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有沒有覺得,今天的迪迦發揮有點怪怪的。”
站在我身旁架着相機拍攝的村上彥如此說道,我用新買的望遠鏡看着前方的打鬥,确實也察覺到了一絲古怪,迪迦好像會下意識地護着胸口、腰、脖頸等地方。
而且它正在拼命地躲開怪獸鞭子一樣的觸手,以往戰鬥好像沒有這樣虛弱啊,束手束腳的。
麗娜沒有駕駛飛機,她今天負責地面攻擊,不過因為車胎被怪獸打爆了,她這會兒隻能在場外進行支援,畢竟戰車沒法動起來。
看到我和村上彥在這裡圍觀這場蹩腳的戰鬥,麗娜拿着槍過來護着我倆。她過來的時候,我先是看了眼迪迦,嗯,它注意到麗娜了。
麗娜好似發現了怪獸的一個弱點,她揮着手臂,呼喊着:“迪迦!打它的右腿!右腿有舊傷!”
都不需要用喇叭的,她的聲音被迪迦捕捉到,或者說,不管距離多遠,隻要迪迦想要接收麗娜的聲音,那一定會仔細辨别的。
在這種節骨眼上吃醋是很不明智的,隻不過我看着麗娜的背影,内心萌生出将她推到前方裂開的地縫中去的邪惡想法。
我怎麼是這種善妒的人。
“快,我們快跑,小光!小光快上車!”
麗娜招呼着我們上車避難,這邊很快也會淪為戰鬥場所,村上彥已經麻利地收拾東西上了車,我看了看和迪迦默契十足的麗娜,努力将心裡的不舒服摒棄,我後退幾步準備上車。
有哭聲從廢墟裡傳過來,我用望遠鏡發現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孩子,八成是在混亂中走丢的。麗娜也發現了,我卻搶先她一步行動,隻說道:“我去救她。”
救人并不屬于我的職責,我算是搶勝利隊飯碗,驅使我行動的想法有很多,我本身是個挺自私的家夥,隻不過愛着一個很有神性的迪迦,它不會放棄應被救贖的生命。
我是愛屋及烏,也有攀比與妒忌,麗娜能夠與它并肩作戰,我卻隻能在遠處看着,我也想做點什麼。
當我抱着複雜的心思拉住小女孩的手時,心頭那些競争竟淡去了幾分,我看到孩子眼裡的恐懼與希望。
“我們走!一定會沒事的!”
小女孩擦着眼淚跟着我努力地跑起來,沒有預料到的是還有外星人的入侵,沒有巨大化的哥卓諾星人長得像小龍蝦,它們來了三隻,對着我們圍追堵截。
我帶着小女孩躲在了商場的櫃台下面,她在我懷中發抖,我捂着她的嘴巴做噓的手勢。借用鏡子反光觀察外星人的位置,我抄起了手邊的鋼管。
小女孩總算振作起來,她做誘餌,我來完成奇襲,憑借這樣的計謀打倒了一隻,但也暴露了位置。剩下的兩隻是追過來的麗娜用槍擊敗的,猛地,地動山搖,整座商場的房頂都被掀翻。
麗娜作為勝利隊隊員很會處理這種狀況,第一時間将我和小女孩護在了身下,而在我們更上方是用屏障撐住了下一波攻擊的迪迦。
迪迦像天然的堡壘将我們護住了,麗娜開心地叫着,“迪迦!”
迪迦回頭确認我們沒事,它甚至朝麗娜點了點頭,卻根本沒有看我一眼,搞得像是我倆不熟一樣。
事實上,我倆确實不熟,它迪迦一個月下來要救多少人,我又算老幾,它怎麼記得住。我不服氣又陰暗的這樣想着。
危機解除後,迪迦和怪獸抱打成一團,我氣嘟嘟地拍着照,麗娜這次不放任我了,強行将我拽走了,身旁的小女孩也乖乖地跟過來。
“真是的,小光剛剛太危險了!你作為普通市民怎麼能夠跑去危險地方。”
“你說的是,不過看着迪迦那麼拼命,我就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麼。”
“不用擔心,我們勝利隊會和迪迦共進退的,而且,每個人都是光,都能成為它的力量,相信迪迦一定能夠感受到小光的!”
