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羅賓。
作為蝙蝠家族的第一隻小鳥,少年泰坦的創始人兼現任領導者,我一直以智慧和凝聚力著稱。
但我的導師從不這麼認為。
是的,蝙蝠俠計劃周密,行事果斷,出神入化,但他的控制欲太過分!
總之,我離家出走了。
兩天前,泰坦塔的主控室内。
“系統,關閉所有蝙蝠頻段的監控設備。”迪克·格雷森的手指在全息控制台上快速滑動,藍眼睛裡跳動着壓抑的怒火。
唐娜靠在控制台邊,撚着一縷發絲:“第三次了,你确定這次能徹底屏蔽掉你那位無處不在的導師?”
“如果不行,我就把整個通訊系統拆了重建。”迪克咬緊牙關,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從戰術腰帶裡倒出七個微型監聽器,金屬碰撞聲在安靜的指揮室裡格外刺耳。
加斯咋舌:“今天又發現幾個?”
“七個!”迪克猛地将短棍擲向防彈玻璃牆,“最過分的是這個——”他激活腕甲,布魯斯的聲音從錄音設備中傳來:“你們的巡邏路線需要調整,犯罪監控顯示……”
“停!”沃利瞬間閃現到好友身邊,嘴角還粘着薯片碎屑,“他監聽我們隊内頻道?”
“不,”迪克露出犬齒笑了笑:“他黑進了我所有的私人通訊。”
“所有?”泰坦們異口同聲地倒吸涼氣。羅伊立即檢查手機,唐娜下意識捂住嘴,加斯開始回憶自己說過什麼不該說的。
全息屏突然彈出三十七條未讀消息,最上方的蝙蝠标志閃爍不停。迪克直接關閉投影,轉身走向落地窗。
夕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隻被束縛的鳥。
“至少阿爾弗雷德是關心你的。”唐娜輕聲說。
羅賓無法反駁:“是的……但是……”
——
現在,泰坦塔的公共休息區。
夕陽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将整個空間染成溫暖的橘紅色。迪克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甩着短棍,梭梭破空聲暴露了他的壞心情。
這種事情也沒法和父母說,對吧?畢竟迪克真的,真的,完全不想放棄義警事業。
他們還以為迪克在哥譚求學,因此放心地全國巡演,每周給他寄當地的明信片。
迪克的左手邊,羅伊煩躁地擦拭長弓,時不時瞥向手機。
屏幕上奧利弗和黛娜的度假照讓他"啧"了一聲,把手機反扣在桌上。
“我完全理解你不想回家的心情。”羅伊歎氣,“奧利總是和黛娜秀恩愛,那裡根本沒我的位置!”
迪克張口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隻扯了扯嘴角,他們的痛苦看似相似,實則截然不同。
羅伊因為覺得他像個局外人,而他……是因為那個永遠掌控一切的男人。
“我們情況不一樣。"迪克低聲說,目光轉向窗外。
他記得,羅伊從快手改名為紅箭那一年,和他養父的分歧最大,綠箭俠和他差點決裂。
當時奧利弗砸了半個箭術訓練場的靶子,羅伊則直接往正義聯盟的通訊系統裡灌了三十七首鄉村分手歌曲。
蝙蝠俠都為之側目。
最後還是哈爾出手,聯合黛娜和巴裡半強迫地把兩人關在一起。
“哈爾!”綠箭俠的怒吼震得冰晶簌簌掉落,卻刻意避開了站在門口的黛娜。
“放棄吧,你沒有孤獨堡壘權限,開不了門的。”巴裡淡定地坐在椅子上。
羅伊有點緊張:“超人也……”
“唉,你們父子就冷靜些,好好聊聊,行嗎?”黑金絲雀的聲音像歌一樣打動人心。
“我才——”
“說話前好好想想,”哈爾指向頭頂的水晶:“你們今天說的話,會永遠刻在氪星的記憶水晶裡。”
“發誓你們絕不後悔說出的每句話,發誓你們知道,這些話語将組成你們的未來。”
兩人老實了。
……
黛娜帶來的咖啡早就涼了,但沒人敢去加熱,怕任何動靜都會打破那根繃到極緻的弦。
談了十分鐘,好不容易的談話又因為奧利和羅伊的視角不同而劍拔弩張。
“沃利,”巴裡打開通訊,“你的朋友很傷心也需要你,這時候你在哪兒呢?”
下一秒,沃利帶着眼淚和迪克撞進來,羅伊正氣得要砸了他的弓,差點就要說出再也不當超級英雄的話。
然後,他就被神速力和知更鳥的擁抱撲得踉跄,淚水把快手的制服浸透成了更深的紅色。
總之,結果還算好。
現在羅伊至少能坦然抱怨父母(也就是綠箭俠和黑金絲雀)的愛情與家庭,還能和綠箭直接嗆聲,但迪克和布魯斯之間……很難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