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被打到了一邊。
許青南垂眼看向任叙白搬到他床邊的桌子。
上面擺着兩盤烤吐司,和兩瓶熱牛奶。
在他面前的那份擺盤十分漂亮,還有支不知道任叙白從哪兒摘的月白色的花。
另外那盤——
像是他這盤的邊角料。
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許青南覺得自己昨天把話說的夠狠了,按理說能被人安排追殺這種戲碼的身世,應該會覺得十分傷自尊甚至恨上他都有可能。
但怎麼也不該是,第二天稱得上賢惠的,給他送上一份早餐。
好吧,就當這些也不重要。
任叙白一個話痨現在居然一言不發。
“怎麼不說話?”許青南懶洋洋的半掀着眼皮,聲音裡還混着倦意,“說謊太多遭報應了?”
任叙白還是不說,隻是一直示意,讓許青南吃東西。
許青南看着眼前那份賣相還不錯的食物,“你做的?”
任叙白眼睛一亮求表揚,止不住地點頭。
許青南眨眨眼睛。
腦子裡想起這幾位人中龍鳳不沾陽春水的設定。
身體往後退了退,下意識道,“下毒了?”
這倒是十分符合自己認為任叙白會恨自己不識好歹的走向。
“……”任叙白終于忍不住,“沒有。”
許青南哦了一聲,“那為什麼不說話?”
任叙白看向許青南的眼神稱得上幽怨,“還不是因為你。”
許青南疑惑的皺皺眉,“我又沒下毒。”
任叙白不說話,蹲在許青南對面,埋下頭吃那份邊角料,“吃飯。”
送到嘴邊的食物,沒有不吃的道理。
尤其是許青南現在很餓。
任叙白依舊低着頭,卻清楚地知道許青南咬了第一口,立刻問道,“怎麼樣?好不好吃?”
“不錯,”任叙白大概真的挺有做飯天賦的,也可能是因為烤面包片的操作難度不高,許青南客觀評價道,“外焦裡嫩。”
任叙白嘴角偷偷翹起,超絕不經意發問,“他會做早餐嗎?我和他誰做的好吃?”
食物補給到位,許青南也漸漸清醒過來,“他?”
“你口中那個跟我很像的人,”任叙白擡頭看許青南,“也會給你做飯嗎?”
“……”許青南沒想到任叙白會主動提及,頓了頓,“他不會做飯,偶爾會心血來潮,不過沒有你天分高。”
任叙白哼了一聲,有點小得意的壓下嘴角,“許青南。”
這還是任叙白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
許青南擡眼看他。
“記住,這是我和他不一樣的第一個地方。”
沒頭沒尾。
許青南沒反應過來,“什麼?”
“而且我以後也會少說話,”任叙白繼續道,“不會再讓你因為聽見我說話,而想到他的。”
任叙白說的輕松,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許青南的反應。
許青南頓了頓,“很難。”
任叙白做了幾個小時的心理建設瞬間被瓦解,騰的站起來,“他都那麼對你了,你總想到他做什麼?”
許青南慢條斯理的将嘴巴裡的食物咽下去,擡眼仰視任叙白,明明空間上是下位,卻不會給人任何仰視的感覺。
“你不可能少說話。”
任叙白一怔。
原來是說這個。
诶?
任叙白立刻就要反駁,“我——”
下一秒就閉上了嘴,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許青南的眼睛,又指指自己的,意思是讓許青南好好看着。
然後動作惡狠狠的把兩個人吃完後的盤子筷子收走了。
許青南看着他動作,直到對方走到門口才出聲,“任叙白。”
任叙白回頭看他。
許青南屈指敲敲桌子,“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