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水浒傳】林黛玉倒拔垂楊柳 > 第8章 九重天受陰陽法旨,魯智深遇绛珠仙女

第8章 九重天受陰陽法旨,魯智深遇绛珠仙女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且說魯智深自在房中納悶,坐立熬煎,待人取藥歸來才抽身離開。智深才出卧房,隐約聽得後方傳來人聲:“林姑娘怎的病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生魂出竅了。”聽來卻是恍恍惚惚,如墜夢中。智深忽覺深思困倦,不免心疑:才醒了,哪裡冒出這陣疲乏來!覺道殿中陰風忽起,冷氣侵入,吹的那殿宇吸吸地動,罩下一陣黑雲,布合了上下。智深再也支撐不住,就方才林黛玉睡的椅上脫衣而卧。

那智深剛合上眼,便覺一抹香風拂過,似曾相識,登時睜開眼來,隻見一個女子在前方愈走愈遠。那女子背影飄逸,身段蹁跹,淩波生香,乍一望去,有些林黛玉的風采。智深拽步追上,随女子行迹,但見前方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迹稀逢,飛塵不到。

智深正要進去,女子回過身來,豎起雙眉罵道:“沒見世面的臭男人!那是你該去的地兒麼?沒人請你,你倒有臉!”智深正待發怒,卻又覺得她發嗔的模樣頗有林風,頓時心生不忍。再一看,那女子眉眼俊美,與上月那人不分上下,确實有點黛玉的影子。智深打量了,心想:有點像,卻分明不是,教頭的侄女比她還要好看上百倍。

于是提着禅杖道:“灑家因見神仙好似故人,隻想過來看看,無意沖撞,神仙休怪,莫要笑話。”女子見他雖形容粗犷,但有禮有教,便笑道:“我是芙蓉花神的弟子,與花神親如姐妹,司天上木蓮之盛衰,掌人間拒霜之結散,因聽說今日必有姐姐的生魂途徑此地,故在外等候,不料與你相逢。那後邊卻是太虛幻境,不是你該去的地兒,你快走遠些。”智深道:“幹鳥麼!門也敞着,地也空着,來人了卻又作怪?俺又不是自願來的。”女子道:“虧你還是出家人,如何不懂各有天命的道理?若是去得,你便不是你了。”智深聽了,悶聲琢磨,不再打話。

女子笑道:“快回到該去的地兒去!”話音剛落,隻聽的前方有人走來,是兩個青衣女童。智深問道:“這兩個又是誰?”花神弟子搖頭道:“我也不認得。”

隻見青衣女童向前打個稽首,舉口道:“小童奉娘娘法旨,有請星君說話,便煩移步。”花神弟子道:“原來你也是個該回天上的,是我有眼無珠了。”智深笑道:“甚麼娘娘?灑家是五台山出家的一個僧人,甚麼時候認得個娘娘了?”青衣又道:“星君,娘娘有請。”智深道:“灑家自姓魯,法名智深,不是甚麼星君。”青衣道:“請星君便行,娘娘久等。”花神弟子笑道:“我等姐姐多時,沒半點兒音訊,正無聊呢,也去看一遭。”智深無話可說,與弟子随在青衣身後跟去。

青衣道:“此處為離恨天,請星君和芙蓉子随小童移駕大羅天。”智深心想:灑家向來不念經文,甚麼大天小天的,有何區别?

青衣前引便行。至大羅天,但見天光一色,金碧交加,香風拂拂,瑞霭飄飄。又行着,見座大林,青松茂盛,翠柏森然,紫桂亭亭,石欄隐隐,茂林修竹,垂柳夭桃,曲折闌幹。轉過石橋,朱紅棂星門一座,香塢兩行。跟着青衣,行不過一裡來路,聽得潺潺的澗水響。看前面時,一座青石橋,兩邊都是朱欄杆。岸上栽種奇花異草,蒼松茂竹,翠柳夭桃,橋下翻銀滾雪般的水,流從石洞裡去。過的橋基看時,兩行奇樹,中間一座大朱紅棂星門。入的棂星門看時,擡頭見一所宮殿,果真是金釘朱戶,碧瓦雕檐,但見:

