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快穿之我是一棵樹 > 第60章 日恐世界(十)

第60章 日恐世界(十)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幸福的幸子?”柳堀義雄和篠崎幸子同時内心一動,互相對視了一眼。篠崎幸子繼續給中島直美包紮,柳堀義雄則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個保持友誼的遊戲,具體是怎麼玩的?”

世以子說道:“這個遊戲是班長教我們的。當時她拿出一個紙人,說需要大家同時抓着紙人,一齊念‘幸子小姐,拜托了’,有多少人參與就要念多少遍,然後所有人一起将紙人撕開。隻要一直保留着紙人殘片,大家無論離得多遠,友誼都會永遠持續。”她一邊說一邊掏衣兜,“我們剛照着步驟做完,教室的地闆就塌了,不過之前的紙片我們倒是還留着……”

篠原世以子掏了半天,結果什麼也沒掏出來,不由得臉色大變。“怎麼了?”包紮完的中島直美問道。篠原世以子答道:“紙片不見了,可能是丢在剛才的教室裡了。”中島直美很着急:“那怎麼辦?”篠原世以子看了看中島直美的腿:“算了,外面太危險,丢就丢了吧。”柳堀義雄卻道:“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找回那張紙片,因為它很可能與你們如何離開這裡有關。”

“可是,直美的腿……”篠原世以子的話還沒說完,中島直美就插話道:“我沒事,世以子!現在你的事比較重要,我們一起去把紙片找回來吧!”說完,中島直美向篠崎幸子鞠了一躬,懇求道:“謝謝您幫我處理腿傷。還有,請您幫忙一起尋找世以子的紙片,拜托了!”

篠崎幸子扶起中島直美,說道:“放心,我們會幫你們的。”中島直美和篠原世以子聽後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篠崎幸子看向柳堀義雄,柳堀義雄嚴肅地點點頭,打開了保健室的門。

樓道裡靜悄悄的,之前的黑影全都消失無蹤。四人剛離開保健室,就聽到有人在叫着:“繭!繭!”聲音忽遠忽近。“好像是步美和良樹的聲音。難道他們在附近?”中島直美和篠原世以子互相看了看,開始喊道:“步美!良樹!你們在哪裡?”可呼喚良久也沒得到回應。

篠崎幸子見狀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換一個思路,不如試着喊喊‘繭’的名字,也許會有用。”兩個女生轉念一想,覺得很有道理,便開始呼喚鈴本繭的名字。隻見走廊的空間突然出現了扭曲,一個穿着校服的女生身影出現在地面上,身邊還有三個小小的黑影。

“繭!”中島直美和篠原世以子跑到女生身邊想要拉起她,卻發現女生仿佛幻影一樣,根本抓不到,她們反倒被三個黑影推了一個跟頭。那三個黑影還想再次攻擊,柳堀義雄一道法咒打來,三個黑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發出尖嘯聲,遁入空氣消失不見。

中島直美和篠原世以子還在徒勞地試圖拉起鈴本繭,篠崎幸子攔住她們,運起靈氣,同時用出了“廣角鏡——破迷除障”和“聚焦鏡——凝虛成實”。隻見兩面小鏡子出現在篠崎幸子手中,分别發出兩道白光,其中廣角鏡發出的光照到兩個女生身上,聚焦鏡的光則照到鈴本繭的虛影上。中島直美和篠原世以子被光照到後隻覺力氣大增,再次伸出手時發現竟可以抓住鈴本繭的手了,于是兩人一同使勁,将鈴本繭整個人從扭曲的空間裡拉了出來。

鈴本繭身上有許多劃傷,有的還在流血,兩個女生架着她跟随篠崎幸子和柳堀義雄又回到保健室。她們把鈴本繭放到病床上,篠崎幸子取過醫藥箱,找到藥品開始給鈴本繭上藥。

因男女有别,柳堀義雄背對着她們到保健室門口站崗,中島直美一直擔憂地盯着鈴本繭,篠原世以子則在一旁向篠崎幸子問道:“謝謝你們幫忙,還不知道你們的姓名,真是失禮了。請問……”就聽門口的柳堀義雄冷冷地說道:“我叫鬼碑忌英鹿,她叫……鬼碑忌琦。”

