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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安陵容是個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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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一下子都有些懵了,有些緊張的看看玄清,又看看玄淩,想要扯他的袖子,又怕害他丢臉,手指幾番擡起又微微蜷縮着落下。

這光景落在玄淩的餘光之中,直讓他心中感歎不已。他舍不得叫小丫頭為難,轉而自己笑道:“不過是白問一句,你這樣緊張。”

玄清勉強笑笑:“哪裡有什麼姑子,皇兄這樣,清以後可不敢再去清涼台了。”

胡蘊蓉看氣氛不大對,便“咯”的一聲笑,嬌嬌俏俏道:“六表哥最風流倜傥,哪肯找個人來束手束腳。若被人管着,還有伊人可求麼?”

玄淩便笑:“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樣俏皮。”

胡蘊蓉瞅了安七一眼,道:“若說嬌俏,臣妾可比不得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膝下足有三個孩子,還不是一樣動人?”

玄淩忍不住一手握住安七的手,笑睨她一眼,道:“聽見了嗎,說你白長了這些年歲,淨會撒嬌呢。”

安七便帶着玄淩的手,捧住了自己的下巴,一歪腦袋,也不說話,隻是笑。

玄淩眼珠子直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輕咳一聲,無可奈何一樣的用另一隻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越發沒大沒小了。”

安七身子一晃:“嘤。”

玄淩:……啊,好想把她抱在懷裡哄啊。

胡蘊蓉臉色都變了,但很快又提醒自己要沉住氣。

她眼睛無意間一瞟,就看見了安七挑釁的目光,頓時氣得要爆炸——這女人故意的吧!?果然能混到貴妃這個位置的女人,怎麼可能簡單?!

這幾人之間的機鋒,玄清是不知道也不感興趣的,隻很禮貌的沖沈眉莊行了一禮:“還未恭賀惠妃娘娘有孕大喜。”

沈眉莊端莊的回了一禮。

玄清狀似不經意的四處看了看,道:“皇兄,怎不見徐婕妤和傅嫔小主?”

玄淩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說話,胡蘊蓉便道:“六表哥有所不知,傅嫔已經成了惜貴嫔,是娘娘啦,而且一個月前才生産,此時還在坐月子,自然是不能來的。徐婕妤是前日生産的,自然也不好出場了。”

玄清眼眸中便漾起來一圈痛苦,很快又遮掩過去,道:“哦?那可真是恭喜惜貴嫔和婕妤了。”

安七手一緊,玄淩便看了過來。

見她臉色有些發青,可見是惡心甄嬛惡心壞了。

玄淩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後笑着說:“老六這次回來清減了不少,不如就留在宮中一段時日,想必母後也甚是想念。”

太後咳嗽了幾聲,才說:“哀家一把老骨頭,出去是不可能出去了,隻好聽小六講一講外面的見聞了。”

玄清便馬上回答:“清領命。多謝皇兄,母後。”

玄淩便點點頭,不再說話,示意衆人聽歌賞舞。

一旁本是靜靜坐着的滟貴人——前一陣剛晉封的——這時候難得主動說:“今日宮中衆位姊妹都在,想也聽膩了樂坊的曲子,臣妾逞能,雖不及安貴嫔天籁之間,也願以一曲博得雅興。”

這話一出,别說玄淩,就是安七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葉瀾依還是那個樣子,平日裡讓笑一笑跟要了命一樣。

也就是玄清在場的時候會想要圖幾個表現罷了。

按照常規印象,這時候安七表現出好奇是很正常的。

玄淩道:“你在朕身邊近年,從未聽你唱過一曲,今日倒是難得聽你開金嗓了。”

葉瀾依撫媚一笑,道:“唱的好不過是助興,唱的不好隻當是逗趣罷了。臣妾獻醜。”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一曲畢,場内多數人都沉浸在了她的歌聲裡。她“啪啪”擊掌兩下,聞得殿外鳥鳴聲聲脆玲,乍然飛進一群彩羽鹦鹉來,一隻金羽的停在了玄淩手臂上,一隻白羽紅喙的停在了玄清肩上。

玄淩興緻勃然,笑道:“很有心思,小東西也調教得機靈。”

葉瀾依微微一笑,神情中帶上了兩分雀躍:“臣妾歌藝不精,隻好在這些旁門左道上用些心思。”

這雀躍,自然是給玄清的。

可是玄淩不知道啊。

然而鳥兒再新奇,終究也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玄淩贊賞了兩句,便問安七:“你瞧着怎樣?”

