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舟回以安慰的笑容溫柔道:“無妨,我這裡有正好有一些助眠治夢魇的藥材和藥房,待會兒命人送到小姐府上。”
“多謝皇子。”葉晚绾始終低頭露出一副脆弱的樣子,令人憐惜。
結果在出三皇子府踏上馬車的那一刻她的柔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狡黠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滿着得意和算計。
葉晚绾看着手中的絲帕,輕笑一聲。轉而伸出車外将絲帕随風而棄。
當晚容枕言逐漸感覺渾身發冷,頭暈目眩,起初他以為是最近風冷受涼了,吃了幾味藥卻頭痛欲裂,情況更加糟糕,最後直接卧床不得動彈。
吓得府裡管家連忙叫來了禦醫診治。禦醫眉頭緊鎖,仔細把脈,臉上汗珠漸出,過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說:“回皇子,請問今日可誤食了什麼東西?”
“就是……平常的……”容枕言虛弱的躺在床上,頭痛的熱汗直出,面對大夫的詢問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
“請問大夫,皇子究竟為何如此?”
“這……老夫醫術不精,也……”看着大夫猶豫半天說不出口,管家着急的在屋内踱步。
“老夫先給皇子開幾服緩解頭痛的藥方,有些病發得急看不出病根,待明日或可見分曉。”大夫不敢說自己無法診治皇子的病,隻能以此緩和。
“那便多謝大夫了。”
……
第二日葉晚绾又來了,隻是這次沒等她走到正廳便急慌慌的走出來行禮迎接:“恭迎葉小姐,三皇子身有不适,恐不能招待小姐了。”
“什麼!”葉晚绾聞此一臉驚慌,關切問道:“明明昨日還好好的,怎會……,還請管家讓我探望一下皇子好嗎?”
看着眼前人心急如焚的樣子,管家也不好拒絕:“那小姐,請随奴婢來吧。”
三皇子房門進進出出的侍婢不斷,每個人都格外忙碌,葉晚绾走進容枕言床邊,輕輕揭開床幔,隻見他面色發白,冷汗直出,看着病得不輕。
此時侍女正端了一碗熱滾滾的藥來,葉晚绾見了主動端起了藥碗道:“我來吧。”
說着她便坐在了床邊,舀了一勺藥在嘴邊仔細的吹着,再慢慢喂到病人口中。
此時她的手裡拿着新的手帕。
容枕言此時頭痛到意識模糊,喝一口吐半口,好一會兒終于喂完藥後葉晚绾用手帕輕輕擦拭着她的唇邊。
在屋内的侍婢們看來葉晚绾真是一個賢惠的未來皇妃。
待少女回府時身上的手帕又消失不見了,她滿意的坐在藤椅上,品着熱茶,眼神深不見底。
她在手帕上抹了從土地公那得來的令人迷魂喪智的藥粉,凡人根本無從察覺。
她的就是為了讓容枕言生病,她将解藥早早含在舌下,自己便可無視藥性,借助手帕自然而然的讓其吸入藥粉。
讓容枕言生病糊塗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正戲。
果然當晚容枕言不僅頭痛欲裂,而且甚是還喃喃谶語。衆人惶恐不堪,衆位皇子也前來探望。
“你說,我皇兄怎會變成這樣!”面對六皇子的斥責,管家惶恐的跪地顫顫巍巍回答:“老奴也不清楚,從前天起皇子突然就這樣……”
“查不出原因?”
“老奴已經找了數位醫術高超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那這幾日皇兄可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
話畢,管家腦中浮現出一人,猶豫片刻後說道:“倒是有一人,是…是三皇子的定親之人,首輔家嫡女。”
“那定然是她的,快去把那人抓來!”六皇子是個直腸急性子,做事不經過大腦,一有端倪便急着蓋棺。
“皇兄你别急,這可是首輔家的女兒,況且人家問沒有理由加害三哥啊。”八皇子及時止住了,并回頭吩咐管家道:“你先命人去找了那小姐過來,就說有急事,具體原因不必說清。”
“老奴遵旨。”
小厮馬不停蹄的便急匆匆來到葉晚绾面前,聽到這個消息少女表面不知所雲,實則心裡在想:
魚上鈎了。
“雲婷,去吩咐那人,可以出動了。”
“是,小姐。”主仆二人有着獨特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