,最後分為七份,包裹着花子和她弟弟妹妹們的靈體從廁所裡慢慢飄出。六個小靈體緊閉雙目,對外界的改變沒有什麼反應。花子的靈體則閉着眼睛,依然不停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林林手掐法決,口中說道:“神魂歸元,溯本還清。凝!”大量靈氣湧入七個孩子的靈體内,使他們的靈體越發清晰,慢慢地七個孩子都睜開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和其他人。

突然花子見到了春子,激動地撲到她的懷裡,哭着說道:“嗚~春子姐姐,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弟弟妹妹們。對不起!”春子安撫地摸着花子的頭,說道:“沒關系的,花子。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辛苦你了。”其他六個孩子也了圍過來,對着花子說道:“是啊,花子姐姐,你已經盡力了,其實我們一直都想和你說一聲:謝謝。”花子緊緊抱着春子,哭得泣不成聲。

林貞子、篠崎幸子和川尻松子看得小眼睛淚汪汪的,柳堀義雄和鵺野靈空也覺得鼻頭有些發酸。林林走到柳堀義雄的身邊說道:“花子他們七個的靈體已經足夠堅固,接下來超度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師兄弟了。”柳堀義雄抹了抹鼻子,點頭道:“林老師放心,包在我們身上。”

柳堀義雄讓靈體們站好,六個小的靈體乖乖地站在牆邊,花子則拉着春子的手說道:“姐姐,和我們一起去投胎吧,來世咱們還作姐妹。”春子搖了搖頭,笑着對花子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座敷童子,有自己的職責要做。花子,你乖乖去投胎,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花子看着姐姐堅定的目光,依依不舍地走到六個小靈體旁邊。柳堀義雄和鵺野靈空念誦咒文,順利送七個靈體升天。超度完畢,林林看向春子問道:“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春子、一華和芽衣再次跪倒,春子說道:“懇求大人準許我們留在天神小學。”林林與韓青互相看了看,韓青說道:“你們應該看出來了,天神小學裡布有法陣,環境十分特殊,校長先生恐怕不會同意讓妖怪出現在這裡,尤其是之前意圖在學校裡散布怪談的妖怪。”

春子身形一頓,她身邊的一華突然說道:“大人,之前是我在學校裡談論花子的怪談,和春子她們無關。我願意承擔責罰離開學校,求求大人能夠開恩,收留她們兩個。”春子聽後焦急地說道:“一華,你在說什麼!明明是我們……”“春子!”一華打斷了春子的話,“從頭到尾在講花子怪談的一直都是我,不是嗎。跟你們有什麼關系!你這種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小妖怪,就不要在自找麻煩了!”“一華……”春子叫着一華的名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跪在一旁的芽衣開口道:“大人,不知能否聽我一言。”林林冷漠地看着她說道:“講。”芽衣說道:“第一,在學校提及花子怪談是我出的主意,春子本來想直接找柳堀校長,但是我擔心校長先生不相信妖怪的話,所以才想到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她側身指向鵺野靈空,“我們觀察過情況,确認教室裡隻有這位小朋友一人才實施的計劃,并沒有想要大範圍去傳播怪談。”

見林林沒有說話,芽衣繼續說道:“第二,恕我直言。怪談之所以會出現,是源于人類對神秘事物的未知和幻想,這是無法阻止的。隻要時間足夠長,每個學校都會産生屬于自己的怪談,繼而衍生出相對應的靈體。大人有沒有想過,與其到那時面對未知的妖怪,不如一開始就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林林聽後陷入思考,韓青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

芽衣答道:“沒有人規定過怪談的主角必須是恐怖的或邪惡的,如果我們提前散步些溫和無害的怪談,比如說,做些什麼事情就會給自己帶來好運,遇見什麼妖怪可以使家人的病情好轉之類的,學生們相信這些怪談後,即使産生了與之對應的靈體,也不會去傷害人類。”

林貞子等人聽後都不自覺地點了點頭,芽衣又說道:“第三,春子現在是座敷童子,而座敷童子的傳說大家都知道。如果想要實現我剛才說的計劃,春子就是最好的怪談素材之一。為避免造成其他麻煩,我和一華可以保證不出現在學生們面前,所以懇請大人準許我們留在學校。”

芽衣說完對着林林施了一個跪拜大禮,春子和一華也跟着一起施禮。林林看着面前的三個妖怪沉默許久,突然出手将三個綠色的光符分别打進了春子、一華和芽衣的體内。

篠崎幸子、川尻松子和鵺野靈空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林貞子倒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父親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用意,柳堀義雄則是好奇那個光符會有什麼作用。

被打進光符,春子等三個妖怪有些不知所措。林林看着她們說道:“你們體内的是屬于我的神印,在學校裡可以幫助你們加快吸收靈氣的速度,但是記住,若是你們做了什麼壞事,它也可以讓你們魂消魄散!”春子似乎對神印的破壞功能毫不在意,驚喜地說道:“大人同意我們留在學校了?“林林搖了搖頭說道:“暫時而已,你們能否留下,需要等柳堀校長回來親自定奪。”

柳堀緒峰帶着篠崎芳惠于三天後回到了天神小學,從柳堀義雄和鵺野靈空那裡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隔日早上,他找到林林,兩個人在校長室裡進行單獨的密談。

