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他倆在談對象吧。”

“他不是和譚語嘛，難道兩姐妹争一個人？”

“何止啊，你不也說他是你夢中情人嘛？”

“哎呀，小聲點，别給他聽見了，快走快走！”

這些話通通順着樓梯傳到了三人的耳朵裡，袁飛不好意思地說：“笑笑，我不認識她們，你别誤會。”

譚笑笑快把自己的頭皮給抓破了，她終于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了，但是這幹她什麼事啊！

譚言聽了那些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學校間一直流傳着一句話——一中的美女，二中的漢，三中的混混，四中的飯。

他今天見識到了，袁飛這樣小白臉的長相在二中排不上号，在一中竟然算是拔尖的，要不是他發哥“發瘋”了，天天不修邊幅地搞學習，沒事的時候來一中溜達溜達，還能有袁飛啥事。

“笑笑，你不會也……”

“閉嘴。我們班的節目應該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譚笑笑繞過袁飛回到大教室門口，正墊着腳張望，發現周圍人的視線似有若無地看向她，她回頭看向身旁的譚言，譚言的臉跟幾天拉不出大便一樣難看。

她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另一邊——袁飛又跟在他們身邊。

“袁同學，譚語的表演已經結束了，你不是說要找她道歉嘛，擇日不如撞日，你現在就去吧。”譚笑笑說。

“什麼？”袁飛還未反應過來，“這個事，不着急，我先陪你看完表演。”

“着急的，着急的，我有我哥陪我就行了，你該忙啥忙啥去。”

“真的？你真的不需要我陪着你？”

譚笑笑好想尖叫，但還是耐心地說：“袁飛同學，不管你怎麼想，但我真的和你不是很熟，你不要總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我呢……”

周圍的視線黏在她身上更緊了，譚笑笑頭皮發麻，隻想快快解決這個麻煩，便說：“我有喜歡的人，所以請你和我保持一下距離，我怕他不高興。”

周圍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所有人都正大光明地看着她，不想班主任也在其中，他撥開人群，一臉嚴肅地走向譚笑笑，說：“等他們表演結束，你跟我來趟辦公室，還有你。”

他看向袁飛，“你哪個班的？”

袁飛被吓傻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有好事者躲在人群裡，說：“他，理科六班的！”

“六班的是吧，你也來。”

教室裡發出愈加急促的鼓點聲，梁雨柔的架子鼓打得像是一滴滴的雨點落在譚笑笑的心頭，她掰着手指頭，數了又數，還有三個多月，她就能離校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考上大學！

辦公室裡，袁飛被他的班主任領走了，譚笑笑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班主任仍半信半疑，但放過了她，沒再繼續問下。

譚言一直等在辦公室外，經過這一出，兩人沒了繼續看節目的心情，一同回了家，到家後，他倆才知道老師竟給家長打了電話。

難得譚清朗和洛姜都在家，他倆坐在沙發上，臉色都不大好，看到譚笑笑時，那笑容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阿言，你也在啊……”洛姜先跟譚言打了個招呼。

“大伯母，是有……什麼事嗎？”

“哦，沒有。”

洛姜搗了搗譚清朗的胳膊，譚清朗清清嗓子，說：“笑笑，你跟我們來下書房，我們有事和你說。”

譚笑笑料到了他們想說的事，扯了扯譚言的衣角，想讓他幫自己說幾句話。

“其實今天的事，我也在場，我可以……“

譚言的話還未說完，譚清朗又說：“你先回房間寫作業吧。”

“哦，好。”譚言露出個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表情，三步并兩步地跑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笑笑跟着洛姜身後去了書房，一進書房，她便主動解釋道：“如果是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釋，我跟袁飛根本不熟，我是為了擺脫他，才謊稱自己有喜歡的人。”

書房裡放置了一套沙發，譚清朗和洛姜坐在中間，笑笑自然地坐在一側。

“笑笑，你别害怕，我和你爸爸隻是想了解一下。”洛姜安慰道，溫柔的嗓音像是春水一般，讓笑笑放松下來。

譚清朗接着說：“笑笑，其實呢，在你這個年紀，有喜歡的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是吧，阿姜。”他轉頭問了洛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