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山道上僅餘幾縷月光透過密林縫隙灑落。
安素晚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被阮予墨攬在懷中晃啊晃的,快晃睡着了。
大邺太子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目光定在阮予墨攬着她腰身的手上,重傷之下,眼睛依然像狼一樣盯着她。
阮予墨一雙鳳眸掃過,往日清淡的眸子瞬間湧上濃濃黑霧。
他知道,太子的神色,那是男人對女人勢在必得的目光。
眼睛細細的眯了眯,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找死。
阮予墨忽然突破隐衛包圍,掌心内力凝聚,單手攬着安素晚腰身,直直對着大邺太子俯沖過去。
大邺太子猛咳兩聲,忙招手喚出自己身邊的隐衛,說:“拿下他們。”
可還是遲了,隐衛現身時,阮予墨的掌心已經拍在太子身上,冷冷道:“再起不該有的心思,便挖了你那對招子。”
話音未落,太子隐衛将他層層護在中間,數量足足有百餘人之多,有他們加入,場上局面一下被動起來。
太子又是一陣猛咳,他癱倒在公主銮駕上,素白中衣被冷汗浸透,指縫間還滲着暗紅血漬。每一次劇烈的咳嗽,都像是有人拿着鈍刀在他胸腔裡攪動,繡着金線的帕子很快被咳出的血染紅大片。
阮予墨說的不錯,他是不容人拒絕的性子。
越是得不到的,越能激發他的占有欲。
長樂車駕中,從安素晚自長樂身後探出頭的那一刻起,這個目光中透着靈動狡黠的小女郎便在他心中生了根。
大邺太子還沒有太子妃,他甚至瞬間有了不論她是什麼身份,他想要她做他太子妃的想法。
後來阮予墨沖進車廂将她攬在懷中,太子是憤怒的。
他看着這個嬌小的小女郎巧笑嫣然的依偎在别的男子身邊,好像是有什麼寶貝被人搶走了一般。
他心中幻想着,等他将她抓回身邊,定要狠狠地欺負她。
他好像看到自己擁着她,他的手顫抖着伸向她月白錦衣,手指挑開她衣襟上的紐扣,一顆、兩顆、三顆。。。
她定然是會反抗的吧。
太子想着,反抗好,點了她的穴道,讓她眼睜睜看着自己欺負她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紐扣被一一解開,他看着自己的手爬上她臉頰。
她會哭的吧,沒關系,美人梨花帶雨才更帶勁,他會幫她拭去眼角淚水的。
他正想着,就瞧見阮予墨如飛鷹一般直直沖下來。
那又怎樣,大邺太子忽然惱怒起來,他是太子,不論他想得到什麼,别人都得雙手捧着送到他面前。
女人也是一樣。
他看着自己身邊百餘名隐衛紛紛将阮予墨圍起來,出手。
安素晚忽然歪了歪頭,指尖悄悄探進阮予墨香囊中,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藥瓶,口中說着:“這麼大陣仗,太子殿下是要請我吃夜宵?”
大邺太子又咳了兩聲,氣息喘勻後,才開口笑說:“好啊,本宮請你。不隻夜宵。”
吃夜宵多無趣,吃你更好。
直直看着她,好像那已經是他的盤中肉,碗中餐了。
他的神色過于明目張膽,安素晚心中再次泛起一陣惡心。
她攬着阮予墨脖頸,覆在他耳邊輕聲說:“阮予墨,閉氣。”
阮予墨淡淡嗯了一聲,見她點頭,随即旋身而起,對另一側的無殇打了個手勢,說時遲那時快,安素晚忽然将手中白色粉末盡數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