安七眨了兩下眼睛,有些無辜,有些茫然,道:“挺、挺好的?”

玄淩:“好便是好,怎麼又問起朕來?”

安七更無辜了:“臣妾也沒玩過這個,新奇是挺新奇的,但也并不覺着多麼喜愛,但是又想……滟貴人往常便是做這個的,對于她而言習以為常的事還能拿到大殿上來,大約是很不容易的?”

玄淩微微有些愕然,卻又覺得情理之中,笑道:“你還挺會為别人着想?”

安七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胡蘊蓉歡快地道:“貴妃娘娘的意思說滟貴人本是馴獸女出身,寒微之人最擅長弄些本色的奇枝淫巧來讨好皇上?”

已經被封為修容的呂盈風(原欣貴嫔)便嗤笑一聲——她與安七的梁子是早就結下來了的,雖然最開始是因為甄嬛才對上的,可後來甄嬛離宮後,她二人也沒有冰釋前嫌過。

主要是安七也不屑于與她交好,結怨就結怨呗,安七位分高孩子多還得玄淩寵愛,哪一點虛這麼個拿着心直口快當優點的人?

呂修容道:“奇技淫巧啊!貴妃娘娘未必是有心這樣說的,若說到寒微出身,難道貴妃娘娘是大家閨秀麼?一樣的人罷了,貴妃娘娘若有心說這話,豈非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胡蘊蓉掩嘴一笑:“呂修容這話紮心了,貴妃娘娘對自己的娘家人限制可厲害着呐,早幾年把自己父親……”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玄淩直接打斷胡蘊蓉的話,也不管她僵在臉上的錯愕的神情,說:“一口一個貴妃娘娘,你可知她位分比你高?若……”

剩下的話因為安七拽了他的袖子,他便咽了下去。

玄淩看過去,卻見安七涼涼的看着胡蘊蓉,眉梢眼角都是冰封的冷意,道:“若要論起出身來,胡昭儀不也是罪臣之女麼?胡昭儀這麼些年來的高傲,不過就是仰仗着你的外祖母罷了,論起父輩的功過,你未必又比本宮強。但本宮至少懂得坦然接受父親犯下的錯,個中處理不曾因為他是本宮的父親就有失偏頗,試問這一點胡昭儀又是否能做到?”

胡蘊蓉一下子氣到發怔,她又是頭一回被玄淩這麼下面子,又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登時就要哭出來一般,面皮紅漲起來。

又被安七這麼一番添油加醋,胡蘊蓉就更是難堪了,也顧不得失儀,更顧不得玄淩是否會将罪于她,從座位上站起來就跑了出去。

皇後急了:“胡昭儀!怎麼跑了!貴妃也少說兩句吧!”

安七微微低了頭:“皇後教訓的是。可臣妾出身如何,這本不是由臣妾決定的,如今呂修容和胡昭儀這樣一唱一和的說出來,臣妾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臣妾覺得委屈,還請皇後娘娘給臣妾一個公道。”

皇後便皺了眉頭,看了有些僵硬的呂盈風一眼,緩緩道:“不過是自家姐妹随口打趣兩句,你若是不喜歡,本宮做主讓衆人以後都不許說了。”

安七細微的哼了一聲,到底是沒說什麼出來。

玄淩看不過去,皺眉道:“皇後就是這樣處理後宮事務的麼?這樣的和稀泥,怎麼不縱得這後宮之中不良之氣盛行呢?”接着轉向呂盈風道:“呂修容這樣德行,怎麼配得上九嫔之位?還是先做一段時間的貴嫔吧!”

一句話,讓呂盈風這麼多年來的資曆化為雲煙,再要升起來……可就難了。

呂盈風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卻一句求饒的話也不敢說出口。

她早該知道的——當着皇上的面,怎麼能這麼諷刺安七?

可她又想:難道皇上不在這裡的時候,她就能諷刺了嗎?鬼扯!皇上不在的時候安七根本就是一個言行無忌逮誰咬誰的瘋狗!

玄淩還覺得不夠,下意識就要攬住安七的肩膀好生安慰,卻聽玄清說:“皇兄——”

玄淩隻得放棄自己的想法,轉而問:“讓六弟看笑話了。”

玄清本想為那兩個女子求情,卻在開口的前一秒察覺到了自己的僭越,剩下的話在口腔裡硬生生的轉了個彎:“臣弟在上京一直惦記着皇兄的藏畫,這樣合宮歡宴的日子,不如也借臣弟觀賞一番?”

玄淩哈哈一笑:“知你就惦記着這些,早為你準備下了!”