“啊……那個……原來是英鹿前輩和琦小姐,真是多謝你們了。”篠原世以子連忙說道。中島直美也在一旁道謝,她和篠原世以子隻以為兩個靈能者是兄妹,而正在上藥的篠崎幸子則偷偷地紅了臉,因為一男一女姓同一個姓,除了可能是親屬關系外,還有可能是夫妻。

上完藥,篠崎幸子又找到繃帶給鈴本繭進行包紮,同時給她身體裡渡了一些靈氣。不一會兒,鈴本繭醒來,看到中島直美和篠原世以子後十分高興,三個人互相講述了各自的經曆。

鈴本繭說她來到這裡後一直在和幽靈們玩遊戲,直到遇見了篠崎步美與岸沼良樹,告訴她一個叫冴之木七星的女生說:要想逃離這所有詭異的學校,必須超度在這裡被殺害的小學生的靈魂。誰知聽到這件事的三個幽靈突然态度大變,開始傷害她,步美和良樹也不見了蹤影。正當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聽到了直美和世以子呼喚自己的聲音,然後就昏過去了。

這時,中島直美想起來還沒有去找篠原世以子丢失的紙片,再次請求柳堀義雄和篠崎幸子帶她們到外面的教室去尋找,鈴本繭表示她的身體現在沒事了,也想一同幫忙。柳堀義雄本不同意,但因為有篠崎幸子在一旁求情,隻得無奈答應,于是五個人又一次離開了保健室。

這次的行動可以說異乎尋常的順利,從五人自保健室出來,找到中島直美和篠原世以子第一次醒來的教室,尋回丢失的紙片,再到五人回轉保健室,一路上一個黑影都沒遇到。這讓三個女生心裡都産生了一種怪異的不真實感,回到保健室後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柳堀義雄之前幫忙找紙片時,在教室裡發現了一張舊報紙的殘片,他将這張殘片帶回到保健室,叫上篠崎幸子避至一旁查看,兩個人第一眼就發現報紙的日期有些不太對勁。

篠崎幸子立刻走到三個女生身邊,向中島直美問道:“直美同學,請問今年是公元哪一年?”三個女生奇怪地互相看了看,中島直美起身回答道:“琦小姐,今年是公元2008年。”

…………………………………………………………………

“2008年?那是八年前了吧?”晴朗的午後,大學食堂裡,一個女生對另一個女生說道。不遠處,林貞子背對着她們坐在椅子上,表面是在看書,實際正用靈力偷聽二人的談話。

尾随兩個女生的路途中,林貞子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身份。這兩個女生分别叫做倉橋有裡和上野夏美,是林貞子現在身份的同班同學。通過靈力探查,林貞子判斷兩人都隻是普通人,沒有任何靈能力,至于她們身上為什麼會發出七彩的光芒,還需要再深入調查。

“是啊,那時候我年紀小,答應我爸媽,長大了會想辦法把他們的結婚錄像帶重新翻錄,誰知現在連錄像機都被淘汰了。”上野夏美趴在桌子上喪喪地說道。倉橋有裡手中端着咖啡,慢聲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上野夏美眼珠一轉,看着好朋友壓低了聲音:“有裡你啊,對機器比較拿手吧?”“和夏美你比的話,是這樣。”倉橋有裡小小吐槽了對方一下。

上野夏美從手包裡拿出一盒錄像帶,雙手捧着交到倉橋有裡面前,低着頭說道:“這個,拜托你了。”“诶?”倉橋有裡放下咖啡杯,接過錄像帶問道:“就是這個?”上野夏美點頭道:“嗯。”倉橋有裡從盒子裡抽出錄像帶,隻見上面寫着:“上野家、中條家,華式喜宴”。