飛龍盤柱戲明珠,雙鳳帏屏鳴曉日。

蕭牆粉壁,紛紛禦柳間宮花;翠霭樓台,淡淡祥光籠瑞影。

窗橫龜背,香風冉冉透黃紗;簾卷蝦須,皓月團團懸紫绮。

若非天上神仙府,定是人間帝主家。

青衣引智深并芙蓉子到東向一個閣子前少坐,舉目望時,四面雲窗寂靜,霞彩滿階。不多時,青衣來引:“請星君并芙蓉子行。”引入門内,有個龍墀,兩廊下盡是朱紅亭柱,都挂着繡簾。正中一所大殿,殿上燈燭熒煌。

青衣從龍墀内一步步引到月台上,聽得殿上階前又有幾個青衣道:“娘娘有請,星君進來。”又道:“怎的有外人?”引路那個青衣道:“這位是離恨天的芙蓉子,師承芙蓉花神。因娘娘法旨,今日邀約芙蓉花神,故順道攜其弟子至此。”

那童子道:“這不是芙蓉神本人。既是離恨天人物,如何不去看守自家太虛幻境,歌演自家紅樓夢曲,卻來我們蓼窪水泊?”

芙蓉子笑道:“我也隻是路過陪遊罷了,同在三十三天内,還不許我來觀看一番麼?”童子道:“待小童禀複玄女娘娘。”芙蓉子小聲提醒智深:“那裡頭可是九天玄女娘娘,我們警幻姐姐都不敢在她面前多說一句話,你可不能像對待尋常人那樣,要知道體面才是!”

不多時,青衣入簾内奏道:“請至魯星君與芙蓉子在階前。”又有禦簾内傳旨:“教請星君坐。”魯智深毫不客氣,見有個錦墩,彎下腰就坐,老爺似的跷起腿。芙蓉子見了笑個不住,也挨着坐了。

殿上喝聲“卷簾”,數個青衣早把朱簾卷起,搭在金鈎上。隻見殿上金碧交輝,點着龍燈鳳燭,兩邊都是青衣女童,執笏捧圭,執旌擎扇侍從,正中七寶九龍床上,坐着個手執白玉圭璋的娘娘。智深看那九天玄女時,果真寶相莊嚴,正大仙容。

玄女娘娘道:“請星君到此,命童子獻酒。”兩下青衣女童執着奇花金瓶,捧酒過來斟在玉杯内。一個為首的女童,執玉杯遞酒給智深。智深早聞到酒香,拿來便仰頭飲盡,又道:“好酒!隻是你們忒小氣,指甲蓋大小能嘗到甚麼!”兩邊的女童都在忍笑。娘娘法旨:“教再飲一杯。”智深又飲了,大笑道:“再來!”青衣再斟一杯酒來。智深還待要吃,娘娘卻道:“天罡三杯,地煞兩杯。即便是宋星主來了,也隻飲滿三杯,不可超過。”

智深心想:這些人總叫俺作星君,如今嘴裡又冒出個星主來,必定位置比俺大,難道是智真長老麼?可長老的俗姓并不是宋,好生怪!除非智真長老,灑家可不認主。

正胡思時,忽瞥見身邊檀台上放着三卷天書,闊三寸,厚三寸,頓生好奇,待要伸手翻閱,玄女娘娘勸道:“那三卷天書是宋星主之物,汝切勿貪看。”智深問道:“為甚麼?”娘娘道:“天機不可洩露。”智深道:“那拉俺進來作甚?閑得慌!若真是九重天上神仙,本便是天機,都走到這步了,又停在這裡,不是戲弄灑家是甚麼?”兩邊青衣發笑,彼此耳語道:“他倒有智慧,不是愚鈍之人。”娘娘微笑道:“汝既是天罡星君,自有天命,可看自己的天命之書。”青衣去屏風背後,玉盤中托出黃羅袱子,包着一紙畫軸,度與智深。

上頭畫的是個扶刀而睡的漢子,夜空留白,不見月,倒是旁邊溪水面有月亮搖蕩,漢子身後疊着莽莽蒼蒼如林的墨山。題了一首詩:

萍迹浪蹤無去住,曆盡苦辛任飄零。

幾多變化終有果,争奈眼前沒知音。

智深看了,笑道:“這背後藏了座寺廟。”芙蓉子問道:“如何見得?”智深道:“這秃厮扶的是把戒刀,旁邊有河,不是下山來的和尚是甚麼?估計醒後就要挑水上山了。隻是耍個虛幻筆法,把寺廟藏在山後面。”芙蓉子默然點頭。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