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場外提示,加上有了餘容的幫助,二人不花多時就将怪物斬殺,快到萬競也多看了餘容倆眼。
感受到萬競的目光餘容并沒有回頭看,他将劍尖的血迹甩開,還給了王卓。
“不好意思情況緊急,沒等你同意就用了,這是把好劍。”
少年聲音清亮,遞過來的那隻手,手指細長骨節勻稱。
“是我多謝你才對,多虧少俠出手相助!”
王卓見少年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餘容沒和他繼續客氣,轉身去拿落在一旁的燈,給師兄弟倆人一點空間。
“師兄,你身上的傷要先處理。”
萬競從儲靈袋裡掏出好幾瓶大大小小的藥罐,這些都是臨走時萬琴給他塞的,正好能派上用場。
餘容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腦海裡在複盤方才的戰鬥。
特地用的基礎劍法,一招一式特别穩妥,在不知道自己原身的身份,幹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的。
僞裝不易,餘容歎氣。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餘容收斂了思緒,萬競扶着王卓走到了他跟前。
“少俠久等了,再次多謝少俠救了我。”
“道長客氣了,這是我和萬道長的約定,我們是各取所需,而且你已經謝過一次了。”餘容認真地說道。
王卓見此也不再提,将話題轉移。“敝姓王,單名一個卓字,我與萬師弟都是蒼雲派弟子,少俠義薄雲天,不知是否能有幸結識?”
餘容笑了一下,他道:“我姓容,學的野路子,不然也不會搭上萬道長才能入月山。”
剛剛在上藥時萬競把山下的事都和王卓說了,王卓又問:“容少俠也是來月山找月相草的嗎?”
“也?”餘容稍稍朝他挑眉,心底并不意外。
王卓點點頭,道:“來月山的人大多都是為了月相草而來,我們也一樣,隻是還沒找到在路上碰到了那隻來曆不明的怪物。早聽聞月山有妖魔盤踞,今日碰見才知道那怪物有多難纏,月相草有市無價已久,若不是急用我們也不會冒險走一趟。”
“巧了,我也是急用。”餘容嘴角挂着笑意,語氣認真。
非常急。
新身體被餘容從頭到腳重新梳理并打通經脈,在壓制修為後将将承受住他的靈力,即便如此依舊會時不時抽痛,餘容暫且歸納為魂體不融導緻的。
餘容第一站就是月山,煉制固魂丹,月相草必不可缺。
王卓沉默了一會兒,他似是在思考,餘容沒有出聲打斷,許久才聽到王卓說:“我們目的相同,不如我們合作。”
餘容微微挑眉示意王卓繼續說下去。
“那隻怪物不死不休斬殺過後會尋着氣味回來,我與它交手過知道它的弱點,小競的實力你見過,他不會拖你後腿,容少俠實力不凡,我們合作赢面最大。”
“而且,我知道一處月相草在哪,可以省去很多時間。拿到月相草之後,我可以提供丹師煉藥,煉藥過程你可以監督,煉成後丹藥我們平分,不知容少俠意下如何?”
丹師多半是山下那個小姑娘……
餘容打量着二人,自找到王卓之後,萬競就很沉默,完完全全聽從安排的樣子。
“可以合作,監督就不必了,蒼雲派不會為了一株月相草砸了蒼雲派的名聲。”餘容沒有糾結太久,他确實是急要,和他們合作不會吃虧。
王卓肉眼可見得松了口氣,就像他說的合作是共赢,怕隻怕餘容想獨闖月山,這位少年實力不可小觑。
三人同行繼續往深山走去,繼續走了一個時辰天邊已經半亮,一路上也沒有出現過那隻影子怪,順利得不可思議。
王卓靠着萬琴那一堆丹藥勉強跟上了倆人的腳程,越往裡走樹木越來稀疏,直到王卓喊了停餘容才發覺,已經走到了一處河道。
“小心些,我們就是在這碰到那隻怪物的。”王卓提醒道。“月相草喜陰喜涼,花瓣呈淡黃色,夜晚開花白日會閉合,現在天要亮了,要仔細些尋找。”
難怪當時餘容問萬競在哪碰到的,萬競不回他,原來是因為這附近有月相草。
餘容在地上撿了一根看起來健碩的枯枝,他實在沒什麼武器可用,身無分文的他連衣服都沒有換的,更别說為自己買一柄好劍了。
餘容默默的在心底唏噓着,沒有銜月在身邊,其他的劍用起來都覺得不順手。
三人相距并不遠,為了提防那個怪物,這裡說不定這裡是他的老家呢。這個想法一出,餘容便覺得晦氣,轉頭無聲的呸呸呸。
萬競一直注意着餘容,看餘容奇怪的動作,眼神裡帶着疑惑,他忽然瞳孔睜大。
“小心身後!”
在萬競出聲之時餘容便察覺到了殺氣,餘容側身閃躲反手将枯枝擋在身前,靈力灌入勉強擋住了這一擊。
餘容身形後撤幾步,手中的枯枝被靈力包裹着還沒碎,但明顯感覺到和之前交手時怪物更強了!
“一個時辰不見怎麼這麼狂暴!”
餘容退到王卓身側,萬競提劍将怪物襲來的一擊擋下,一人一怪打的難舍難分,餘容提氣追了上去。
那妖魔渾身都是黑色,說是身體更像是一塊濃稠的黑布,身形變化時飛快,或成猛獸的爪子,或是一雙手,或張開漆黑的嘴。
簡直像個縫合怪,打一下變一下,動作狂躁時不時發出刺耳的叫聲,像是在發狂。
“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