上野夏美說道:“我和爸媽約好,要把這個制作成DVD送給他們,作為結婚紀念日禮物。”倉橋有裡笑道:“不可能吧,像夏美你這樣對機器一竅不通的人……”上野夏美雙手合十做祈禱狀,低聲哀求:“所以想拜托有裡大人啊。”倉橋有裡露出壞笑,靠着椅背緩緩說道:“我要不要答應呢……結婚紀念日是什麼時候?”“後天,兩天後。”上野夏美飛快地回答道。

“啊!兩天後?”倉橋有裡驚訝地直起身,“如果明天不送到就來不及了。”上野夏美郁悶地說道:“就是說啊。”她伸出左手,五指張開,向着對面的人提議:“請你吃五次學校食堂,怎麼樣?”倉橋有裡抿着嘴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成交。”接着雙方同時笑出了聲。

兩人起身離開,打算去外面買一部舊錄像機。林貞子正準備跟上去,突然書包裡傳出了手機來電的鈴聲。她接通電話,原來是練馬區警察署的警察打來的,說有些事情需要她去處理一下。等通話完畢,兩個女生已經不見蹤影,林貞子聳聳肩,決定先去練馬區走一趟。

林貞子向老師請好假,坐車來到練馬區警察署。警察見到她,遞給她一把鑰匙,說她在日本的親屬韓王幸失蹤了,警方希望她能整理一下韓王幸在練馬區房子裡的物品,順便協助警方調查韓王幸的下落。林貞子愣愣地接過鑰匙,心說:“韓王幸?是誰啊?沒聽過啊?”

林貞子的記憶裡沒有韓王幸這個人,隻記得這個身份似乎确實有個親戚住在東京都,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個人從華國來日本留學,但不記得那個人叫什麼了,不過從“韓王貞”和“韓王幸”兩個名字看倒确實像是近親。林貞子一路放飛着思緒,來到了韓王幸在練馬區的住處。

這是一個兩層的小别墅,屋門正對着街道,外表看起來幹淨整潔,但是它旁邊一棟帶有小院子的屋子卻顯得陰氣森森。林貞子遠遠看了看那棟詭異的屋子,發現它外面的院門緊鎖,上面還有“禁止進入”的标識,便沒有過多理會,轉身打開“韓王幸”的家門走進了别墅。

屋子裡同樣是幹幹淨淨的,地闆上沒有一絲灰塵。林貞子脫鞋進入屋内,整間屋子的物品都擺放得整整齊齊,雖然一個人都沒有,但屋子的氣息莫名地帶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

一樓查看完畢,林貞子順着樓梯來到了二樓,看到一個房間的門口處發出淡淡的白光。她徑直走了過去,打開房門,發現這是一間書房,裡面的陳設很簡單,隻放着辦公桌,座椅和書架,辦公桌上有一台處于關閉狀态的電腦,白光是由書架上兩個厚厚的本子發出的。

林貞子走到書架前,仔細觀察,上面擺放的都是些關于攝影方法、采訪技巧一類的書籍,似乎這個“韓王幸”的身份是一名記者。她又用靈力查探了一遍書架,确認沒有異常,便給自己做好防護,抽出了發光的本子,原來是兩個剪報本,封面的标簽處分别寫着《被詛咒的錄像帶》和《咒怨之家》。林貞子心中一動,直接打開了《被詛咒的錄像帶》的剪報本。

剪報本裡面有許多老舊的新聞剪報和一些文件資料的影印副本,都是關于“被詛咒的錄像帶”這個都市傳說的,在這些資料旁邊的空白處,還有剪報制作者用鋼筆寫下的注釋。林貞子驚訝地發現,這些注釋所用的書寫筆迹竟然和自己媽媽韓青的書寫筆迹一模一樣。因為想要深入了解這些都市傳說,她拿着兩個剪報本,走到寫字台邊坐下,開始仔細閱讀。

之前在成安文化大學的民俗課上,講師森繁新一曾介紹過,“被詛咒的錄像帶”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末開始流行的。而根據剪報本裡的新聞剪報來看,林貞子發現這個都市傳說最早的犧牲者是出現在1998年,有四個年輕人在同一時間裡,于不同的地點離奇死亡。