麗娜說話真的好好聽,隻不過現實就是我大概被迪迦忘記了,芸芸衆生,我怎麼會是特殊的那一個。
這場戰鬥結束後,我把新出爐的相片帶回家,我再次邀請了大古來我家做客,出于私心,不準帶上麗娜。
大古是個好脾氣的,第二次來拜訪還給我帶了章魚燒,我指着房間裡近期拍的迪迦照片,他一張張地看過去,認真地舉手,“阿光,我發現了問題。”
“請說,大古同學。”
“最近半個月的照片都沒有迪迦的正面了。”
“好問題,你發現了盲點。”
“為什麼?你不是偷拍很會找角度?現在的照片質量沒以前高,好幾張模糊的。”
“這你得問你的好搭檔迪迦了。”
是的,我已經逐漸發現了,迪迦這個心機奧,它其實一直都知道我在偷拍,甚至能感應到我在附近,它如果不讓我拍,我能捕捉到個球啊。這一點還是麗娜讓我印證的,同樣遠的位置距離,迪迦能感應到麗娜,怎麼可能不知道我。
簡而言之,從前那麼多次我躲着偷拍,它應該是知道的。
我是有證據指明的,畢竟最近的照片不管我怎麼找角度,都拍不好迪迦了,唯一的真相是,迪迦在躲我。
因為這點,搞得村上彥也拍不出什麼好照片,最近時常對我嘀咕迪迦動作好快。
大古聽着我的結論,略顯心虛地不與我對視,隻說,“……你怎麼看着有點高興。”
笑眯眯地吞下章魚燒,我放松了姿态,在沒發現這一點之前,我還挺難受的,“它躲我,說明它記得我,比起陌路,這樣我更能接受。”我告訴自己不氣,起碼不是沒印象?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吧,所以阿光你為什麼會覺得迪迦不知道你?”
“它都不和我說話的,也從不親近我,一視同仁的愛就是對誰都沒愛。”
“可是迪迦本來就不怎麼說話,我都沒聽它說過多少,但你說它一視同仁這點還挺對的。”
我看着大古沒什麼防備的樣子,試探道:“你和迪迦關系那麼好,作為命運共同體的戰友,你知道怎麼追求它嗎?”
大古差點把茶水給打翻,他哈了一聲,很是震驚。
“我喜歡迪迦,難道你們都以為是開玩笑?”
“這,可很多人都喜歡迪迦,我以為隻是……”
“你以為隻是普通崇拜?或者信仰?拜托,誰會對信仰有多餘的想法,信仰是信仰,愛人是愛人。”
大古被我繞糊塗了,但他可算明白了一點,我對迪迦是男女之愛,一開始有點難消化,不過還是表明了一種中立的态度,偏向鼓勵。
“可是人類和奧特曼,可能嗎?”
“不知道,反正見了它就沒想過找别人了。”
“很真摯的感情啊,那阿光有信仰嗎?”
“有啊,信仰是另一個奧特曼,你可以理解為另一個巨人,大概不在同一個時空。”
大古又驚訝了,“阿光,我為什麼覺得你知道的比我多。”
“沒什麼,你也可以當我是胡言亂語。”畢竟我是穿越者。
和大古聊天還是挺愉快的,走之前,我問他,“有沒有可能,你和迪迦的感情是互通的?”
大古:“比如?”
我:“你有喜歡的人,會影響到它的感情,從而也産生愛慕。”
大古臉一紅,蹙眉道:“可能會?但不一定,具體要問迪迦。”
“可你和迪迦偶爾也會相互影響吧,有一次你胳膊折了,變成迪迦的時候,它的胳膊也不太好使。”
“我的身體狀況确實會影響它,畢竟我是人間體,它通過我出現。可是感情,我沒和迪迦聊過,但覺得它沒有對麗娜……”
一不小心洩露了心上人的名字,大古捂着嘴無辜地看我一眼,我拍拍他的肩頭,“我知道是麗娜,别掩藏了,你倆怎麼看都是雙箭頭。”
這麼一想,我忽然悲從中來,難過道:“迪迦不喜歡我,它就算記着我,也是躲避。”
大古:“……剛剛不是還挺開心的。”
我:“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個。”
大古:“可你以前遠遠地看着迪迦也挺好的。”
我:“有個詞叫做貪得無厭,你天天看着麗娜,她卻喜歡新城隊員,你會高興嗎。”
大古:“這個比喻可真讨厭。”
是啊,我可是覺得迪迦喜歡麗娜的,不管是出于被你影響還是它本體覺得不錯。
大古拿出了火花棱鏡,“我試着讓迪迦出來見你?它可以正常大小出來的。”
“它多半不會出現,上次不也沒出來。”
我洩氣地垂着腦袋,坐在沙發上擺弄着茶幾上的蘆荟,當我意識到大古沒有聲音時,我心口咯噔一跳,顫巍巍地擡頭,發現坐在身旁的人變成了迪迦。
大古怎麼說變就變,迪迦怎麼願意出來了?為什麼?
