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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浣碧白眼頂破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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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京安定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乾元十年的十一月份,京城的溫度驟降。

雖然還比不上輝門關的寒風,但也足夠讓京城嬌生慣養的公子小姐們裹上厚厚的狐裘披風了。

而安七。

她隻穿着單薄的短打服飾,還要跟慕容家兩兄弟來回比劃。

經過這三年大大小小二十餘場戰役的鍛煉,安七手中的劍舞得越發的好了,出手就是殺招,招招都是緻命的。

當然,她刀也練得很好,隻不過因為用得順手的是鴛鴦劍,所以後來才越發的練起來的。

因為隻是私下切磋,安七又是客居在慕容府,那自然是不能傷了他們家的兩位公子的,所以都是用木棍。

然而對面兩人聯手,甚至不能在安七手下走過一百個來回。

就這,還是安七放了水的前提下。

慕容世柏扔掉棍子,累得坐地上喘氣:“打不過,不打了!我說安七,你也太可怕了!難怪人家都叫你鬼鴛鴦、修羅戰神,還真不是吹的!”

安七:“……”

安七一棍子朝慕容世柏的方向捅過去,得虧他就地一滾跑得快,不然那架勢,鐵定是要打他身上了。

慕容世柏驚魂未定的看向自己原來坐的地方。

那裡,一根木棍插入了岩石地面,四周蔓延出一些裂紋。

慕容世柏後背突的寒毛倒豎,出了一層薄汗:“你瘋了嗎?”

安七面無表情的說:“不叫鬼鴛鴦,我們還能是朋友。”

慕容世柏:“……”我去,就為了這麼個名号?

那它也不是我取出來的啊!

實名委屈了。

慕容世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好了,阿七還能真殺了我們不成?她是料定了你能躲開呢。就算你一時給吓傻了,她也自然會在必要關頭改變攻擊方向,你就别擔心了。”

慕容世柏一想也是。

不過這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這話從他哥嘴裡吐出來,他咋就覺得這麼怪呢?

——是哪裡怪呢?

安七卻渾然不覺,甚至點頭贊同:“是,阿柏也别太慌張,難道将來上戰場也這麼慌腳雞一樣的不成?”

慕容世柏:“……”

他看看神色冷峻的少年,又看看眼神含愛的青年,不知道咋的就覺得自己仿佛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慕容世柏一打滾站起來,拍了拍灰,道:“你們打吧,我不打了。二妹鬧着要米花糖,我得去京郊看看。”

安七随口應了一聲,又問慕容世松還要不要繼續。

慕容世松搖了搖頭,道:“你跟我去個地方。”

安七:“?”

安七:【我怎麼有股不祥的預感?這小苟日的想幹什麼?!】

系統捧着數據瓜,啃一口能吐出機關槍一樣的籽兒。

安七:這統子廢了。

安七跟着慕容世松到了一處小院,對方神情很是緊張,又像是羞澀,又像是背水一戰……反正就是,很緊張的意思。

安七:“……”

我錯了。

慕容世松醞釀了一會兒,終于說:“那個——你嫁給我吧——”

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之前明明在心裡排練了無數次!不是說好了先說“我喜歡你”嗎?不是說……

他娘的,怎麼一開口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安七現在已經比何嬸子要高了,但是比起慕容世松,還是矮了一個頭。

現在她摸了摸鼻子,幹咳一聲,道:“你是斷袖……或者你知道我其實……?”

慕容世松連忙說:“我不是故意偷聽朝露和晚霞說話的,隻是剛好聽到了——是,我知道你是個姑娘家,三年前就知道了,所以、所以我真的不是斷袖!”

安七了然的點頭,似乎是慶幸又似乎是安慰自己:“果然如此,我差點以為我把一個大好少年硬生生掰彎了呢——”

慕容世松更加緊張了:“我知道你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我誰都沒說。阿柏一直覺得我是個斷袖,我也沒辯解。如果你願意答應我,我們就隻跟父親說,然後我帶你去輝門關,我們一輩子在那裡,再也不回來。”

安七雖然要維持人設,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有一點動容。

不是動搖哈。

她就是覺得,慕容世松這三年來原來考慮了這麼多啊。

或許是安七的神色有些許猶豫,慕容世松慌得什麼似的,馬上改口說:“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誰也不告訴。人家以為我是斷袖,那我就背了這個名聲,你看怎麼樣?”