一名叫淺川玲子的記者知道這件事後對其進行了調查,剪報本裡有她以及後續其他人調查結果的影印件,還有用于提供佐證的相關資料。剪報的制作者除了給資料做注釋外,還對它們進行了歸納總結,并用了整整一頁紙,将“被詛咒的錄像帶”背後怨靈的故事寫了出來。

“被詛咒的錄像帶”裡出現的怨靈“貞子”全名叫做山村貞子,1947年出生,生父不詳,母親山村志津子是伊豆大島差木地有名的靈媒。1948年,東大教授伊熊平八郎為了研究超自然力量來到伊豆大島,結識了山村志津子和年僅一歲的山村貞子,與她們生活在一起。

根據伊熊平八郎留下的記錄顯示,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幼年的山村貞子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擁有治愈能力,另一個卻有很強的攻擊傾向,這使得山村志津子出現了精神失常的先兆。

1950年至1956年,伊熊平八郎發表了多篇研究超自然力量的論文,并讓山村志津子當衆表演超自然力量作為佐證。一次表演會上,有人質疑山村志津子作假,卻當場死亡,在場的人都以為是山村志津子殺的人,而伊熊平八郎發現了躲在幕布後有攻擊傾向的那個貞子。

因為殺人嫌疑,山村志津子被世人诘問謾罵,于1956年跳入三原山火山口自殺。此後伊熊平八郎收養了兩個貞子,并用藥物令有攻擊傾向的貞子停止生長,将其囚禁在家中。

另一個擁有治愈能力的貞子慢慢長大,19歲時加入飛翔劇團,卻受到團員們排擠。随後劇團在公演時出現人員死亡,大家都認為是貞子幹的,貞子隻得離開劇團,去找隐居在箱根的養父伊熊平八郎,伊熊平八郎知道她的遭遇後,懷疑是擁有攻擊傾向的小貞子暗中所為。

飛翔劇團的人也來到箱根,想要徹底消滅大貞子和小貞子。伊熊平八郎試圖阻止,卻發現大小貞子合而為一,将劇團的人全部殺死了。為了不讓貞子繼續殺人,伊熊平八郎用刀将她打暈,給其注射天花病毒後投入井中,并将井口封閉。随後過了不久,伊熊平八郎病故。

九十年代時,伊熊平八郎隐居的地方被改造成旅遊休閑中心,不少遊客到這裡度假遊玩,并拍攝錄像作為紀念。一段時間過後,“被詛咒的錄像帶”開始作為都市傳說在民間流傳。

與森繁新一所講的内容略有不同,在最開始的都市傳說中,看過“被詛咒的錄像帶”的人會在七天後死亡,而非兩天後。記者淺川玲子在調查過程中意外得到了“被詛咒的錄像帶”,她看過錄像帶後,與前夫高山龍司一起根據錄像的内容找到了旅遊休閑中心,并從井中取出了山村貞子的屍體加以超度。兩人本以為事情解決了,誰知七天後高山龍司還是死于詛咒。

剪報的制作者結合衆人對“被詛咒的錄像帶”的調查結果,以及山村貞子的屍檢報告,對“錄像帶”的形成原因做出了推測。她認為,山村貞子與山村志津子的超能力就是靈能力。

當時天花病毒已經絕迹,被投入井中的貞子和天花病毒都有強烈的求生欲望,在貞子靈能力作用以及井底密閉的環境下,她的體細胞與天花病毒融合,成為一種能量附着在井壁上。

後來建起的休閑中心裡,有人在遊玩時用攝像機進行拍攝,井中能量趁機進入錄像帶,形成了帶有貞子怨念的影象。這些影像能令看過錄像帶的觀衆體内的體細胞發生突變,成為一種新型病毒。這種病毒會攻擊觀衆心髒内的血管,産生腫瘤,并且使他們的喉嚨處長有類似天花症狀的潰瘍。七天後,當血管中的腫瘤成熟時,觀衆會因心肌梗塞而死亡。