是一米八幾的迪迦,不是五十多米的巨人,身體先于腦子行動,當我熊抱着撲過去之際,迪迦已經輕巧起身避開,我摔在了地毯上。
看我摔了個狗啃泥,迪迦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它上前一步彎腰想扶我,隻是看穿我又要撲它時再次推開,我又以頭搶地摔地上。
迪迦:“……”
我:“我沒事!我很好!”
迪迦放棄了扶一個癡漢的人起來,我自己爬起,扶着腰坐回位置。從這裡能看到房間貼滿照片的一角,迪迦自己都不想往那邊看,我感覺自己有一肚子的虎狼之詞想和迪迦說,可它一定會吓到的。叫個老公老婆它都能分心腳滑,說點别的,不得把我丢出去?
事實上,我從迪迦的身上感受到了緊繃和局促,還有防備!
大古都沒怕我,它幹嘛怕我?
“真的不能說話嗎?隻能發出喝——哈——呀這種聲音?”
迪迦大概是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拿出了手機:“那你說兩句?我當個起床鈴聲。”
迪迦:“……”
它伸手将我的手機給壓下,太安靜了,我也沒開電視,感覺自己的心跳聲要成為背景音。過于緊張想放松點,腦子裡卻閃現出夢裡糟糕的馬賽克場景,突然覺得沒臉見迪迦,我平複着心情去拿水喝,手抖啊抖。
“望月光——”
迪迦的聲音和大古有些像,但多了沉穩與厚重感,我耳朵仿佛被它摩挲過一般,激動地打破了水杯。
“我在!”顧不得腳下的碎玻璃,我看着迪迦,等待着它的指示。
面對我如此熾熱的眼神,迪迦猶豫着,竟然又沉默了,沒有說出自己的話。它隻是來到我身邊,用了一個複原的光線将水杯完好無損地放回了我的掌心裡,我仰頭看着近在眼前的迪迦,克制不住地閉上眼想吻上去,它可真是個美人。
“等!等等!阿光!是我!迪迦走了!”
大古高聲呼喊,撐開我的腦袋,阻止這個熱吻。
像是被現實扇了一巴掌,我睜開眼發現面前的迪迦變回了大古,頓時痿了。恢複心如止水的樣子,我把杯子捧在手心,說道:“所以剛剛迪迦出來是做什麼?”
大古:“它說有話要說的,怎麼又不說。”
我:“你倆不能心靈感應一下嗎?”
大古:“我的事情迪迦會清楚,但迪迦的事情,我不一定會知道。”
“比如你的身體狀況會反應到迪迦身體上,但它不一定會影響你?”
“可以這麼說。”
“如果以後你交往了,和女朋友接吻,迪迦也能感覺到?”
大概是覺得我的問題過于辛辣,大古都說不出話了,并且陷入了深度思考。
大古:“下個問題吧。”放棄思考。
我:“其實我沒什麼問題,我隻是在想它喜不喜歡我。”
大古:“放心吧,奧特曼對人類有天然的親近之情。”
我:“就像很多人對貓貓狗狗有好感一樣,這算原始好感?”
