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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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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纓因聽公子叫他将餘下銀铤都帶上,因按揉着臂上先才為那公吏打出來的淤傷,吸氣瞪眼道,“謝公與公子的銀铤,公子這是要抛擲一空了?”。

沈淙笑着催促道,“快去”。

振纓無奈,隻得進去,将包袱裡衣物拿出,隻裝了銀铤出來。

隻沈淙還與楊氏顧氏說着話,還沒來得及走出大門呢,已有幾位捕役呼呼喝喝地搶進門來問,“有個叫宗銀還是宗金的,說是周遊老兒侄子的,可就在這裡?”。

沈淙轉身看得他們一眼,不禁皺眉道,“我就是”。

那頭目呼喝一聲道,“就是他了,與我捉了。”。

其中兩位捕役齊聲應了聲喏,就即拿着鐐铐上前來捉他,沈淙閃身避開沉聲問,“敢問巡捕,為何捉我?”。

那楊氏也即上前好聲氣地賠禮道,“幾位差爺莫不是認錯了人,我這侄兒前日夜裡将才來——”。

那捕役一把将楊氏推掀在地,楞眉橫眼地道,“拿的就是他”。

沈淙見楊氏跌倒,近前去扶時,卻為那捕役趁勢按拿住了,另一捕役立即将沈淙雙手縛了,又将一比頭顱略小兩圈的鐵套子,往沈淙頸上一套,嗒地一聲地鎖上了。

那鐵套子上勾連着的鎖鍊另一頭就在那捕役手裡,此時為那捕役有意發狠一拽,隻将沈淙拽得一個趔趄,慢慢站穩了,“總好說個原由!”。

那頭目冷聲道,“劫盜殺人!”,又與旁邊捕役一示意,那捕役就将振纓手中包袱奪了去,打開奉向長吏道,“蔣巡捕,贓銀在此!”。

那蔣巡捕看得一眼,冷笑了一聲,指着振纓道,“将這黨徒一并鎖了。”。

那捕役因就上前也往振纓頸上套了一個,一并拉着。

楊氏見恩客就要為他們捉走,卻是如何哀求什麼都無作用,急的實在無方,就撲上前去,抱住了那蔣巡捕的雙腿,蔣巡捕踢開喝道,“你這無知老婦,窩藏罪囚都不知,與我一同捉了,拿回大獄去!”。

那捕役就要上前索拿楊氏,卻為得了公子示意的振纓倏然一掙,擋在了楊氏身前。拽扯振纓那捕役都為這一掙,扯得跌了一交,情狀很是狼狽,爬起身來後,遂就有些氣急敗壞地擡腳向振纓身上踢去,振纓又是一閃,那捕役又再撲了個空,即更是老羞成怒,将眼看向那蔣巡捕,隻等着蔣巡捕發話。

那蔣巡捕呼喝一聲,“你這賊人,竟敢拒捕?!”。

振纓握住那半截鐵鍊一抖落道,“蔣巡捕這話說的不對,小人直都束手待斃成這般模樣了,又何來拒捕之言?”。

沈淙沉靜道,“蔣巡捕若說我們‘劫盜殺人’,我們跟了蔣巡捕去縣衙裡對案就是,隻此事并不與我這嬸娘相關,還望諸位差人不要難為她——”。

那蔣巡捕并不聽他們說的,隻叫了兩個身手敏捷的捕役上前将振纓鎖牢了,可那捕役仍是無法近得振纓的身,臉上還且為那半截鐵鍊甩打地腫起了一塊,捂着臉嗚呼哀鳴,那蔣巡捕因此更是生了重怒,呼喝道,“都給我上!”。

然那十餘人仍是無法近前。

這情勢直快僵持了小半刻鐘。

蔣巡捕才道是小看了此人這平庸無奇的長随,因又想着身邊能養着這樣的長随,其勢力隻怕是不小,終是為自己留了條後路,就坡下驢道,“這無知老婦,想來不知什麼,便就罷了,隻将這二疑犯帶回去。”。

