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魔鬼的督促下,落雪的一套劍法總算是練得有那麼點意思兒,過程還挺苦澀,但藍辰贊許的目光投來的時候,某小兔的短尾巴快要翹上天,說不出的快樂,她現在可是島上唯一一個會用劍的,恨不得奔走相告。
低調低調,按耐住内心的小激動,收了劍,像模像樣的向“師傅”行了禮,感謝她的教誨。
“無需客氣。”
“也隻是第一式,以後有機會,再教你後面幾式。”看小兔一副似食了苦瓜的面部表情,某狼暗自偷笑。
落雪很聰明,一點就通,就是有些惰性,長于此地,倒不難理解她的個性。
連她,待了幾日,都快有些樂不思蜀。
“你的劍還沒起名字呢。”藍辰老惦記着這一茬。
“對哦,叫啥好呢?”
思來想去,也沒定出個好名字。她開口說一個,面前人就蹙眉,真傷腦筋。
“要不,你起?”反正起什麼名你都不滿意。
“不可,是你的劍。”
“可這劍不也是你送我的嘛。”
“有了!”落雪興奮地打起了響指。
“要不就叫藍予,怎麼樣?”既好聽,又有意義!
小聲的嗯了一聲回應。
“吼!”落雪用肩膀撞了撞某人,“你看着有些小高興哦。”
沒有吧,哪有?
還沒有,你快去池塘照照你的臉。明顯偷着樂呢!
才不要!
“逃得真快!”
落雪低頭望了眼手裡的藍予,笑逐顔開。
後幾日,落雪總帶着藍辰去到泥潭抓魚抓螃蟹,早看出她這家夥極度愛幹淨,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就是該抹上兩道泥痕,好生猛的一小兔!後知後覺的狼崽開始發起進攻,導緻兩人全身污泥,得!螃蟹和小魚沒撈到,倒先在泥潭裡一起洗了個澡。
“哈哈哈哈哈哈……”
藍辰就像是被點到了笑穴,笑了很久。
笑一笑,整個人都通暢!
挺腰一躍,她拽起了還埋在泥漿裡的人向陽奔跑起來。
又是熟悉的兩個秋千。
兩人渾身上下的泥漿自是被藍辰用靈力清了個徹底。
“落雪。”她喚她的名。
“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你是藍辰啊。”
一臉認真地牽起落雪的手,一點點拉起,藍辰低下頭讓她的手放在自己頭頂,另一隻手輕甩衣服下擺,單膝跪地。
狼族那該死的儀式感!
妖的一生很漫長。
倘若真要說起漫長歲月哪一瞬間最為震撼最是難以忘懷,落雪早在年少時,某狼現出原形的那一刻,就有了第一且無法動搖的答案。是之後遇見更多乃至更漂亮的風景,都無法撼動的!
指間銀亮的皮毛很柔順,就可惜,沒摸夠,藍辰又恢複了人形。
“現在知道了吧。”
“嗯。”
聽她的聲音感覺不到什麼情緒,藍辰一下無措,是自己的原形吓到她了嗎?還是她也會介懷她是隻狼?
“你,沒話要跟我說?”
落雪哼了聲,踮起了腳尖,呼撸了下藍辰的腦袋,弄亂了她的發型,才舒服些,“老以為你是隻竹子精呢!”
竹子精,為何?
可不,高高瘦瘦!骨骼分明!
“原來不是竹子,是隻小狼崽子。”
什麼話,她早成年了,幼崽可不是她這樣的體型。
瞧,某狼正色地在那比劃說道。
可不就是隻可愛的小狼崽子,不管,反正在落雪的内心就那麼認定了。
之所以會願意毫無保留地在落雪面前現出原形,是因為在朋友面前本就該坦誠相待,就該彼此信任,還有,想要那個人也能去到她的世界。
“落雪,在這兒叨擾甚久,我也該回家了。”
相處多日,彼此感情增進不少,這回别離,比之以往,更是戀戀不舍。
“就,不能再待幾天?”小兔滿眼挽留。
“不了,家中還有事。”
“落雪,下次來見你,我就帶你去我家看看,見見我哥,讓他知道,我有你這麼個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