就算這場宴會已經離開了兩個人,就算在座的大多數人心裡都不平靜,可玄淩要粉飾太平,那就誰也不敢在臉上帶出來什麼情緒。

而宴會結束之後,安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就是六王玄清突然傳出來身染重病。

章彌說是在上京時染上的風寒,一直遷延不愈,回京城之後因車馬勞頓,引發舊疾,這才一病不起。隻要細心修養,一個來月或可恢複。

系統非常賣力地兜售自己的功能:【主子!您真的不看看錄像嗎?】

安七面無表情:【我真的要看不會在當天晚上看水鏡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回過頭費心扒拉的看錄像?玄淩有幾根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嗎?】

系統不想死心:【不是,您好歹看一看呀?】

安七把它摁回去,送上一句:【沒有必要了,這次輪回已經快要結束了。】

系統:【唔唔唔!!!】您别瞎來啊!!!你走一走劇情啊!!!

玄清閉門養病時,才剛生産的惜貴嫔突然去世了。太醫說是産褥期沒有護理好,惡露未盡,暴斃而亡。

這也是常有的事,畢竟婦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門關前走一遭,何況惜貴嫔又是生的雙生子,對母體的傷害也就更大了。生完孩子之後的産褥期,也就是俗稱的坐月子,更是重要非常的。至少産後惡露都是在這個時期排出來的,若是排不幹淨,母體就有極大可能細菌感染,尤其是上行性感染……

咳,總之,在這個時期,躺在床上再也起不來的婦人其實也不在少數。

可是安七知道,甄嬛的子宮幾乎可以說是金剛不壞的,何況在後宮這種把主子當金子小心侍奉的地方,怎麼可能有産婦産後調理不好的事?

光甄嬛身邊的崔槿汐和當年被救下來的流朱,那就是個頂個的忠心,這點小事能處理不好嗎?

安七也沒打算揣着明白當糊塗,當場就去找了玄淩。

玄淩一見她來便笑了,道:“朕就知道你會來。”

安七也不客氣,閑往嘴裡放了一顆糖,然後才說:“那想必淩哥哥也已經編好了理由來搪塞甜甜了?”

玄淩拉了拉她的手,道:“哪裡敢搪塞你?你坐下,朕說給你聽。隻一條,聽了便是聽了,不許激動。”

安七下意識便要點頭,突然刹車,狐疑的看着玄淩:“這……就要看淩哥哥說的是什麼了?”

玄淩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倒是敏銳,怎麼這股機靈勁兒沒用在讀書上呢?”

安七嘴角的笑突然消失:“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就不太妙了。”

玄淩哈哈大笑:“好好好,說說說。”

玄淩便把甄嬛和玄清在淩雲峰苟合的事說了出來,包括玄清死後甄嬛是如何籌謀非要回宮,其身旁侍女崔槿汐是如何同李長互通有無,甄嬛又是如何企圖将腹中孽子混入皇室血脈等等,一系列的事都說了出來。

安七起先還嘴角含笑,聽着聽着,那笑就消失了,漸漸的面無表情,到後來更是呼吸都緩慢并且粗重了起來。

玄淩輕咳一聲:“你看你看,急了不是?”

安七看向他。

玄淩道:“朕就知道你不開心,所以處理他們兩人之前都沒有事先告訴你,就是怕你把事情又給搞砸了。”

安七反唇相譏:“怎麼?難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淩哥哥還覺得很開心咯?”

玄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開心肯定是不開心的,但是總也比朕一無所知的心疼那兩個孩子許多年之後才驟然得知事實來的好。”

安七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無恥小賊,無恥女賊!”

“如今賤人何在?”

玄淩随手端起放在一旁的銀耳羹,道:“甄嬛,殺了。周玄清,朕留着還有用。”

語氣輕描淡寫,似乎絲毫沒有為甄嬛的死亡而感到傷心。

安七正要說什麼,新上來的總管太監吳海全急急進來,道:“皇上,不好了皇上,惠妃娘娘聽聞惜貴嫔暴斃的消息,驚痛過度,動了胎氣了!”

安七和玄淩幾乎是同時叫出聲:“什麼?!”

兩人同時頓了頓,又異口同聲的說:“太醫去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又轉過去,說:“請的是哪位太醫?”

吳海全也不敢耽擱,忙說:“以經請了太醫,請的是院使章太醫,院判胡太醫,及婦科聖手侯太醫!”

玄淩率先道:“不錯,朕親自去看看。”

安七也說:“本宮也去!本宮已經生養了三個孩子,多少比死讀醫書的太醫方便些!”