林貞子看完後将剪報本放在寫字台上,心裡為那個同樣叫做“貞子”的女性感到惋惜。

在她看來,山村貞子和山村志津子的悲劇,源于她們對于自身靈能力沒有一個正确的認知,若是有人能夠對她們進行這方面的教導,一切可能都會不一樣。可惜,林貞子翻遍整個剪報本,也沒發現任何關于三原山伏夢神社以及老牌靈能家族夢幻一族的信息。

由于沒看到熟悉的人物,林貞子并未将山村貞子的故事聯想到自己身上。她平複了一下心情,打開了标簽為《咒怨之家》的剪報本。誰想剛一打開,就從本子裡掉落出一張紙條。

林貞子拿起紙條,上面寫着“攻彼顧我,棄子争先。動須相應,勢孤取和。”用的依然是她所熟悉的字體。在紙條的末尾,留下了寫字人的簽名:“韓靈青”,還有一個向上的箭頭。

紙條上寫的是林貞子早就背熟的“圍棋十訣”中的四句,所以她并未在意,看完就放在一邊,将《咒怨之家》的剪報本直接翻到了剪報制作者做歸納彙總的那一頁,開始閱讀。

總的來說,“咒怨之家”講的是關于一座鬼屋的故事,這座鬼屋裡充滿了怨氣,凡是進入過鬼屋的人,本人及其親屬最後都會死于非命。而追溯怨氣最早的源頭,是來自于它曾經的主人——佐伯一家,包括男主人佐伯剛雄,女主人佐伯伽椰子,以及兩個人的孩子佐伯俊雄。這其中,佐伯伽椰子和佐伯俊雄是鬼屋怨氣的主要來源,也是造成多人死亡的幕後黑手。

佐伯伽椰子,原名川又伽椰子,生于1965年,死于1994年。根據剪報裡的調查資料顯示,伽椰子是個從小就性格孤僻怪異的女孩,大學時曾暗戀同學小林俊介,但最終小林俊介與班上其他女生相戀并成家。伽椰子後來與佐伯剛雄成婚,于1987年生下兒子佐伯俊雄。

佐伯俊雄上小學後,小林俊介正好是他的班主任。1994年,佐伯剛雄因想要二胎到醫院檢查身體(剪報本裡附有醫院檢查報告單影印件),得知自己患有少精症,精子成活率極低,回到家後又發現了伽椰子關于小林俊介的日記(剪報本裡附有日記影印件),于是懷疑佐伯俊雄并非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小林俊介的,将佐伯伽椰子和佐伯俊雄一并殺害。

因佐伯俊雄沒有上學,小林俊介老師便到佐伯家進行家訪,自此一去不回。此時小林俊介的妻子真奈美已經有孕在身,被憤怒的佐伯剛雄于家中殺害,并被殘忍地剖出了未成形的胎兒。佐伯剛雄則在大街上意外死亡,疑似被怨靈所殺(剪報本裡附有警察調查記錄)。

根據剪報本的記錄,在那之後的十餘年的時間裡,鬼屋幾經轉手,前前後後因不同原因而與其産生瓜葛的人員多達數十個,但最終全部死亡,無一幸免。而鬼屋的地址,正是在東京都練馬區“韓王幸”家的隔壁,也就是之前林貞子看到的那棟陰氣森森的詭異屋子。

剪報制作者分析,川又伽椰子自身應該有很強的靈力天賦,并将這種靈力天賦遺傳給了兒子佐伯俊雄,隻是他們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被親人殺害後,兩人在怨念和靈力共同作用下變為了擁有特殊怨氣的怨靈,依附于屋子裡,令所有進入屋子的人全都沾染上特殊怨氣,在借由怨氣的指引,來到這些人的身邊将他們殺害,有時甚至會牽連被殺者的親屬一并喪命。

這種特殊怨氣是鬼力和靈力的相互交融,用一般的除靈方法根本無法解決。佐伯伽椰子和佐伯俊雄在殺害那麼多人後實力已經不容小觑,加上鬼屋陰地之勢已成,想要對付它們,要麼用強力攻擊法術直接滅殺神魂;要麼使用強力封印術将它們封印,帶離鬼屋後再做處理。

