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白露吊起了胃口。
居然真的老實跟在他身後,仰着腦袋看着外面。
是顧召白和謝蘊。
在他們一行人剛蹲下的時候,謝蘊就察覺到動靜了。
雖說他們壓了腳步聲,但畢竟人那麼多,視線那麼明顯,還是很容易讓人察覺的。
但畢竟是自家人,見他們蹲在地上不過來,謝蘊也沒怎麼在意。
可能是在做什麼事吧,還是說,在看他們?
察覺到謝蘊的反應。
顧召白疑惑道:“你在笑什麼?”
謝蘊手裡握了一顆棋子,思考半晌放了下來:“我快赢了。”
他們玩的五子棋。
顧召白低頭一看,突然笑了起來,用一顆棋子堵住了謝蘊勝利的道路:“不,你還沒赢。”
“我沒看到這裡。”謝蘊微微蹙眉,語氣中似乎帶着撒嬌的意思,但随即話鋒一轉:“不過,還是我赢了。”
她說罷,當着顧召白的面放下棋子,給他看了眼她連起來的五子。
。
清明扒拉開擋住視線的白露,有些困惑:“不就是下棋嗎?我們不也經常陪王爺下,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白露扶住假山,拍了拍她的手:“你急什麼,慢慢看啊。你看,春分都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看着呢,肯定不讓你失望的。”
清明一臉狐疑,但還是選擇相信他。
隻見二人下完一局後,将棋子收了起來重開了一局。
但與其說下棋,不如說是在聊天。
謝蘊兩根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顆棋子,在月光下發着光。
她将棋子下在了正中間,挑眉示意顧召白跟上。
他們坐在湖邊,微風吹拂與白天相比,涼爽了許多。
“話說,我還沒問你,你那個任務怎麼樣了?”顧召白問道。
他是身穿過來的,對這本小說并無了解,自從虐文系統不強迫他給李世洵找麻煩之後,他對後面的劇情就沒什麼了解了。
謝蘊眼睫毛很長,低垂着頭的時候,顧召白看的很清楚。
像一把小扇子似的。
“劇情到了李世洵被人誣陷清白的時候了。”謝蘊概括了一下。
顧召白手一松,棋子掉在棋盤上:“什麼?”
見他一臉驚訝的模樣,謝蘊伸出手安撫了他一下:“就是他一個狐朋狗友讓一個青樓女子懷孕了,那個女子過來誣陷這孩子是李世洵的。”
“名聲在這裡擺着,不誣陷他誣陷誰?”顧召白說話毫不留情。
謝蘊笑了笑道:“你知道原著中,是誰派這個女子過來的嗎?”
察覺到謝蘊的視線,顧召白猶豫着指向自己:“我?”
“是的。”謝蘊點頭。
“不是我。”顧召白忙撇清關系。
謝蘊繼續點頭:“我當然知道啦。”
話音剛落,謝蘊輕笑一聲:“又是我赢了。”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阿斐沒信,李世洵也證明清白了。”謝蘊道。
聽了謝蘊的話,顧召白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好。”
“還來嗎?”顧召白見謝蘊收拾桌子問道。
“不來了。”謝蘊搖了搖頭:“一直是我赢,沒意思。”
顧召白往桌子上一趴:“那怎麼辦啊,我就是赢不了你。”
聽着他撒嬌的語氣,謝蘊沒忍住也跟着他趴在桌子上,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那你求求我,我下次讓着你。”
顧召白聽了,絲毫沒有猶豫,順着她的話道:“求求你。”
被顧召白哄的心花怒放,謝蘊察覺假山後的幾人到現在都沒動靜,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剛打算起身去看看什麼情況。
顧召白也跟着她一起起身,但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顧召白抱在懷裡,還沒來得及反應,顧召白便低頭吻了上來。
。
白露:“來了!!!”
衆人:“?!!!”
喝醉了的霜降:“鐵樹開花?”
說實話,清明待的都有些困了,她本來就小酌了幾杯,現在一安靜下來就開始頭蒙。
現在看着眼前這一幕,突然驚醒。
王府真的發生了大事,十萬火急的大事!
他家王爺鐵樹開花了!
。
謝蘊仰着頭,被顧召白抱在懷中,呼吸交纏間,顧召白帶有侵略性的撬開謝蘊的牙關,讓謝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剛剛想說的話全盡數被堵了回去。
謝蘊伸手輕輕推着他,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她伸手抵着顧召白,阻止他的動作,一臉無奈:“你先别親了,清明他們還在這裡!”
顧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