玄淩便道:“不錯,你也别着急。”竟是反過來安慰安七。

誰知到了棠梨宮,卻見三位太醫齊刷刷跪在了地上,不敢擡頭。

安七見狀,也顧不得儀态了,急急忙忙拎起裙子就跑過去,焦急的問:“你們這是幹什麼?惠妃的孩子保住了嗎?”

三位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沒有人敢說話。

安七當下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轉頭看向玄淩,臉上寫滿了無措:“他們為什麼不說話?”又轉過去問:“你們為什麼不說話?”

直到玄淩靠近,幾人才推出來章彌,這位年紀已經很大了的院使大人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回禀皇上,臣等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報與皇上,隻是恐怕……”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眼神卻不斷的瞟向了四周有其他人站着的地方。

顯而易見是需要對玄淩單獨禀報的。

玄淩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剛剛才出過甄嬛的事,他心裡打了個突。

可是一國之君的威嚴不可廢,玄淩穩住自己,一揮手:“走吧。”

卻也不忘記叮囑安七:“你就站在這裡,不要動。”

安七卻很茫然:“……皇上?太醫都要走嗎?那惠妃的孩子怎麼辦?留下來一個做照看……”

章彌便道:“回貴妃娘娘的話,惠妃娘娘的胎像以前暫時保住了,還請娘娘不要擔心。”

安七剩下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玄淩已經帶着太醫離開了。

安七沒有辦法,隻能自己進去先照看。

而玄淩這邊——

章彌跪趴在地,不敢擡頭,道:“皇上,惠妃娘娘的胎像有古怪。”

“說。”

“娘娘她……敬事房說娘娘懷孕該有兩個月,可臣把脈得知,娘娘她懷孕已有三個月啊!”

玄淩死死盯着章彌,似乎要把章彌盯出兩個洞來。

“你們呢?”

侯太醫和胡太醫忙不疊的說:“章太醫看完之後,臣等也馬上看了,确确實實三個月,而不是敬事房所說的兩個月……”

玄淩想倒吸一口氣,卻因為顧及着自己的形象,到底是忍住了,隻是深沉而緩慢的吸一口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

不得不說甄嬛的事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心理基礎,他竟然沒有覺得太驚訝。畢竟沈眉莊與甄嬛一向都玩得很好,在某些習性上有些相似……好像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玄淩沒有多做思考,起身慢慢的走出室外,輕描淡寫的留下了一個字。

“殺。”

而他走之後,三位太醫都吓得癱倒在地上。

尤其是侯太醫。

此人顫顫巍巍的說:“……再這樣下去,我可不敢再在宮裡當差了。”

另外兩位太醫看着他,心想可不是嘛,連續看兩位有孕妃嫔的龍胎,結果看出來月份都不對,簡直是流年不利。

這哪件事拎出來單看不是皇家醜聞啊?偏偏他,兩件都撞上,次次都有他,估計皇上想不記得他也難!

不過這次也幸好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來看,不然皇上可能得懷疑他的醫術是不是有問題了_(:з」∠)_。

玄淩回到室外,看見安七還在堂上等着,時不時吩咐一兩件事讓下人去做,既防止了下人們慌腳雞一樣的亂,又迅速安撫了沈眉莊慌亂的心。

很不錯,但沒必要。

玄淩走過去拉起安七的手,在她錯愕的眼神下,沒有多做解釋。

可即使是這樣,安七也沒有耍脾氣,而是乖乖的跟着玄淩走了。

這讓玄淩暴虐的心得到了些許安撫。

等離開了棠梨宮,玄淩揮退身後跟着的吳海全,長長的巷子裡就隻剩了他們兩人。

安七便知道這是有話要跟她說了,便主動問:“怎麼了淩哥哥?是不是惠妃的胎有什麼問題?”

玄淩冷笑一聲:“三個太醫都說,惠妃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安七掰着指頭一算,有些驚訝:“那麼她為什麼要虛報時間?”

玄淩見她不開竅,隻得自己說:“三個月前,朕何曾寵幸過她?”

安七:“……!”

安七兩腿一停,玄淩被拉了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安七一甩。

再一看,安七已經氣勢洶洶的要按照原路回去棠梨宮了,那模樣,妥妥的興師問罪。

“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你可知道奸夫是誰?”

安七一下子歇了火:“對啊……甄嬛的孩子是清河王的,沈眉莊總不是啊?沈眉莊哪裡有什麼機會接觸到清河王?”