林貞子放下剪報本,兩個本子上的白光消失。突然書架頂部又發出白光,她踩着寫字台夠下發光的物體,發現竟然是一盒磁力圍棋,掀開圍棋盒盒蓋,裡面還放着一封信。

展開信紙,林貞子注意到信裡的字不再是母親韓青的,而是父親林林的筆迹!信的開頭寫着“孩子,希望這些東西可以幫到你,加油。”随後的内容,是關于兩個法術的詳細講解。

與篠崎幸子和川尻松子不同,林貞子雖然也是拜母親韓青為師,但她除了随母親修習“回春心法”外,修煉和使用最多的其實是父親林林根據圍棋之道自創的法術。這封信裡面所記載的兩個法術,就是林林傳授給林貞子所有法術裡最強大的兩個終極殺招。

林貞子看過法術詳解後,确定這上面的記錄沒有問題。她之前已經從父親那裡學習過這兩個法術的基本要訣,隻是因為自身靈力不夠,所以沒有在進一步深入了解。現在在鏡中世界,經過夢裡父親母親對自己的靈力提升,林貞子覺得完全掌握這兩個終極法術的時機到了。

被看過的信也停止了發光,林貞子在屋裡又徹底檢查了一番,确認再沒有任何物體發出白光後,将信收好,準備離開。經過窗戶時,她突然覺得外面有七彩光芒閃過,連忙跑到窗口,隻見一個身上散發着淡淡七彩光芒的女高中生,正站在馬路上怔怔地看着鬼屋的方向。

林貞子發現外面鬼屋另一側的房子門口停着一輛私家車和一輛搬家公司的車,一對中年夫婦正指揮着搬運工從車上往房子裡搬東西,明顯是這間房子的新住戶。等東西搬完,搬家公司的人員全部離開,那名女高中生也收回視線,轉身跟随着中年夫婦進入了自家房子裡。

看着那名女高中生,林貞子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大學同學倉橋有裡與上野夏美。為了搞清楚她們身上的七彩光芒到底是什麼,林貞子離開屋子,來到女高中生家門外,敲響了房門。

…………………………………………………………………

敲門聲很快就停了,公寓内,川尻松子和三十多歲“川尻松子”的幽魂互相對視,根本沒有理會門外的人。過了不長時間,幽魂看看門外,用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句“小心”,化為霧氣消失無蹤。川尻松子還沒想明白幽魂有什麼意圖,就聽到大門處傳來撬鎖的聲音。

雖然現在川尻松子體内的靈氣流隻有很小的一束,但也算是從普通人邁入了靈能力者的門檻,對付一個小偷還是很簡單的。她輕輕走到玄關處,用極少的靈力通過門縫給外面撬鎖的竊賊施加了一個幻術,然後回到屋内盤腿坐下,試着引導靈氣流在體内形成循環。

不到五分鐘,隻聽門外一個男子凄厲地叫到“鬼啊!”,接着是一陣倉惶逃竄的聲音。川尻松子沉浸在修煉中,根本沒有被打擾。晚上,她用救濟金去便利店買食物時,聽到附近的居民議論,說白天有一個竊賊在盜竊時遇到鬼了,還互相打聽,想知道這個竊賊偷的是哪一家。川尻松子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抛之腦後,拖着肥胖的身軀,抱着食物返回了公寓。

之後有警察上門進行詢問,雖然小偷堅持認為自己是在川尻松子租住的公寓内遇見的鬼,但警察調查顯示小偷根本沒能開門進屋,松子則表示當時她聽到有人撬鎖,吓壞了,後來小偷為何會逃跑她也不知道。警察見問不出什麼結果,隻得以小偷精神失常為由做結案處理。

