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神智混沌,毫不設防,才讓人鑽了空子。遲鈍眨眼,蕭無穢手臂胡亂擦拭過面頰濕漉,溫軟已在懷。
“你怎麼了?”裟羅手掌輕撫她面頰,妖物的本能,殷紅的嘴唇靠近,試探着,舌尖舔舐她绯豔眼尾。
裟羅嘗到陌生的鹹澀味道,原來這就是人的眼淚,她細細品味,少女憂愁,竟甘甜如蜜。
還有、還有,她身體流淌出的液體,似乎還蘊含着一種熟悉又特殊的……
妖力?
沒錯,是妖力。
裟羅一下就瞪圓了眼睛。
這個時候,蕭無穢也終于反應過來。可她沒有立即推開,隻是帶着孩子的哽咽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努力說服自己,她們之間隻有再純潔不過的母女之情,倘若表現出慌亂,定是做賊心虛。
所以,蕭無穢任其結結實實坐在大腿。
下一瞬,裟羅卻跟瘋了似的将她撲倒在地!
竹林落葉松軟,裟羅翻身騎坐在上,每次見她,都禁不住妖性大發,赤着一雙眼,如餓狗刨食狠厲撕扯她衣裳。
香啊,香迷糊了,衣領處火符灼痛手指,裟羅也全顧不得,埋頭在她肩頸處一通胡啃亂啃。
原來蕭璃許她的是這樣一個好東西,雖然她暫時還沒弄清到底是什麼,身體的反應已經告訴她,這是件頂好頂好的寶貝。
“你好香啊,你好香啊——”
裟羅神情迷醉,整個膩在她身上,也擔心咬壞她,死了爛了就吃不成,鼻尖蹭來蹭去,舌細細舔。
她的唇貼覆在她肌膚,強烈的貪婪食欲化作親吻,往下去不得,便開始往上,尋覓至唇,欲索取津液。
又來了,她又來了。
蕭無穢又氣又羞,恨不得一掌将其拍飛,可這豆腐一樣的人兒,她隻擔心稍用力些就把她捏壞,連推拒都軟綿綿沒什麼力道。
“師母……”蕭無穢手托在她下颌,躲避她唇舌,試圖喚醒她,自身理智卻也所剩無幾,陌生而異樣的燥熱在催動。
終于,無憂趕來,大喊一聲“師姐”,沖上前像拎隻小貓崽,提着裟羅後脖頸想也不想就摔去一邊。
“師姐你沒事吧!”無憂急忙把人攙扶起。
蕭無穢心有餘悸,緊緊握住師妹的手。她險些失身!
無憂大為惱怒,轉身呵斥,“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你還想通吃?”
她學東西是真快。
裟羅從枯葉堆裡冒出顆腦袋,莫名其妙被人摔個大馬趴已經很惱火了,這個小地陀螺還說她什麼?通吃?
“我吃什麼了我。”裟羅爬坐起,衣上頭上沾滿落葉,顧不得,叉腰質問道:“老娘我吃什麼了?”
從入門到現在,她隻舔到一顆眼淚!
不許她舔,别哭呀。
“你說師尊不喜歡你,你們有名無實,我們才相信你的。你千方百計勾引我師姐,跟她在櫃子裡頭這樣那樣,好好好,要跟我師姐好,卻三心二意,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你說,做什麼又跑去跟我師尊同房?”
無憂怒視,“你說!”
“嗷——”裟羅摘下發頂一片枯竹葉,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不提還好,說起來又是一肚子氣。
“她祖宗的!”
裟羅拳頭直砸地,“老東西不行,還偏要我陪她做戲,命我又是搖床,又是叫.床,整整一個時辰,老娘嗓子都快喊劈了!”
“王八蛋。”血也不給喂一口,她才舔了滴眼淚而已!又是打又是罵。
裟羅臉都氣鼓,“你們全是一群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