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往前湊,還順勢把人家的手握住,許之行沒反抗,但也沒說話。
傅然:“好啦,别生氣了,我保證再也不會了,再有下次我就是小狗。”
他上次也是這麼保證的,因為知道許之行不會真的怎麼樣,所以一次次的恃寵而驕。
不過這一次他很快就發現了異樣,許之行沒有像往常那樣用無可奈何的表情看着他,而是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接着緩緩開口:“以後……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
話說完的一瞬間,醫務室發出巨大的聲響,椅子被掀翻在地,桌子上的用具被碰的東倒西歪,傅然全然不顧灑在衣服上的藥水,死死抓住面前人的肩膀将人逼到牆落。
許之行背後一陣吃痛後,緊張地看向敞開的大門,可下一秒臉便被大力地掰了回來,強行直視着傅然目疵欲裂的雙眼。
傅然:“就因為這麼點小事?”
許之行甩開臉上的手,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影響你招飛的小事?”
“我說了沒影響!”傅然大聲道,試圖用音量掩蓋心中的慌張和不知所措。
然而面對他的失控許之行隻是淡淡道:“你說的不算。”
傅然被對方的冷漠震驚地倒吸一口涼氣,眼眶瞬間泛紅,接着手上力道加重,咬牙切齒道:“那分手這件事,你說的也不算。”
許之行立刻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我什麼時候說分手了。”
此話一出,傅然一下子洩了氣,聲音也瞬間弱了下來:“你剛剛不是說……”
許之行:“我意思是,在外人面前保持距離。” 如今的事态已經影響到了傅然的前程,沒法放任不管,好在他們還沒有當衆承認,還有些許轉機。
說完他眉頭緊蹙:“你脾氣總是這麼急。”
傅然立馬揉着他的肩膀,臉上再次露出不值錢的笑:“我這不是怕你不要我了。”
許之行低垂着眼不看他:“看你剛才一副要吃人的樣,我哪敢不要你。”
眼看對面的小脾氣上來了,傅然趕緊把人抱在懷裡:“對不起嘛,我以後肯定改改我這臭脾氣。”
許之行的臉色終于有所緩和:“那我剛才說的,你同意麼。”
傅然:“同意同意。都聽你的。”經過剛才這麼一吓,現在許之行說什麼他都同意。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握住許之行的手:“我們還在一起的,對吧,你還是我男朋友,沒有不要我。”
傅然的聲音很小,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每個音都帶着膽怯,好像是生怕自己的哪個字說的不對就讓對方甩袖而去。
看着他的樣子,許之行心裡也不好受,于是反手将人握緊:“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怎麼可能不要你。”
這句話成了傅然的定心丸,隻要許之行還要他,什麼條件他都答應,于是從這天起,他們兩個在學校過上了近似平行的生活.。
一開始還能忍受,可時間一長傅然逐漸開始不習慣,因為他們真的變成了陌生人一樣,在學校就算遇見了,許之行也立刻低着頭走開,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這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不過他也能理解許之行這樣做的用意,他不怪他,現在隻能祈禱時間能過得快一些,等畢了業,他們也就沒這麼多束縛了。
很快到了初選的日子,一大早楚澤就興奮地跑到傅然面前:“我爸媽同意我招飛了!”
傅然聽到後高興得合不攏嘴,欣喜道:“你怎麼勸他們的!”
楚澤笑得燦爛:“多虧了周序,不知道他怎麼和我媽說的,我媽竟然同意了。”
周序這個名字最近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楚澤的口中,而楚澤對周序的态度也發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
傅然:“你之前不是很讨厭他麼,還不讓我喊他序哥,讓我叫他大名。”
楚澤:“誰叫他總替我開家長會,還總說教,搞得我像他兒子似的。不過最近發現他人還不錯。”說話間楚澤嘴角帶着自覺不到的笑意。
作為過來人的傅然從他的表情了看出了端倪,不過沒有點破,這種事還得自己發現的好。
中午傅然和楚澤來到食堂,一進門,傅然的眼睛像是按了雷達一樣,立馬看見了排隊的許之行。
他戳了戳楚澤,“待會你還是去和許之行吃。”
楚澤:“你都讓我和他吃好幾天了。”
傅然:“去吧,要不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怪可憐的。”
許之行性格沉悶,又去了陌生的班級,平時要在沒個人陪他說話,傅然真怕他會憋出病。
很快傅然打好了飯,拿着餐盤走到離他們有些距離的位置,但中間沒有阻擋,一擡頭就能看見他們,這剛好符合傅然想靠近又不敢靠近,隻能遠遠觀望的心情。
坐好後,傅然的眼睛頻頻撇向許之行。
一上午沒看見人,這時候總想多看兩眼,又不能看的太明顯,實在忍不住了才會悄悄瞄一眼,然而一頓飯下來差不多得偷瞄了十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