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嘞，這味道真不錯！”

“給我拿兩個！”

欣喜人群中，蘇桂疑惑拿起小葉放嘴裡咀嚼。“這不大白菜嗎？”

聽見質疑，最開始說話的大姐立馬沖到蘇桂面前。“什麼大白菜？聽都沒聽過。這可是米菜，足以打敗所有刃菜的東西。去去去，不買去别家去。四牛家有爛菜送，晚了搶不到了。淨敗人生意。”

蘇桂聽後，眉毛上挑，似乎在壓抑笑意。卻還是從左嘴角漏出，同邊的眼角微眯，嘲弄笑着。“這個美味該配最美好的名字。‘百财’。吃了這個菜，就會收獲财富。你覺得呢，姐姐？”

大娘面部肌肉顫動，嘴角蹦跳。“好！好！好！”她立即轉身撥開人群，拉住攤主放在台案上的右手，“就叫百财吧！聽那個帥小夥的！”她眼睛沒有看攤主，而是欣喜轉頭，食指指着視線方向。

“诶？小帥哥。”

鼻息間腥臭味越發濃郁，蘇桂面無表情。他眼皮半拉，最後直接閉眼往前走，似乎麻木無聊至極。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到處都是臭味，肉臭水臭，蔬菜沒有自然的味道。食物的身體裡沒有能量。”濃烈包裹硝，近似無味肥皂洗過身體細細嗅聞的臭味，放大億萬倍。蘇桂不可控幹嘔一下。“嘔，這才是真的吃垃圾。”

蘇桂環顧四周，随意走到一戶肉鋪前。“老闆，這塊肉我要了。”

老闆屠戶身材，赤膊。身前系着黑色皮圍裙，伸手抓起玫紅燈光下的肉條，扔到稱上。

“兩百，切不？”

“救命！”

屠戶刀卡在砧闆，偏頭望向市場西側。“切，又來。”

市場尾部的小門很快湧進密密麻麻的人，周圍立馬“嗡”地嘈雜起來。

“海鮮市場那邊又出事了？”

“海鮮，死人了！”

“快跑啊！他們馬上過來了！”

“快跑快跑！”

恐慌人群混入冷靜人群，一窩蜂往大門跑。相互擠壓着，推着前面呆立的觀衆，将所有人拉為表演者。一些人腳離開地面，拍打在半開的卷簾鐵門上，柔軟落地。碰撞在路障上的腳來不及摁揉，吱丫吱丫拖地晃蕩。手腳全上場，熱鬧極了。

一個月沒接收到這個世界的消息，蘇桂拿着肉袋，費力撥開人群。隻一個伸手，前方已經沒人，隻剩滿地五顔六色的蔬菜和腥臭的肉。眼前是一扇嶄新鐵門，隻留一人通過空隙。被人群沖撞的坑坑窪窪，腰身處鏽迹斑斑的色彩，指向腥鹹的海鮮市場。

“啊！啊……”

“嗚嗚嗚……”

女孩仰躺着，右手摳挖地面朝門口挪動，手指力量也很輕易讓她完全移動。眼睛幾乎翻白眼，睜大到發紅，淚水染透地面，條條縱橫。還執着盯着出口。“嗚嗚嗚……救救我……”

或許是沒反應過來，還保持生存希望。

蘇桂沒再看，繞開水泥地上深色區域，貓腰躲在台面下向戰鬥中心走。暴亂者可怕地控制四肢，像麻繩般歪七扭八旋轉，卻每一次攻擊都正中目标。甚至眼神都沒給攻擊目标，四處亂瞄。如果不是蘇桂看到暴亂者的攻擊，甚至會以為對方在看自己，犀利生硬。完全漆黑，一眨不眨，比手中的大刀還吓人。

不對！

蘇桂瞬間起身跑到身後的障礙物中。或許是自信自己的攻擊必中，暴亂者在下刀前就開始挑選下次攻擊對象。

“這真的是人類嗎？”蘇桂心虛到問自己。

眼見前面再躲不開，他拍拍左腿，“在不？吱一聲。”心裡想着：也不知道扯下來能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