又過了将近一周的時間,川尻松子終于令靈氣流在體内完成了七七四十九個循環。

當最後一個循環完成,大量靈氣從外面湧入房間,進入川尻松子的體内,強大的氣流把屋裡吹得一片狼藉。松子的身體如久旱逢甘雨的土體,不停吸納着靈氣,并将雜質排出體外。

一段時間後,川尻松子感覺身體内的靈氣将近飽和,便停止吸納靈氣。她發現自己的皮膚上出現了一層厚厚的黑色物質,顧不得收拾屋子,拿着幹淨衣服就沖進洗手間洗了一個熱水澡。等她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發現三十多歲“川尻松子”的幽魂再次出現在房間裡。

因為靈氣的滋養,川尻松子的身體複原到最佳狀态,從外表看也正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擁有相同的面容的短發女子和長發幽魂相互凝視,仿佛雙胞胎一般。

恢複實力的川尻松子現在可以憑借靈力和幽魂進行溝通,隻見長發幽魂上下打量了松子一番,用意識問道:“你是不是要走了?”川尻松子點點頭,之前停止靈力吸收,就是因為感受到了此方世界對自己的排斥,而她冥冥之中覺得,還需要完成什麼事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幽魂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是要去找你的心上人嗎?”川尻松子一下子紅了臉,但外表三十多歲而實際年齡隻有十六歲的她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承認了鵺野靈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幽魂看着面前臉頰绯紅的漂亮女子,感慨地說了一句:“年輕真好。”

這時,門外又一次響起敲門聲。一個女子的聲音焦急地喊道:“松子!開門啊,松子!我是阿惠!你在不在?松子?快開門啊!”敲門的正是幽魂“川尻松子”的好友——澤村惠。

川尻松子用靈力稍加測算,知道了為什麼澤村惠會在此時來到這裡。原來那天她離開河邊草地後,逃跑的不良少年們還是回來救走了昏迷的同伴。等被打暈的不良少年們蘇醒,叫嚣着要找“臭歐巴桑”報仇,卻尴尬的發現他們根本不認識那個“臭歐巴桑”是誰。

那幫不良少年們之後多次來到河邊草地,結果川尻松子忙着在家修煉,再也沒去過河邊。不良少年們沒找到人,倒是撿到了川尻松子遺留在草地上的名片,于是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過去,想先教訓教訓“臭歐巴桑”的朋友。誰知澤村惠的AV公司有□□背景,比這些小打小鬧的不良少年們段位高出太多,保安見有陌生人在公司在外徘徊,直接将人抓進了公司。

一番恐吓後,不良少年們老老實實地招供了所有事情。澤村惠聽聞這幫不良少年是與川尻松子起了沖突,怕好友出事,急忙發動人手查找川尻松子的下落。等知道了川尻松子租住的公寓地點,她放下所有工作,帶着一衆手下第一時間就趕來了這裡。

澤村惠見沒人開門,立刻叫人去找公寓管理員要備用鑰匙。川尻松子看向幽魂:“不去見見她嗎?”幽魂拒絕道:“不了,阿惠有自己的生活。我命已絕,就不要再給她添麻煩了。”

川尻松子猶豫地說道:“其實我可以想想辦法……”幽魂搖了搖頭:“爸爸媽媽和久美都不在了,紀夫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對世間沒有什麼留戀了,倒不如轉世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她朝洗手間的方向用手一劃,一把剪刀和一個發梳從裡面飛了出來,飄在幽魂的右手上方。幽魂對川尻松子說道:“這是我做造型師時最常用的兩樣工具,上面附有我的執念,請你務必收下。因為我有一種預感,它們在你手中,可能會起到什麼特殊作用。”

川尻松子有些奇怪地問道:“物品上面的執念,不會影響你轉世投胎嗎?”幽魂答道:“并不會,這上面的執念,隻是我對造型師這個職業的喜愛,并非對人世生活的怨憤,所以不會阻礙我去轉世。頂多在我轉世之後,如果有緣重新擁有這些物品,會在它們的影響下再次選擇造型師作為職業。但現在,我更願意把它們交給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是這樣啊,那……謝謝了。”川尻松子将剪刀和發梳收好,扭頭看了看門口,對幽魂說道,“我準備要走了,不過我會先行将你超度,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你完成嗎?”