反正家裡還有阿柏,慕容世松覺得自己假裝出櫃沒有任何壓力。

至于什麼大男子主義、男子氣概——這種東西早在三年多前安七救他一命時就碎了一地,現在隻怕早已經在滇南邊陲的酒館後院化為了風沙了。

安七十動然拒:“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很感動。我更加感謝你願意為了照顧我的心思而一再做出的讓步。但是很抱歉,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可以幫你!”慕容世松急忙說:“不管是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好用的,是不是?”

安七沒忍住的笑了:“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的身份都是假的呢?我不叫安七,也不是吳緻府人士……我的目的就是報複我的家族,這你也願意幫我嗎?”

慕容世松腦子脫了缰,僵硬的問:“……怎麼,你其實是我慕容家的後生?你和我是兄妹?叔侄?舅甥?或者其他的什麼……”

這不能怪慕容世松,實在是對面這人的态度太過于暧昧,好像傷害自己的家族是多麼難以啟齒的事一樣,他就隻能想到是不是那個惹了她的家族其實慕容家了。

安七:“……”

系統:【……噗嗤!】

安七很是無奈:“你整天都在看些什麼東西?”

那就不是了。慕容世松大松一口氣:“那你要報複的就不是我慕容家,那又有什麼我不能幫你的呢?”

安七竟然有點發木:“……哇,好魄力。”

這個喜怒不辨又似乎暗含取笑的語氣,讓慕容世松一下子又想歪了,緊張的問:“難道你其實是皇家的人……嗎?”

畢竟天地君親師,慕容世松無法接受的就隻是造反和不孝罷了。

安七沒忍住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倒也不必如此天馬行空。”

過了一會兒,噗嗤一笑,道:“不着急。過幾天,他們應該就找上門來了。”

慕容世松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過去的三年時間裡,他沒有跟她朝夕相處,所以并不知道這三年來,安七都成長到了什麼程度。

但是,慕容世松卻對安七的話深信不疑——早在三年多前,安七對付徐啟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能耐了。

幹脆果斷,是因為心裡有底。

眼看安七要走,慕容世松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她:“那……我們的事呢?”

安七一頓,微微一笑:“你該找一個中京的名門閨秀……”

慕容世松的臉一下子白了。

他是邊疆的寒風吹出來的棕皮兒,現在像是刷了層白粉一樣。

誰也不是個傻子,安七的話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是他能聽出來,這就是拒絕了。

慕容世松是有自己的驕傲的——哪怕他平時再像個二皮臉,可他也很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做為骠騎大将軍、現在的嘉毅侯嫡長子,自己也是個正三品的大将軍,勝仗也不是沒打過,長得不說一表人才,但也确實威武雄壯……這樣的人,你說說他怎麼會不驕傲呢?

人生裡頭一回喜歡一個姑娘,把自己一顆真心挖出來捧到她面前,他肯定是希望有那麼一點回音的。

慕容世松知道,對方既然拒絕了,那他就不該再繼續糾纏……

可,怎麼甘心呢?

慕容世松白着臉問:“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安七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是用于敷衍你的原因,那其實就是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多。對我而言,你以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上司,現在是我的直系上司的兒子。所以其實我們之間的相處确實不多,我對你的記憶非常的淺薄。但是實際上來說,嫁給你也不是不好,但我僅僅隻是不想嫁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喜歡一個人。如果你再繼續這麼喜歡下去,會很難過的。”

慕容世松馬上表态:“我不害怕難過!”隻是你能不能不要從一開始就拒絕我……

這句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安七就說:“可是我害怕你難過。”她搖了搖頭,溫柔而堅持:“會有更好的女孩子配得上你,實在是很不必吊在我這一顆歪脖子樹上——我想我們更适合做在戰場上并肩厮殺的戰友,就好比現在,隻做可以喝酒聊天的兄弟,也很好……但唯獨不适合做夫妻。”

