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心一痛,齊齊手一縮。
立馬應道:“弟子知錯。”
剛跟上來的顧叙之和池瀾見狀,後背冷汗直冒,默默的扭頭又退了下去。
諸葛和虞衍書看着剛進院門渾身染血的兩人,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卻見兩人滞了一下接着頭也不回麻溜的走了。
這就,走了。
諸葛晨:“……”
說好的尊者怪罪下來,他一力承擔的呢?咋這會兒溜得這麼快?
虞衍書:“……”
說好的不想見到他受傷的呢?就不幫忙勸勸尊者手下留情?
“手掌伸直了。”葉染聲音提高了兩分。
兩人抖着手,聽着耳邊嗖嗖落下的竹枝,痛得臉都扭曲了下。
葉染毫不留情利落抽了幾下,才滿意收起竹枝。
“看你們下回還敢不敢!”
兩人揉着手心,搖頭如風擺。
“不敢了不敢了。”
葉染滿意點點頭。
“去罷。”
兩人:“??!”
就這?
這就放過他們了?
不把他們交給門派問罪?不罰了?
兩人一臉懵逼的瞅了瞅紅腫的手心,麻溜出了院門找人算賬去。
封钰拍了拍衣服上的瓜子殼,望了眼跑遠的虞衍書。
“這就放過他了?”
葉染:“那孩子心眼并不壞。”
封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他問:
“那寶物是什麼來着?”
葉染步上涼亭,簡略說了說墨清的事。
封钰:“那掌門那邊怎麼交代?”
“哦,我回頭讓墨清把上面的禁術翻譯過來刻進玉簡,交給掌門。”
封钰點點頭,反正他們就是想學上面的術法嘛。
“對了,那啥你不會真的要走吧?”
“嗯?”
“你爹不是說要帶你回聯邦?”
“哦,我暫時也沒這個打算,而且我爹下一回過來也不知什麼時候。”
“你舍得撇下我們啊?好歹耍了那麼久了。”
“舍得啊!”
“……”
封钰瞪她一眼,莫名忍不住冒火氣,猛地站起身,“你個沒良心的。”
甩下一句話便飛走了。
不跟她玩兒,找新基友蘇言一去。
葉染:“……”
*
夜風自敞開的軒窗掃進沉寂的室内,偌大的寝室點着幾盞燭火,微微搖曳。
在窗邊美人榻上打坐的葉染,緩緩收了收周圍的靈氣。
她忽而低聲開口道:“你還要站多久?”
立在窗邊的墨清滞了一下,這才反手一撐,躍進了室内。
深邃的眼眸盯着葉染,委屈低喚了一聲,“師尊。”
接着徑自爬上榻,湊到她跟前,“師尊還氣麼?”
葉染看他一眼,“不氣了。”
墨清唇角輕勾,埋頭在她胸口蹭了蹭,手不自覺又揉上她腰際。
“我還以為師尊惱徒兒前兩天……”
畢竟她揍自己揍得最重,定是惱他纏她太久,索取無度。
他知道确實是過火了些,被她那副可憐誘人姿态勾得魂都丢了,看得眼熱,渾身都是熱的,前所未有的滾燙難耐。隻有在她身上發洩,才能得到些許平複,哪裡顧還得上别的。
聽出他話中之意的葉染臉蓦地一紅,一巴掌拍開他作亂的手,“讓你耍混蛋。”
墨清咝的一聲倒抽了口涼氣,眨着委屈巴巴的眸子望着她,拉起衣袖把手臂伸到她面前。
“師尊抽得可痛了。”
葉染掃了眼上面青紅交錯的淤痕,眉頭擰了擰,拆穿他:
“留着不治是要為師給你治?”
墨清老實回道:“主要是想讓師尊心疼徒兒。”
葉染握住他的手,運轉靈力為他療傷,“揍你不心疼。”
墨清垂眸看着她輕拂過的手,長睫微動,心神再次躁動起來。
“師尊揮出的那一劍,威力比之以往更強大了。”
葉染點點頭,“嗯,突然不知為何修為漲了點。”
墨清唇角忍不住露出淺笑,薄唇湊到她耳邊,“那是因為師尊與徒兒雙修的原因。”
葉染愣了下,“可為師的體質……”不是隻能給人當爐鼎麼?
墨清咬了咬她瑩白耳垂,“徒兒習了雙修之術,我怎麼舍得師尊每回都被我采了個幹淨。”
葉染:“……”
“即便是爐鼎,那也是徒兒是師尊的爐鼎。”
說着說着變了味,“師尊也隻能是我一人的爐鼎。”
薄唇吻了吻紅透的耳根,沿着耳側頸項一路下滑,本已淡去的紅痕再次清晰起來。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葉染紅着臉推了推他。
“你老實點,還想挨揍麼?”
墨清雙手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吻上柔軟唇瓣,低啞着嗓音道:
“師尊,什麼時候才把我們的事告訴師兄他們?”
葉染喘了口氣,避開他又欲探進來的氣息。
“緩緩吧,真想他們宰了你麼?”
墨清撇撇嘴,有些不滿的咬了咬她精緻的鎖骨,在白皙的肩頭落下一片痕迹。
葉染推開他,攏了攏淩亂的衣襟。
“你師兄他們就在後頭的屋裡,被他們發現你在這,又得打起來,這回為師可不管了。”
墨清又湊過來,細密灼熱的吻落在她頸間,“有防禦陣法,不會被發現的,徒兒偷偷來的。”
說着手指嵌入她青絲,微微一勾解開她發帶,隻見叮一聲發簪落在榻上。
他欺身上前,把人按倒在榻上,散開的烏發淩亂鋪在暗紅玉榻上,襯得格外誘人。
墨清看得眼熱,低頭在紅潤唇瓣上輾轉起來。
葉染被親得犯了迷糊,玉白的手下意識推拒,“你回去……”
墨清握住她細白手腕,“師尊,雙修之術最好兩人都習,徒兒教你。”
葉染抓住他往裡探的手,紅透了臉,“要學你學,我才不學”
墨清眼神越發深幽,低沉聲音響起,“嗯,徒兒學,我當師尊的爐鼎。”
說着手一揚,合起了軒窗。
室内燭火一晃,滅了幾盞,隻剩下榻邊還燃着一盞。
直到台上燭淚燃至盡,榻上的動靜才漸消。
緊合一夜的軒窗終于被打開,墨清衣襟半敞,胸口處落下幾道紅痕,全是葉染撓的。他揚起唇角,眉眼透着點餍足的神情。
望了眼窗外開始變淡的血月,轉頭給榻上的人渡去靈力。
親了又親,又纏了一陣才不舍的從窗口處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