幽魂“松子”笑着搖了搖頭,于是川尻松子念誦起往生咒。隻見幽魂“松子”的身上冒出柔和的黃光,身形越來越淡。臨消失前,她向川尻松子說道:“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還可以有不同的人生。你比我幸運,也比我努力,我相信,你一定會獲得幸福的。加油!”

超度幽魂“松子”升天後,川尻松子感到身心徹底變得輕松,她了然地點點頭,環視四周,做了一次深呼吸,開始吸收靈氣入體。當體内的靈氣達到足夠數量時,她仿佛聽到了鏡子破碎的聲音,“咻”地一下從房間裡消失了。與此同時,公寓管理員被澤村惠的手下找來,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澤村惠第一個沖進屋裡,隻看到一個物品淩亂,人氣全無的空房間。

公寓管理員見狀,急忙跑去報警。澤村惠帶着手下們提前離開了公寓,準備自行查找“川尻松子”的下落。警察趕到後調取了公寓的監控錄像,卻發現沒有“川尻松子”出門的影像,也沒有可疑的陌生人進過屋内,便以人口失蹤立案,通知“川尻松子”的家人來收拾物品。

川尻紀夫在老家接到警察的通知,就讓正在東京都上大學的兒子川尻笙去處理這件事。川尻笙來到姑姑租住的公寓,一邊收拾姑姑的物品作為證物,一邊協助警察調查姑姑的下落。

這期間,他見到過姑姑的鄰居,也與澤村惠、龍洋一等人有過接觸。通過和這些人的交談,以及姑姑的私人記錄,川尻笙終于對姑姑“川尻松子”悲慘的一生有了直觀的了解。

最終,由于一直找不到“川尻松子”的下落,法院正式将其認定為失蹤人口,允許川尻笙将“川尻松子”的私人物品帶回自行處理。因為“川尻松子”所住的公寓之前有過竊賊撞鬼事件,加上這次“川尻松子”失蹤案,使得附近居民人心惶惶,總覺得身邊有什麼可怕的鬼怪存在,紛紛找通靈師為家裡驅邪,而“東京都鬧鬼公寓”的都市怪談也開始在坊間流傳。

公寓之後發生的事情川尻笙并不知道,他将姑姑“川尻松子”的物品打包帶回老家,交給了父親川尻紀夫,并将姑姑一生的經曆告訴了父親。川尻紀夫沉默許久,最終決定在家裡供奉死去親人的神龛裡,在父親、母親和妹妹久美的牌位邊,加上姐姐“川尻松子”的牌位。

“川尻松子”,這個悲慘的女人,在離家出走三十年後,終于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家中。

伴随着鏡子碎裂的聲音,川尻松子再次體會到失重感,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間空無一人的公寓裡,通過用靈氣對屋裡家具和洗手間的探查,她确定這是一間還沒有被租用的公寓。這個公寓和幽魂“松子”生前租住的公寓很像,不過川尻松子很肯定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因為她使用靈力時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量明顯增多了。

川尻松子打開屋門走了出去,通過地址牌确認自己還在東京都,四周的建築和上個世界相比有了些許差别,而最明顯的區别,是在城市陰暗的角落存在着許多靈體。

這些靈體大多弱小無害,川尻松子用靈力和它們溝通後,得知現在是平成八年,即公元1996年。她沒聽過“平成”這個年号,但通過西曆計算出,自己就算生活在這個世界,也已經四十九歲了。對于兩個世界自己都到了“大媽”的年紀,川尻松子隻覺得又氣憤又無奈。

她用法術在警方電腦系統裡查找“川尻松子”和“鵺野靈空”的名字,發現這個世界叫這兩個名字的人有不少,但沒有一個“川尻松子”能和自己的各項信息都對應上。而最符合“鵺野靈空”信息的那個人是一位著名的靈能力大師,現在已改名叫做“無限界時空”。

經過深入調查,川尻松子得知“無限界時空”已然失蹤半年。她查出“無限界時空”失蹤前最後打算去的城鎮,購買好車票,坐火車來到了一個從沒聽說過的地方——童守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