沈淙向其告了謝,又請其讓他與他嬸娘說幾句話,那蔣巡捕将振纓遞上的銀錢收了,帶了點笑意道,“自是應當,自是應當,隻卻要抓緊了,莫誤了時刻。”。

沈淙應了,因與楊氏低聲說得幾語,楊氏也不知聽得了什麼,滿面驚詫地擡頭呆呆望着沈淙,半晌才一疊兒唯唯應聲,道是,“老婦知曉了。”。

沈淙說完了話,就即過去向那蔣巡捕,“蔣巡捕,我們且走罷。”。

那蔣巡捕為其面上這端靜雍容氣度晃得一滞,竟然不自覺地拱了拱身回了聲“是”,低眼之際望見其頸項中鐵套子,方才猛然醒過神來,又再想起柳押錄言語,繼而變了短瞬的恭敬顔色,橫眉立眼甕聲甕氣道,“帶走!”,而後大步已朝外走了。

那捕役見頭兒出去,腰身就即齊齊挺昂了起來,拽了鐵鍊扯着二人往縣衙裡走。

依因振纓先才淩人氣勢,心裡藏滿了怨怼之氣,因就有意使了暗勁,以緻到得縣衙時,振纓頸項早即擦磨得皮破血流,卻還是先問狀況稍好些的公子有無事,沈淙隻是輕輕搖頭。

到了獄中,那蔣巡捕已不見蹤影,而那些捕役将他們交給牢役,低聲唧咕了兩句後,轉身就要走,沈淙因才問了句,“不知我這案子何時升廳鞫審?”。

那捕役道,“太爺的事,我們如何知道,且在這等着罷。”。

而那牢役既不将他們收入牢獄以内,也不解除頸上鐵套,隻将他們手上鐐铐解了道,“你們也看到那裡頭沒地方了,你二人就先在這裡湊合着。”。

明眼人都能看得見,那牢獄以内雖是混亂擁擠,卻還不至容不下二人。

而那牢役隻是說着,将他們鐵鍊那一端,往牢獄栅欄頂端焊接的鐵環上栓實了,就即退到門口去了,在那與同僚喝酒扯閑。

振纓略動得一動,方才發覺他們将這鐵鍊栓得死緊,且又存留有限,隻合伸長頸子,才能不至勒憋。因想着這若是一時倦極了,略打個盹,隻怕也就再醒不來了,隻成了個吊死鬼,因向公子苦笑道,“也虧他們想出這樣折騰人的法子——”。

沈淙向栅欄裡一望道,“慣熟手段了,想是下馬威了。”,又伸手在頸上一摸,指上沾得一點血迹,因看着那血迹,低聲道,“言所謂‘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振纓循聲看去時,便道那些罪犯頸上皆都有着同樣痕迹,半時苦笑道,“得不得虎子不知道,不将性命送在此處才是緊要——”。

又想着公子從來都是先計後戰,因才稍放了一點心,輕聲問,“公子身入其間來捉虎子,可是早即想好了脫困之計?”。

卻不想公子隻是平靜地道,“不曾”,振纓仍是無法相信,直道是公子因怕‘隔牆有耳’,并不願張口透漏,隻會心地一點頭,極低的聲氣道,“振纓明白了”。

沈淙亦以極低的聲氣道,“真的不曾”。

振纓臉色不由一變,帶着點驚怖顔色道,“那公子與楊氏說了什麼?”。

“說我與縣丞王永是舊識。”

“隻為讓老嬸不要憂心而已——”

振纓那臉色不免更是難看,“公子編這虛話兒,即連最後一條通信求援的路徑也斷送了——”,又不死心地問,“真的無有?”。

沈淙輕輕搖了搖頭,而後又鄭重其事地問振纓,“你看這裡排布,隻憑你一人,可打得出去麼?”。

“……”

振纓無語了半時,才埋怨聲氣說了句道,“都已至如此境地,公子你還有心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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