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筝冷笑:“給葉瑾啊,她這個雙面不粘鍋最喜歡當主人了。”
整個執行部突然沉寂下去,這樣詭異的安靜讓關筝心一跳:“…什麼,葉瑾死了?!”
“勞您挂念,”葉瑾站在門口,皮笑肉不笑地告訴他:“我身體很好,不過剛剛鼻子有些癢,可能是有狗在我背後亂叫。”
京以珠緊緊抿着唇,努力抑制笑聲,以防傷到關筝這個因為過年沒有壓歲錢都會傷心的脆弱心髒。
“老幺去查一下肌肉密度吧,”陸風遙大力拍着自己的腿,“你抖得有點異常哈哈!”
京以珠:“…靜姐你看他啊!”
陳靜一個眼刀賜死陸風遙,後者總算閉上了不讨人喜歡的嘴巴,不過身體很誠實地背過去,對京以珠告狀的糟糕行為表示生氣。
雖然無人在意。
葉瑾吝啬分給關筝眼神,語氣分外不爽地跟京以珠說:“出任務,如果你也想當雙面不粘鍋的話。”
刀春寒純真發言:“然後呢然後呢!”
“請收起你那惡心的求知欲。”葉瑾株連九族,“我可沒有秘訣,但我想,你得讓封副司長為愛變個性才行。”
京以珠摸了摸鼻子,“又不是我惹你…”
“兄不教妹之過,”葉瑾微笑,“誰讓你是老幺呢對吧。”
京以珠:“…頭一次聽見子不教父之過的變革。”
有人大聲叫嚷起來,京以珠冒昧地輕笑一下,然後跟着葉瑾走出執行部。
“看吧看吧,”石青陽不滿哼聲,“司長和老幺才在一起多久?老幺就已經進化成賽博坦克了!”
刀春寒眨巴眼睛:“那怎麼算也是拉結爾的鍋吧?”
“我懂,”陸風遙幸災樂禍:“他上回被揍慘了,哪敢背後蛐蛐拉結爾——”
關筝笑得兩排牙锃光瓦亮:“石青陽長了腦子,選了個危險系數比較低的開火。”
陳靜:“因為以珠還在我們手裡。”
“愛情真是偉大。”範珂感慨,“我也好想談戀愛啊…”
範馳睜大眼睛:“不行,你才多大啊就想談戀愛!愛情不偉大!”
“哥你瞎說!”範珂用一個合格的成年頭腦進行辯駁:“封司長和以珠姐就很美好!”
範馳不可置信:“但我可是你哥哥!”
“我真是老早就覺着你倆不太對勁了,真的。”蕭遠山摸着下巴,“沒去過德國吧?”
陸風遙捂着嘴巴,接過了範馳臉上的不可置信。範珂被保護得很好:“我們為什麼要去德國啊?”
範馳大聲打斷她的好奇:“小孩子别問東問西的!”
刀春寒瞪大眼睛:“操真的去過德國!”
範珂滿頭霧水,目光繞過哥哥落在欲言又止的衆人臉上:“我沒去過德國啊…哥哥也沒去過。”
關筝大腦加載出來,一語中的:“估計你家裡也就你兩個了。”
“筝哥怎麼知道啊。”範珂點頭,“是哥哥把我帶大的。”
石青陽的舊疾都快成為新疾了:“我了個老天爺這簡直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啊!”
“捂着點吧你。”陳靜起身遠離石青陽這個可怕的病原體,哪怕後者使勁說明咳疾不會傳染,但陳靜為了保險起見,溜得很快。
“所以說…大家到底在說什麼啊?”範珂被這一出整得撓心撓肺,“我怎麼聽不懂?”
“……”刀春寒呲牙,看了看範珂,又看了看眼神飄忽的範馳,果斷道:“崽啊,不懂是好事兒。”
範珂才不聽,于是轉頭看她哥:“哥,你什麼時候…去德國了?”
陸風遙咋舌:“封隐這回怎麼挑了個大腦皮層如此光滑的人進來啊?”
“那個老東西聽見了你又得收條子!”陳靜怒其不争,“嘴巴沒把門的就手動挂擋!”
“阿靜你也小心點吧~”刀春寒發出友情提醒,然後轉頭:“你問你哥也沒用啦,他才不可能告訴你。”
目睹範馳的心慌慌,蕭遠山特别在行的寬慰他:“多大點事,司裡很開放的,看我,一個gay不也過得好好的?”
“至少責罰處不會給你批條子。”關筝有感而發,“他們真的很開放,當然,除了他們的老祖宗。”
範珂仿佛觸碰到了什麼開關,目光從難以置信變化到難以接受:“哥,你…沒事的,爸爸媽媽走得早…但…我還沒走呢…”
關筝當即大笑起來:“對,得虧走得早,不然你哥真得去德國了哈哈哈哈哈!”
“感謝。”陳靜攤開手,“執行部裡對感情最遲鈍的終于不是以珠了。”
陸風遙點頭:“可喜可賀。”
範馳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最後決定低頭看手機當無事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