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往許之行的位置靠了靠,然後舒服的呼出一口氣,雖然剛醒過來,但他還是合上了眼,想要和身邊人再睡一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再次醒過來,睜眼便對上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許之行:“醒了。”
傅然:“提前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許之行:“想給你個驚喜。”
傅然擡手摸了摸他的臉:“瘦了好多,都脫相了。”
許之行垂着眼,享受着愛人的撫摸,忽然傅然半撐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病好了。”
許之行不解,傅然離開京市已經有段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以他的體質來說,恢複一個風寒綽綽有餘,難道是想要表揚?
于是許之行擡起手摸着傅然的腦袋,嘴角噙着笑意:“嗯,真棒。”
這回疑惑的人輪到傅然,他像小動物一樣快速的晃了晃頭似是表達不滿:“什麼跟什麼呀。”
許之行立刻收回手,瞳孔中帶着無措,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軀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撐在他脖子兩側。
傅然:“意思是,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傳染了。”
說話間他擡起右手,指腹有意無意地觸碰着許之行的嘴唇,伴随着力道地逐漸加重,手指緩慢地從上唇摩挲至下唇,指尖的那片柔軟任由他肆意擺弄,按揉錯開的唇瓣,擦過縫隙裡那抹堅硬的純白,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了許之行咬住下唇的模樣。
傅然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喉結滾動,突然一個算不上溫柔的吻印了上去,許之行也早已沉溺在了纏綿的碰觸中,他盡力的回應着,吻不斷地加深,直到伸無可伸,退無可退的地步。
思念在彼此的口中嚼碎咽下,壓抑的苦楚也在對方的身體上沸騰汽化最終化為虛無。
四下無人,他們吻得地肆無忌憚,即便兩人的嘴唇磨得紅腫發燙也不肯放過對方,好像隻要一分開世界就會毀滅一般。
整個宿舍,除了吃飯上廁所,屋子裡便會響起此起彼伏的‘啧啧’聲,時而如煙雨缱绻綿長,時而如暴雨急促猛烈。
這場雨一直下到傍晚,傅然才舍得離開許之行的嘴唇,一絲挽留在空氣中被拉斷。
兩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
傅然:“我腦袋有點暈。”感覺像喝醉了一樣。
許之行:“我也是。”
傅然拽了拽領口的衣服:“開會窗吧。”
說完便走過去打開了窗戶,一陣涼風灌入,人瞬間清醒了不少,風吹着傅然額前的碎發,他伸手将它們全部攏到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許之行在一旁癡癡地看着他,他是打心裡覺得不管傅然怎麼樣都很帥。
對方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于是伸出手:“過來。”
許之行聽話地起身,剛走到他身邊,下一秒腰被一把環住,眼看人就要親了上來,許之行立刻伸手抵住了不斷湊近的傅然:“被樓下看見了。”
傅然:“看見看見呗,交了這麼帥的男朋友不就是讓人看的。”
許之行被傅然的話逗笑。
而傅然卻看着許之行的臉出了神,許之行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幹嘛這麼盯着我。”
“你這裡有個酒窩。”說着傅然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上去。“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許之行有酒窩,但位置很深,隻有真正笑出來的時候才會顯現。
傅然本想親一下他的酒窩,可忽然想到了許之行剛才的抗拒,于是他開口問道:“那咱倆的事兒要不要陳文他們說啊,低頭不見擡頭的。”
此話一出,許之行臉上的酒窩便很快淡去,接着眼色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于是搖了搖了頭:“還是别說了。”
傅然停頓了幾秒,最後還是‘哦’了一聲。
許之行不想傅然被當成異類,或許沒有自己,傅然會是個正常人,是自己先邁出那一步,他的心裡始終帶着愧疚。
那日在樓道無意中聽到的話像石頭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不想讓那些話也落在傅然的身上。
他不奢求在陽光下肆意的相愛,隻要兩個人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