慕容世松抿了抿唇。

他的驕傲讓他沒有辦法繼續再死皮賴臉下去。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道:“好,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安七自認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看他這樣知道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治愈自己心上的傷口,所以也就不好再繼續打擾他,便轉身要走。

慕容世松最後說:“就算你拒絕了我,我也還是會幫你的。”

安七沒有猶豫,舉手過頭頂,擺了擺:“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

兩人就此分開。

安七走了老遠,系統才冒出來說:【主子,你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嗎?】

安七聳了聳肩:【我真的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以前我以為是我把他掰彎了,後來再一想,不應該啊,性取向這個東西怎麼能說變就變呢?排出了這個選擇,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或許他在某一個特殊的時間發現了我的真實性别吧。但是天知道,我做了足足十年的男人,那方面的心思真是一點也沒剩了。】

系統試探的問:【或許……你會開始後悔自己當時抽到的那張卡嗎?】

安七愣了愣,然後搖頭:【這個真的沒有後悔過。其實也是因為有了那張卡,所以我現在可以活得這麼潇灑吧?】

而且也正是因為有那張卡作為最後的底牌,所以無論她現在究竟是拒絕誰,她都可以在心裡某一個陰暗的地方說服自己——不是她無情,而是卡上的人設要求她這麼做。她其實并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但實際上,她真的就是一個這麼無情的人。

類似于現在這樣能不動情就不動情的,但凡是一個有點情.欲的人,怎麼會能做到呢?

安七做得越出色,就越是能說明,屬于原本的她内心的情感,就算不是完全沒有吧,那也是沒有多少。

系統又一次在死亡的邊緣拼命試探:【那主子……你不覺得你剛才的行為可婊了嗎?】

安七結結實實愣住了,在她有限的記憶裡,真的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樣的評價:【……婊?我?】

系統振振有詞:【男女之間怎麼可能存在純潔的友情,尤其是在這種時期!而且慕容世松明明就是直接告訴你了他喜歡你,想娶你。你不答應他,就該遠遠的離開他,還要做什麼兄弟?這不是婊是什麼?你就是在饞他的喜歡、他的身份!——某些網上的評論如是說。】

安七都要氣笑了:【你有病?小爺救了他的命!】

系統一下子語塞了。

對嚯!

安七可不是什麼柔柔弱弱的菟絲花,為什麼要因為男人對她的喜歡而與對方保持距離呢?

系統撓了撓腦袋:【對不起主子,我也不懂那些,就是照着網頁念的。】

安七呵的冷笑一聲,開口毫不留情:【自己是個智障,就不要指望你的數據網絡有多高級。就憑小爺救了他的命,他這輩子都還不清小爺的恩情!況且,我心裡沒鬼,還需要特意躲開嗎?】

系統被罵也不敢反駁,嗫嚅半天,憋出來一聲:【嘤。】

正如安七說的那樣,沒過幾天,就有甄家的人找了過來。

這一切是因為,安七在剛踏上中京的土地的那一天,就已經安排了人在甄家附近遊蕩了。摸清楚他們的作息後,自己又親自穿了女裝走了幾圈。

于公,“浣碧”私逃一案還在京兆尹卷宗室那兒壓着呢。于私,無論是甄珩還是甄遠道,都沒有忘記過“浣碧”這麼一号人。

她是聽見了甄珩已經注意到這邊,甚至甄家的人已經開始和她安排的人打聽“她”了,她才開始穩坐将軍府等着收線的。

這次找上門來的,就是甄珩。

估計甄遠道也是礙于身份才不好親自過來。

安七問:【甄遠道有沒有可能已經告訴甄嬛和甄珩了?就是關于我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姐妹這件事?】

系統兩手一攤:【然而我并沒檢測到。】因為怕被安七責怪,馬上又推鍋:【這可是你說的不用在意他們,可不能怪我。】

安七:【……】我讓你放我回去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

“女子?”慕容世松假裝困惑:“我府上并沒有這樣的女子,小甄大人是不是弄錯了?”