玄淩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既然是紅杏出牆,怎麼能隻有□□沒有奸夫?你現在去找她,可不是打草驚蛇了?我們要引蛇出洞,你應該好好學學什麼叫冷靜了。”

安七便有些忿忿:“平時我也很冷靜的,隻是最近這宮裡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兩個的!淩哥哥何曾有半點對不住她們嗎?”

玄淩冷哼一聲,眼睛裡面甚至有了殺氣,道:“你知道什麼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嗎?她們二人一個賽一個的想要的多。可是朕不是隻有她們兩個女人,而是擁有整整一個後宮。當她們選擇進宮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往後的命運是一眼都能望到頭的。可是進了宮之後卻隻能享受榮華,不能經曆苦難,稍微有不順心便認為是朕負了她們,自然也就……”

安七啧了一聲,沒好氣道:“依我看,甄嬛和沈眉莊恐怕也沒有那麼在意她們的家人,她們心中但凡有那麼一絲半點的為她們的家人或是家族着想,都不能一而再的……背叛淩哥哥!”

玄淩便道:“朕看也是如此。既然這樣,那可就怪不得朕下狠手了。”

安七便不再說話,隻是确實是氣的夠嗆,這一路上就沒笑一聲。

很快,濟州都督沈自山被全族削職的旨意就下來了。也沒有誰特意隐瞞沈眉莊,她聽見便聽見了。

沈眉莊一下子就懵了——為什麼?她父親一路為官數載,可謂是兩袖清風,為國為民!為什麼年老了偏還要被削職呢?

她強忍着腹痛,跌跌撞撞的去了勤政殿,然後暢通無阻的進去了。

然後她就看見了太後、皇上、皇後,和安七。

這個架勢……三堂會審麼?

沈眉莊慌了,下意識先去看太後。

太後面色鐵青,隻别過眼去不再看她,那臉上,寫滿了失望和憤怒。

皇後也是,滿臉的失望。

皇上和安七卻是面無表情的。

她一時半會居然不敢開口,可想到自己老父大半輩子的官名就這麼被削了,到底還是心疼家人的心占了上風,道:“太後,皇上,求皇上告訴臣妾,臣妾的父親究竟所犯何事?”

太後讓皇上回答,皇上指了指安七。

安七:“……”

好的吧。

安七咬了咬牙,道:“你父親沒有犯錯。”

沈眉莊一下子懵了:“那為何……為何……”

“你父親沒犯錯,自然有人犯錯,你覺得會是誰?”

沈眉莊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七猛地一拍桌面,道:“罪婦沈氏,你腹中孩兒,究竟是誰的!”

沈眉莊一下子軟了腿腳,本就是跪着的,這時候更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安七氣急了,道:“你和甄嬛可真是姐妹情深呐,一個在佛堂勾搭清河王懷上孽種,一個在宮裡都能與人苟合!說!對方是侍衛還是宮外的情郎!”

沈眉莊護住了小腹,慌亂搖頭:“不……不是……”

可她不懂得如何撒謊。

她是傲氣的,雖然傲氣得過分了,可她确确實實不會撒謊。

這事若是從頭到尾都不曾被人發現也就罷了,她不算說了實話,卻也沒說假話,隻是沒有主動告訴别人事實罷了。

可若是被發現了,這種從來不撒謊又傲氣得過分的人,分分鐘露出破綻來。

沈眉莊現在就是這樣。

如此冷汗淋漓渾身打顫的模樣,就是一貫寵愛她的太後,也沒辦法對她說出任何求情的話來了——況且,被背叛的是她親兒子,被混水摸魚為她孫子的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她怎麼可能為沈眉莊求情?

玄淩敲了敲桌子,道:“吳海全,去溫府把溫實初拖來。”

沈眉莊一下子驚叫出來:“不!”

其實玄淩真的沒想到這孩子會是溫實初的,他隻是想到,甄嬛的孩子是溫實初照料的,一直以來沈眉莊的身體也是溫實初照料的,這一個兩個的都出了問題,怎麼溫實初就一個都沒跟他說呢?

這位太醫院的溫院判,他效忠的究竟是他這個大周的皇帝,還是後宮的女人,或者是清河王?

是因為想到這些,玄淩才會想讓人先控制住溫實初。

可是沈眉莊這個反應,卻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玄淩一下子黑了臉:“奸夫,是溫實初?”

“不……不是……臣妾……我……”

總之,很長時間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這個樣子,誰還瞧不出有什麼問題?

玄淩垂下眼簾,讓小太監過來:“去跟吳海全說,人不要了。不拘找個什麼理由,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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