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拖拽走出房間,她的父母果真兢兢業業地守在門口,婦人的身旁立着一個行李箱。
京父先是憐惜地看了看女兒的情況,然後瞳孔上移,逐漸放大:“你!”
“你他媽幹了什麼!”京父口不擇言,指着封隐靠近脖子的一塊兒紅大聲道:“你在裡面幹了什麼!”
我幹了好事。封隐想。
顯而易見,這句話不能說。
封隐措辭:“這是被門磕到的。”
京父感到了侮辱,抖着手指着白發青年緊繃的褲子:“這他媽也是被磕到的?!”
封隐一忍再忍,說:“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放手,”京父不能接受一個有生理反應的男人擅自帶自己女兒走:“我帶她去!”
“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封隐此時不能放任他們的接觸,給出承諾:“若是做了,任憑您們發落。”
京父一點都不想信任他,但京以珠已經快忍受不了了,掙紮着手腕的束縛,嘴裡吐出一些胡言亂語:“放手…嗚——”
“她需要盡快注射離析液。”封隐蹙眉,一再強調例性期的危難性:“二位放心,她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他不能要求對方的滿意度,一手拿過行李箱,順便帶着京以珠下樓。
“我司的位置稍後會發郵件給您,您們大可以前來探望。”封隐扔下這句話後就帶着一人一箱走出門。
作為一個執行者,京以珠的力氣不算小,封隐感到她幾次瀕臨掙脫,于是主動放開,隻牽着她的左手腕往規避旗幟管轄區外走。
京以珠很黏他,至少是太喜歡他的體溫。
她需要降溫,所以手指都探進了封隐的衣袖裡,修剪圓潤的指甲剮蹭着他的皮膚,除了熱度外還感到有些癢。
不過幾秒,京以珠又不滿足。她想繼續像在浴室裡那樣抱着他,這樣她的嘴唇也可以獲得涼意。
敢想就敢做,京以珠當時就履行想法,攀着青年的肩膀墊着腳又要吻。
封隐很無奈地與她拉扯,實在是麻煩了,索性把她抱起來,手握成拳,手臂托着她的屁股,“你可讓人省點心吧…”
根系展開,兩人掉進去。
信息檢索科的人還在一樓等着,她還猜不到京以珠為什麼突然共生力失衡,等得昏昏欲睡時終于看見封隐的根系展開了。
确實是兩個人。
不過為什麼是這樣的姿勢啊!
——京以珠整個人挂在封隐身上,黏着他想吻,封隐努力側頭,跟人解釋:“她的例性期到了,我帶她去靜閣。”
對方懵懵地點頭,然後封隐就用根系消失在一樓。
在司裡用共生力可太方便了。封隐舒出一口氣,進靜閣前先隔空從療愈處翻出一支離析液,然後才将京以珠帶進去放在床上:“等會兒。”
京以珠沒有平時那樣乖,被剝離開的下一秒就要撲上去:“不要…我不要注射離析液!你…快點…”
很直白的情話。
封隐準備掰安瓿瓶的手一頓,表情上很平靜,但他的……已經——很疼了。
冷靜。封隐閉眼,冷靜。
他無法規避地掃了一眼被西褲牽制禁锢的物體,然後側目看向京以珠。
她的臉很紅,是那種透着粉的豔紅,連着眼尾都是。而得不到他的回應,京以珠急得連聲音瞳孔都顫抖了。
安瓿瓶被掰開的清澈聲響,封隐熟練地用針尖抽取,擠壓空氣,然後摁着京以珠的右手找靜脈。
血管很明顯。
他在針尖刺進之前忽然擡頭,靜靜地盯着京以珠,問:“我是誰。”
“司長。”京以珠想抱他,一時間沒顧上那明晃晃的針頭,手臂被劃出一條血線,京以珠的聲音有些模糊,說:“你是封隐。”
封隐沒有動作,京以珠卻捕捉到了這個防備空隙,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終于得願吻到了他的唇。
例性期似乎給了她這方面很多天賦,京以珠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侵占進他的口腔,裹着封隐的舌吮吻。
很用力,仿佛他是一塊甜膩的蛋糕。
其實封隐才是,他才是嘗到了這塊蛋糕。
他的理智有着一瞬間的潰防,心理促使他更用力地回吻着對方,吸食着她的氧氣,握着已經抽取好離析液的那隻手按着她的後腦,很激烈地啃着京以珠的唇舌。
是激烈到粗暴的程度。
而這個吻沒有持續半分鐘,封隐理智忽然回籠,于是他撤離,他推開。
他一手将京以珠壓下去,摁着她的手臂,針頭刺入皮膚,離析液注射的同時,京以珠恍惚聽見他在說話。
他說:“我知道你會記得。”
封隐說:“我會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