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你回來啦。”京以珠走到門口跟她打招呼,後者很無語:“如果你沒有得癔症的話,是的。”
京以珠很少碰見刀春寒的低氣壓,甚至還是反射性嘲諷的時候:“你不高興嗎?”
“春寒怎麼啦?”京以珠探頭看向跟在後面的範珂和範馳,“任務不順利嗎?”
“以珠姐,是一件非法入境。”範珂有問必答,“不過春寒姐好像認識對方。”
京以珠将腦袋縮回來,安慰性地摸摸刀春寒的腦袋:“是誰啊?弄得你這麼不開心?”
“還有誰啊!”刀春寒噘嘴,大聲報了個名字:“安東·達維德嘛!”
消失一段時間的人物突兀出現,還是基于他單方面認為自己與刀春寒熟悉的前提下。
可惜在感情上富有一根筋的京以珠沒發覺哪兒不對,所以誠摯發問:“然後呢?”
不知何時摸出來的陳靜:“……哇。”
一嗓子給京以珠吓一跳,驚疑不定地看向她,不解:“哇什麼?”
“你啊。”陳靜正肅道:“我是真的不理解你是怎麼談上戀愛的,怎麼會如此遲鈍。”
京以珠被吐槽得雲裡霧裡,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可能丘比特很關心我?”
“等會兒——”刀春寒捕捉到關鍵,“阿靜你怎麼突然感慨這個?”
陳·戰地記者·靜低調地理了理頭發,禮貌裡夾帶一點鄙夷的私貨:“達維德當時點名要見你不是麼?我聽王副處長說的啊。”
“大嘴巴精!大嘴巴精!”刀春寒的臉一下子紅成高原人民,“他什麼都往外說!”
京以珠:“……”
然後在腦子裡拐了八百個彎,京以珠捂上嘴巴:“難不成…”
刀春寒:“…?”
陳靜:“什麼。”
京以珠驚恐道:“他因為給我們洩了密,所以現在回來找我們麻煩了——!!”
此話一出,陳靜都感覺自己對弱智徹底免疫了。
“感謝上帝垂憐。”陳靜在胸口比劃了幾下,然後開火:“老幺,你要是對感情再敏銳一點就沒有人會說你容易被黃毛拐跑了!”
刀春寒作為京以珠全世界最好的朋友在重要時刻力挽狂瀾:“明明是白毛!”
理直氣壯到陳靜一時失語。
陳靜被逗笑兩秒,然後一語道破安東·達維德必行目的:“達維德是來見你的吧?”
京以珠眼睛瞪得像銅鈴,刀春寒的眼睛更像銅鈴:“阿靜,你開了上帝視角嗎!”
“真的啊!”京以珠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掉線,“不是來找茬的嗎?!”
“如果這也算找茬的話。”陳靜不可同弱智多語,道出字字箴言:“一個男人主動來找你,除非你欠了他錢,并且欠了很多錢。”
刀春寒沉默好一會兒,京以珠在一片瓜田裡跳腳:“春寒你說句話啊!”
“哎呀哎呀!”刀春寒扭扭捏捏地,怪罪京以珠的大呼小叫,“他又不是來找我談戀愛的…他…讓我辭職…”
蕭遠山折返過來,站在側邊同關筝形成一個夾角:“為什麼啊?”
“問得好。”關筝豎起大拇指,“我也想知道。”
“别說你們了!”刀春寒無法忍受:“我也想知道啊!”
“那就是不夠喜歡。”陳靜總結,“他可能喜歡你,并且知道未來某一部分事情的發展趨勢,為了規避風險,所以他讓你辭職。”
蕭遠山不懂:“辭職不就是為了保護刀春寒的安全嘛?一往情深還不長嘴的男人喲。”
“男人的腦回路真的不一樣。”陳靜惱火又憐憫地看了蕭遠山一眼,“這可是春寒的工作,既然他擔心,為什麼不能親自保護她?那才是一往情深好吧!”
刀春寒撇嘴,“所以我才不高興啊。”
京以珠這下搞清楚了:“春寒,你這是喜歡他啊。”
被戳破心思的刀春寒煩躁地使勁兒扒拉頭發,嘀咕着:“…才不是…”
“那你為啥要因為、唔唔——”
陳靜一把捂住京以珠沒把門的嘴,咋舌,而後繼續問:“他走了?”
“嗯。”刀春寒不樂意地誠實點頭,範馳在後邊兒補充:“去責罰處走了一趟,彙報了行蹤還罰款了!”
邱祯在邊角處梳理完整件事的事情走向,手肘撐着關筝的肩膀,頗為語重心長道:“多大點事,世界上的男人可是有三十五億——”
陳靜指出:“花心不是優點。”
邱祯振振有詞:“也不是缺點啊,誰說女人隻能擁有一個男人。”
“诶?提問!”蕭遠山舉手:“那為什麼男人不能與男人結婚!你這算一妻多夫制!”
邱祯樂呵呵地:“我認為男人和女人也不該結婚。”
石青陽在後面狂笑:“我要向責罰處檢舉揭發你們當前的不正确觀念!”
蕭遠山抹臉:“口水!你個死羊駝!”
“是兄弟就來砍我——”石青陽豎起中指跑向療愈處,還邊嚷嚷着讓療愈師來治療一下蕭遠山的性取向。
給蕭遠山氣得罵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