大古:“可以這麼理解。”
我:“……”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雖然當迪迦的狗也不錯,我可能有當惡犬的潛質。
我本來還想和大古讨論另一個問題,這挺重要的,隻不過想了幾秒,我放棄了,靠近我可以給迪迦增加能量這種事,等他自己發現吧。
我要把今天寫進自己的日記本裡,可惜沒有和迪迦合照一張,該死,過于緊張,什麼都沒和迪迦來得及聊,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說到底迪迦這次出來是因為什麼?總不能是參觀我家吧,這對它來講大概是不太愉快的,畢竟我像個lsp一樣把房間布置成迪迦妙妙屋。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得越多,夢得越深。
我又做夢了。
夢裡的我随心所欲控制萬物,我看着自己的右手變成了漆黑柔韌的觸手,上面還有着倒刺,這一鞭下去能夠讓人皮開肉綻。
我看着被我踩在腳下的迪迦,真是熟悉的夢境熟悉的開場,被踩着胸口的迪迦掙紮着,胸前紅燈閃爍鳴叫,它雙手握住了我的腳踝,但就是起不來,掙脫不了。
守護世人的光被自己踏在腳下的時候,會産生出一種扭曲的淩|虐欲,想讓它喊,讓它痛,讓它怕,讓它成為自己的奴隸,最好這光隻屬于自己。
從心底裡滋生的惡念滾雪球一般,根本收不住心,現在,我是貪欲旺盛的超獸,并不是單純愛慕迪迦的望月光。
踏在它胸口彩色計時器上的足尖用力碾了半圈,迪迦挺起腰,抓着我腳踝的雙手用力,卻撼動不了我分毫。
它的喘氣聲回蕩在寂靜無邊的黑色中,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被我用腳壓下,蘊藏在它身上的金色光芒一點點揮散。我笑着用左手打了個響指,虛無中出現條條鎖鍊,如蟒蛇似的纏繞上迪迦的四肢,将它吊升在了半空中。
像極了被處刑的模樣,多美的一副畫,可以的話我會裝裱在我的床頭。
它在被我踐踏,被我鞭打,我陰暗的膨脹的私欲被滿足,如果覺得不夠,我會更用力,這樣才能感受到我。
觸手纏緊它纖細的腰肢,我騰空而起,貼着迪迦的身軀,拂過它每一寸緊實肌膚,這蓄滿力量又恰到好處的身形讓我着迷。
指尖下的觸感美妙極了,我貼着迪迦耳語,我其實很喜歡它的聲音,尤其是悶哼忍痛的時候。
仗着這是夢境,卑鄙的我對着夢裡的迪迦為所欲為,把光芒之下見不得人的心思全部使出了,黑暗是我的遮羞布。
我要污染它,把光從神壇上拽下來,把自己的毒液染滿它的全身,侵染這道光。
大膽的夢境讓我第二天睡醒神清氣爽,恨不得與公司請假再來一個回籠覺,我坐起身看着自己的雙手,沒有變成觸手,也沒有長倒刺。
打個響指,也不會有鎖鍊出來,我并沒有夢中的操縱能力,也根本沒有被我踩在腳下的迪迦。
在松口氣的同時,詭異地感覺到滿足與空虛,那是得不到的怅然若失。
村上彥打來電話告訴我又有怪獸來了,正好在我們公司鬧騰,大清早的有怪獸來推公司,對于社畜來說可能不算件壞事。
然而這次有怪獸,卻沒有迪迦,勝利隊派出了各種戰機戰車炮轟。
當我看見大古時,他正躲在角落裡拿着火花棱鏡一臉茫然,我從疏散的人群中逆行過去,“大古!”
“阿光!你怎麼又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大古先是略帶抱怨地嗔怪一句。
“這不重要,出什麼事了嗎?”
