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向伊路學習,成為更棒的殺手。
三歲
十五具屍體在防腐液裡沉浮,伊爾迷正在辨認第六具的死因。我踮腳取下插在屍體腰側的解剖刀,刀柄還殘留着弟弟的體溫。
“伊路。”我第一次這麼叫他。
伊爾迷轉身時,刀刃精準地插進他鎖骨凹陷處。我模仿着他平日的乖巧語調:“這叫鎖骨下動脈穿刺,媽媽上周教過的哦。”血花洇到他雪白的訓練服,比我預想中更鮮豔。
“阿露伊,為什麼?”他似乎真的很疑惑。也不叫我姐姐了。
基裘的尖叫聲伴随電擊同時降臨。
“咯咯咯”電流貫穿軀體時,我盯着伊爾迷傷口綻開的血肉笑出聲。
看啊媽媽,我連受罰時都比弟弟笑得漂亮。
伊爾迷是在林子裡找到我的。
我正在往大腿内側注射混合毒液。
“這是目前最高濃度的劑量測試。”我晃動着發紫的指尖,“媽媽說疼痛是最好的禮物呢。”
他黑洞般的眼睛倒映出我潰爛的傷口:“父親說浪費醫療資源是重罪。”
伊爾迷感覺日光暗了下來。
我扯斷帶刺的花葉,揮向他,當然,沒打到。
“那你去節約醫療資源吧,乖小孩。”
“如果阿露伊能把針對我的精力更多放到訓練上,媽媽應該會喜歡阿露伊。”
“啪!”我一巴掌扇到他臉上,盯着他黑黢黢的眼睛,不由流露出厭惡的表情。“惡心的家夥,不準這麼看我。”我五指作爪裝,朝他眼睛刺去。
伊爾迷抓住我的手腕擰轉我的軀體,用膝蓋頂住我的身體,迫使我匍倒在地。
“放開我,你在做什麼!”感覺到他的手在摸索我的大腿,我難以抑制地尖叫。
“阿露伊,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
他走了。
我扯開他在我腿上系的帕子,一把扔到池塘裡。
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
四歲生日宴那天,我偷了管家的拆信刀。
宴會廳,伊爾迷蒙着眼睛,向遠處走動的傭人擲釘。一枚枚鋼釘準确紮到傭人身上沾着的錨點,基裘的掌聲像急促的雨點。
好難受,喘不過氣了。
我扯開禮服領口,露出嶙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