林林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柳堀緒峰,柳堀緒峰沉思了一會兒,問道:“林老師,你确定所看見的‘七人禦前’是僧人裝扮?”林林說道:“我确定,他們确實打扮成了行腳僧的樣子。”柳堀緒峰嚴肅地說道:“據我所知,七人禦前雖然是實力強大的妖怪,但本身并沒有驅使惡靈的能力。”林林同意道:“的确,我也沒聽說過他們有這樣的能力。如果不是傳言有誤,或者‘七人禦前’開發了新的技能,就意味着這次我們見到的‘七人禦前’是其他東西冒充的。”

柳堀緒峰皺着眉思考着:“僧人打扮,加上驅鬼的能力,莫非是‘天台宗’或‘真言宗’的手筆?”林林低聲說道:“也可能是有人希望我們把這件事聯想到兩個宗門身上。但是挑起我們與兩大佛教宗派的矛盾又有什麼意義?”柳堀緒峰歎了口氣,說道:“有可能是沖着鬼碑忌慎司的名号來的。林老師,現在可能有不明人士盯上了天神小學,我們需要想辦法來增強自身實力了。”

林林盯着柳堀緒峰看了一會兒,接着露出笑容說道:“看來校長先生心裡已經有所決斷。我這就把春子、一華和芽衣叫來,校長先生有什麼具體安排,可以和她們面談。”

林林通過神印将春子、一華和芽衣叫到校長室,随後就關門離開了。柳堀緒峰和三個妖怪商談了許久,最終答應她們可以留在天神小學,前提是不得幹擾學生們的正常生活,以及需要擔負起守護天神小學的職責,幫助消滅闖入校内的惡靈。春子等三個妖怪十分高興地同意了,柳堀緒峰又讓她們自己選擇在學校裡安身的地點,好在相應的地方布置結界,避免惡念侵襲。最終,芽衣選擇了圖書閱覽室,一華選擇了走廊的鏡子,春子則選擇了家政教室。

與此同時,學校的保健室裡,篠崎芳惠從背包中拿出一本書遞給了韓青。這本書看起來年份久遠,整體包裹着鍍銀硬皮,封面當中嵌有一面小鏡子,給人一種凝重感。韓青憑借自身的靈力,從這本書上感覺到了西方魔法和東方法術交織的氣息,疑惑地看向篠崎芳惠。

篠崎芳惠說道:“這是緒……校長先生想辦法弄到的魔法書,名字叫做《鏡之書》。據他說裡面記載了東方陰陽師改進過的西方驅魔法術,幸子修習後可以壓制體内黑魔法的力量。他讓我将這本書交給你,希望你能教授給幸子。韓老師,這本書真的對幸子的身體有益嗎?”

韓青接過《鏡之書》,用靈力再次探查了一遍,對篠崎芳惠說道:“修習這本書裡的魔法的确對壓制幸子身體内的東西有幫助,但無法徹底解決問題。”芳惠聽後微微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有幫助就好,有幫助就好……”說着說着,就開始哭起來,眼淚順着臉頰不住地往下掉。

韓青急忙将魔法書放在一邊,給篠崎芳惠施加了一個靜心咒,安撫住她的情緒。篠崎芳惠冷靜下來後,抓着韓青的手問道:“韓老師,你一直沒有問過我關于幸子體内為什麼有黑魔法的事,就連收她當親傳弟子時也沒提,你們修行者……不用在意這些事情的嗎?”

韓青笑道:“别的修行者也許會在意,但是我收徒向來講究随緣,幸子與我有師徒之緣,我不需要知道她的出身和過往經曆,隻需要保證她能順順利利地修煉,壓制住體内的異常力量,将來不做錯事、不出問題就行了。”

篠崎芳惠的表情有些釋然,慢慢說道:“既然如此,有些事告訴韓老師也無妨了。我們篠崎一族,是與西方魔女有關聯的靈能家族,一直保存着黑魔法書《影之書》。也許是受了黑魔法的詛咒,家族裡隻會誕生女嬰,她們在擁有強大靈力天賦的同時,又有着克夫的宿命……”

原來西方中世紀爆發了魔女狩獵運動,許多擁有魔力的女性被處死。為了保住魔法傳承,魔女們編寫了多本魔法書籍,讓一部分擁有魔女血脈的人帶着往東方逃亡。這些人在逃亡途中失散,而擁有《影之書》的一脈來到了日本定居,與當地人通婚,成為了篠崎一族的先祖。

篠崎一族因魔女血脈的原因,族内隻有女嬰誕生,與她們通婚的男子則全都早逝。幾年前,篠崎芳惠在老公因病即将去世時,動用了《影之書》的力量想要救人,誰知法術失敗遭到反噬。年幼的幸子吞下了《影之書》裡的涅槃,救下媽媽,卻令涅槃寄生在體内無法取出。

韓青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告訴篠崎芳惠,隻要幸子跟着自己修煉道法,再修習《鏡之書》裡的法術,她體内的涅槃就不會有什麼危害,篠崎芳惠如釋重負,終于不在整日暗自擔憂。

當天下午放學時,柳堀緒峰叫上林林、韓青、篠崎芳惠和五個小家夥,一起商量如何創造天神小學的怪談傳說。不久之後,專屬于天神小學的怪談開始在學生間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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