“我變不成迪迦了。”
“這很嚴重啊,為什麼?不過之前也有這個情況吧。”
“之前是它不出來,這次是真沒回應。”
好啊,之前果然是不想見我。
腦子裡閃過不高興後,我第一反應是真沒回應這一點,迪迦再高冷也不會不理大古啊,搭檔都不要了,還保不保護地球了。
那邊怪獸愉快地破壞着,勝利隊十分努力地進行打擊,别說還有點作用,至少怪獸出不去這個範圍。
我憂心地問:“迪迦是不是出事了,這段時間都覺得它力量有點下降,可你的身體也沒受傷,怎會影響它。”
大古:“它最近是有點不在狀态,如果不是我的問題,那就是迪迦自己的。”
我和大古百思不得其解,還在絞盡腦汁思考着,大古覺得不能再耽誤了,既然不能變,他就要以勝利隊員的身份去應戰,現在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
大古拉着我跑到了安全地方,正好被戰車裡的麗娜看見,麗娜沒有多問什麼,但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麗娜有些在意。
這一次怪獸肆虐了一個多鐘頭迪迦才出來,并且出來的時候狀态就不太好,恍惚中被怪獸啪啪兩個耳光,這大概才清醒了。
我正想喊迪迦清醒點,身旁的麗娜已經振臂高呼喊着加油,這一刻我看麗娜的眼神也是含着羨慕嫉妒恨。
看吧,迪迦又回應她了,好像充了電一樣打起來有勁了。我不作聲了,沉默着拍照,不過麗娜給迪迦助威後,自顧自地說着:“奇怪了,大古怎麼又不見了。”
我看她一眼,沒有吭聲。
平心而論,這次的怪獸是比較弱的那種,可迪迦打得很吃力,閃紅燈了,切換成力量形态顯得疲倦,速度型打空戰還被擊落,複合型幹脆被騎着揍。
麗娜走到我身旁,“小光,你有沒有覺得,迪迦不在狀态,很累的樣子。”
我淡淡道:“我和迪迦又不熟,為什麼問我。”
麗娜不在意我的态度,笑着說:“可你很喜歡它,所以覺得你應該比我觀察的更細緻,知道些什麼。”
這話還是挺受用的,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它這樣虛弱,雖然覺得迪迦不太需要我的靠近,我還是一意孤行地跑過去了。
我早就發現了,在它能量不夠閃紅燈的時候,隻要我靠近,就能給迪迦補充能量,這或許是我的隐藏外挂也說不定。
我這樣的充電寶,就該和奧特曼是一對的,也許對别的奧特曼都有作用。
我聽到了迪迦的聲音,它讓我不要過去,自己都被騎着揍,脖子也被勒住,整個身軀往後仰,拉出來的線條又美又凄慘,這一幕很像我夢裡的場面。
我跨坐在它後腰上,雙手掰過它的頭頸,然後強迫它與我貼貼。
一道冷凍光線擦着我的頭頂射過去,我吓得從回憶裡清醒,要不是迪迦翻身抻手将怪獸的嘴巴合攏,這道光線一定讓我成為冰棍。
我随手抓起垃圾桶的鐵蓋作為掩護,然後繼續朝着迪迦那邊靠近,肉眼可見的,它胸前的燈色發生了變化,轉紅為藍。
呼——我松口氣,還沒松懈下來就被迪迦給用手握住,我嗚哇叫出聲,它換成了紫色的敏捷形态帶着我離開了怪獸的攻擊範圍。
順手将我放在了安全地帶,還用指頭推了我一把,我往前踉跄幾步,回頭再看時,迪迦已經和怪獸開始空戰了。
不把我這個充電寶拴在身上真的好麼。
我如此思考着,發現自己過于擔心了,迪迦雖然狀态不好是苦戰,終究是打赢了。
可惡,它理都不理我,打完就走,哪有這樣白嫖了能量就跑路的。雖然很想說這種高嶺之花的姿态也很吸引人,可也着實傷我心。
大古過來找我的時候,麗娜也在,她看着大古開導悶悶不樂的我時避開了,這大概是正宮的從容,還是在忍耐?
勝利隊收工回去,大古開着車順路送我一截,甚至下車買了路邊的油炸小土豆哄我,大古隊員,你有沒有看見麗娜的目光?她不高興了哦!
拿着這份小土豆,我瞧着大古,“無事獻殷勤?”
大古:“明顯是你不高興,所以在認真地哄。”
我心情不佳,還是帶着火氣:“迪迦惹我不高興,關你大古什麼事,你喜歡背鍋嗎。”
大古揉了揉鼻尖,腼腆道:“好歹也是命運共同體,别生氣了,其實迪迦很關心你的。”
我将土豆囫囵吞下,“它關心每一個人類。”
大古:“這倒也是。”
“行了,我很好,回去休息了,打工人明天還要上班。對了,麗娜好像不太開心,你去和她說說話。”
顯然,在感情方面大古略顯遲鈍,還需要點一下,雖然知道自己喜歡對方,可不确定對方對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