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到比武場,還需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
楊婉竹身上先出了反應。
她覺得熱極了,可是又不單單是普通的熱,而是如烈火焚身,熱得人口幹舌燥,心癢難耐。
她突然間不動了。
若非顧青蓮一直走在她的身後,她這麼一停,恐怕就要永遠地留在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長廊裡。
顧青蓮不畏水火,楊婉竹選擇什麼門,于他而言都是一樣的,但考題絕不會如此簡單,他蹙眉道:“阿姐,你感覺怎麼樣?”
黑暗中,隻聽到一句顫抖的聲音:“我……我熱,我不舒服。”
渾身像着火一樣,迫不及待需要一捧清泉澆滅。
她難耐地扭動着身軀,手臂無意識地攀上身邊的少年。
他的肌膚好冰,摸上去好舒服。
她吻上他的唇,纾解着口中的幹澀,可是他牙關始終是咬緊的,不論是舔,還是咬,還是吮,都撬動不開。
她不滿他的鎮定,伸手在他的唇瓣上戳:“你伸舌頭,伸舌頭呀。”
他欲言、又止。
剛要說話,少女滑嫩的小舌頭便溜了進去,甜甜的燙燙的,火熱的鈎子似的在他口中胡亂地尋找,直到勾住他的舌頭。
兩舌相交的口水聲在一片寂靜中清晰可聞,少年的呼吸愈發濃重,他的五指插進她濕漉漉的發間,溫柔地摩挲。
“舒服了麼?”他啞聲問。
她哭着嗓:“不行,不行,下……下……”
顧青蓮一怔,手順着她顫抖的脊背滑落下去,她不止頭發濕漉,該濕的不該濕的濕成一團,整個人好似從手裡剛打撈出來一般,偏偏又發着異樣的燙。
“别碰……”兩個字而已,她發聲已是艱難。
顧青蓮涼涼道:“我再不碰,阿姐就要燒死了。”
懷中的少女猛地顫了一下,箍住他的手臂:“别……”
噗呲一聲,一束火苗在廊壁上燃起,照出了一個正在進行的沙漏,原來還有時間限制。
顧青蓮突然覺得這考題也不是那麼無趣,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
他坐下來,少女随着他跪在他的腿間,淚眼迷蒙,艱難地忍受着身體的痛苦。
他耐着性子引導她,以一種更為合适的姿勢落座——專屬座位。
“阿姐乖,蹭一蹭,蹭一蹭就不難受了。”
他像哄小孩似的把她摟在懷裡,她嗚嗚哭着,眼淚掉了一串又一串。
他舔到她眼角的淚,時間緊迫,卻并不逼迫,騰出來的手指也不閑着,有技巧地調動着她所有有感知之處。
她的哭叫聲越來越不像是在痛苦了。
顧青蓮引導着她在他的身上做,任何她這時候想做的事。
她辛苦而笨拙地索取,引得他冰涼的身體也染了幾分燙熱,泛紅的眼尾勾起,舌尖在唇瓣邊輕舔。
“阿姐,時間快到了,不能再這麼慢吞吞了。我用嘴,幫你,好不好?”
沙漏裡的沙簌簌地往下落,再不穿過走廊,就要被卡在這一關了。
火焰将兩個人的影投射在廊壁上,光看影子的話,卻隻能看出一個人的臉。
她垂着脖頸,連發尖都在愉悅地顫抖。
明明沒有人在接吻,卻發出很大的口水聲。
沙漏即将流盡,少年俊美的面龐從裙擺下鑽出,與此同時,撕下她大腿内側不知何時貼上的喜字符,血色符咒在他指尖化為灰燼。
“原來是這東西在作祟,大意了。”
楊婉竹仰在他懷裡,意識逐漸恢複後,并攏了雙腿。
她覺得自己仿佛在流血,裙擺死死黏在肌膚上,怎麼搓都搓不掉,可她清楚地知道,那根本不是血——
她甯願是血,血色還可以掩去不應有的情動。
一件潔淨幹燥的外衣罩她的身上。
顧青蓮抱起她,大步穿過長廊。
走到長廊的盡頭時,沙漏業已接近尾聲,白色的光芒再度出現在腳下。
他沒有遲疑地踏上去,白光油紙傘似的收攏,長廊封閉不見,擺在面前的是懸挂着“比武場”标牌的場地。
楊婉竹藏在顧青蓮的懷裡,沒說要下來,顧青蓮便一直抱着她。
“阿姐,不要看。”顧青蓮輕聲道。
楊婉竹愣了一瞬,還是看到了。
一個剛通過長廊的男女正朝這邊走來,女人衣不蔽體,被男人揪拽着頭發。
她大腿分開出異樣的角度,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如此之快的行進,頭皮被揪得發紅出血,唇邊殘存的髒污,粗啞着嗓音苦苦哀求:“放開我!求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