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還有倆?】
【看見了淺藍色的頭發,今天剛開播,妝造都是誰做的?】
【本來想說隻有晨昏老總這對不像離婚的,這麼看……三分之二了啊。】
這個城市的機場離市區特别遠,蓬湖在機場還等了一會班車。
她和最後一個嘉賓不像前一對那樣坐的一班車,隻是前後腳下車。
天氣很熱,蓬湖穿着戴不逾給她和周七準備的親子服裝,粉紅水母印在前胸後背,熱烈得和她的氣質完全不搭,看久了還挺好笑的。
蓬湖看前邊的女人個頭比金拂曉還小,行李箱都快趕上人了,走過去問:“需要幫助嗎?”
裡頭的金拂曉也通過外邊的分屏看見了蓬湖。
幾個嘉賓坐在客棧一層的木凳上等着人到齊的安排。
粉色的偶像巢北之前和婁自渺見過,和對方打了聲招呼。
婁自渺指了指屏幕,“我前妻,舒懷蝶。”
她氣質就很溫和,宛如流水默默,也不知道是聲音還是眼神,聽起來也不像離婚的。
【我們是不是走錯綜藝了?這是妻子的旅行吧?】
【怎麼了,離婚也有狼人殺劇本嗎?】
舒懷蝶完全符合真正的小個子标準,也是在座歲數最小的。
她今年二十六歲,看上去身體也不是很好。
看有人幫忙拿行李箱,以為是工作人員,偏頭看,先看見蓬湖衣服上滑稽的粉色水母,再擡眼,淺藍色的長發和雪白的肌膚。
更晃眼的還是對方左右眼尾對稱的紅痣,像是白紙上的落紅。
不是青天白日的,舒懷蝶都懷疑自己看見了鬼。
“……你是晨昏集團的……”
“芙芙的前妻。”
蓬湖扯了扯嘴角,看出來這一次回歸的水母還沒有自如地控制表情。
這一幕落在裡面嘉賓眼裡,粉毛的巢北忍不住問:“是這位蓬姐姐太高還是……”
婁自渺說:“小蝶很可愛,是蓬湖小姐太高了。”
“真的好高,我還以為我是最高的。”
巢北今年三十歲了,愛豆賽道目前還沒有老齡化,她也沒有像其他隊友轉型去拍戲要麼去闖蕩商業圈做老闆,接接小活生活,也就是這樣,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是老婆的魯芫和她離婚了。
離婚後兩個人還少在社交軟件隔空吵架,算是刷新了愛豆退圈結婚的慘案類型。
“照照鏡子吧,你有人家蓬董事長好看?”
“鉚足了勁化妝了吧,等會洗把臉你就掉皮。”
“你非得拆我台嗎?說得好像你不知道我有包袱一樣?”
“是,和你出去約會你拍ootd要拍四個小時,我是你老婆?我是你不漲工資的助理!”
“你不就是攝影師嗎?”
魯芫也不和巢北坐在一起,現場六把椅子分成三組,她坐到金拂曉身邊,正好方便和巢北對罵。
【熟悉的畫面,我還以為我進錯直播了。】
【怎麼上綜藝還在吵啊,我們做判官都坐到上電視了嗎?後期怎麼剪?】
【對不起,我有罪,這倆人就是得這麼吵着吵着親上才有意思,那還是離婚綜藝嗎?】
【什麼再見妻子,第一集就叫嘬嘬妻子。】
拎着倆行李箱的蓬湖就是在這樣的吵架聲中進來的。
和她一起的舒懷蝶才到她胸口,雖然個子不高,五官卻很精緻,就算化過妝也難掩氣色,都讓人懷疑她能不能順利錄完節目。
蓬湖瞄準了金拂曉身邊的位子,徑直走過去。
魯芫的聲音越來越輕,坐在位置上看蓬湖的眼神眨啊眨的。
巢北知道她看到好看的女人就這樣,純粹是色膽膽汁分泌過多,忍不住說:“假睫毛掉了。”
魯芫做作地呀了一聲,慌忙找随身鏡子。
【很精彩,不愧是這對……一般人是怨偶,這倆叫刺偶。】
【小芫我懂你,蓬董事長的确……怎麼回事,保養得太好了吧?】
“我要坐在這裡。”
蓬湖對的栗色偏分短發的女人說。
魯芫檢查了自己的太陽花睫毛,不忘瞪了巢北一眼,“好的,姐姐坐吧~”
她也沒有坐到巢北身邊,朝着婁自渺身邊的空位過去。
隻剩下一個位子,舒懷蝶坐到了巢北身邊,“你的發色真漂亮。”
她聲音很虛弱,笑起來卻有酒窩和虎牙,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巢北嗯了一聲,“妹妹你很有眼光,不像某些說我毛色像火烈鳥的色盲。”
蓬湖對别人不感興趣,她坐下就偏頭看向金拂曉。
“芙芙,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