甄珩也不好一直追問下去,隻好說:“我也是聽别人說的,說是最近見到了我那幼時的陪練,仿佛是往将軍府這兒來的,這才冒昧過來一問。”

慕容世松滴水不漏的說:“那可實在是沒有的事。府上的女眷隻有兩位,一位是我母親,這自然不是。一位我妹子,如今才十歲,又如何能是?莫不是府上的姨娘?”

甄珩心裡就是咯噔一聲——姨娘……那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女子,沒爹沒媽的,離開主家還能活到這麼大,最可能的不就是去做人小妾了嗎?

眼見甄珩的臉上出現了些猶疑,慕容世松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但府上的姨娘向來是不允許出街的。”

甄珩隻得把懷裡的畫像交給慕容世松,道:“今日實在是冒昧了。這是我那陪練兒時的畫像,将軍還是替我留意幾分,家裡夫人小姐實在是想她得緊。”

慕容世松喝了幾口茶水,拿了一會兒喬,這才無可無不可的接過畫像,嘴上敷衍道:“自然為小甄大人留意。”

就在這個時候,安七在外面叫了兩聲:“阿松!”

慕容世松便站起身來,走出去:“什麼事?”

安七扔了根狗鍊子給他,道:“我手下的兵給帶來一隻土狗,難得的是白皮子,我瞧着小小一隻還挺可愛,二小姐大約會喜歡。”

慕容世松便笑了:“多謝你想着。”

裡面的甄珩耳朵一動,隐隐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又不記得在哪裡聽過。

主人家出去,他也不好獨自在這裡等着,便也出去。

剛剛好,安七正要轉身走。甄珩就看見安七的半邊側臉,心思一動,馬上叫出聲:“浣碧!”

安七有些詫異的停下動作,慕容世松也一臉懵逼:“怎麼說?這是我父親手下副将,現任正二品将軍呢,怎麼會是你口中說的那個……陪練?”

安七也神色自然地說:“聽聞今日來客是吏部甄侍郎家的公子,現在才來見過,是我失禮了。”

甄珩也就鬼使神差了那麼一瞬間,現在看了正臉,雖然還是覺得像,但是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子,怎麼也不能是同一個人吧?

這可是他唐突了。

甄珩臉上發燙,連忙道歉:“是甄某造次了。請……”

安七很是善解人意:“鄙姓安。”

“請安大人海涵。”

安七擺擺手:“無礙,可以理解。若沒什麼事,安某就先告辭了?”

慕容世松便讓她先走。

隻有甄珩,實在是覺得剛才那位“安大人”,當真是有點像兒時那位的輪廓,心裡困惑不已。

系統一臉懵逼:【不是,主子,你不是說要回去嗎?】

【嗯。】

【那……那剛才你怎麼?為什麼呀?】

安七拍了拍自己的女裝,道:【着什麼急?這不是正要去嗎?】

系統可真是一頭霧水了,但是又擔心繼續問下去會被自家主子不留情面的嘲諷,隻好靜靜的看。

安七也沒騙系統,她今晚确實要去一趟甄家。

“麻煩通報一聲,将軍府來客,鄙姓安,這是拜帖。”安七遞給甄府門房一張帖子,便被門房請了進去。

且先在客室等着門房通報。

沒多久,門房便來請她過去。

甄遠道在家,像這種有正式拜帖的來客,理應由當家主人來接待。

但是門房卻說,來者是位姑娘,看年紀比自家少爺小不了一兩歲——安七确實比較高,那甄遠道來接待就不合适了。

自然是雲梓蘿代為接待。

安七依禮見過,道:“甄夫人。”

雲梓蘿自然覺得奇怪啊——這将軍府與自家向來沒什麼交情,若是那少将軍慕容世松來找甄珩,那倒還說的過去。可如今這位安七,卻實實在在是從未有過交集啊。到也不是沒聽說過“鬼鴛鴦”“修羅戰神”的名号,但那等傳奇人物,怎麼會親自來自己府上呢?

帶着這樣的困惑,雲梓蘿盡量做到了不動聲色、禮數周全。

安七被請上座,喝了口茶水,道:“甄夫人不必緊張,我這次來,是特地來找甄大人的。聽聞他此時應該休沐在家才對?”

雲梓蘿馬上說:“此前因并不知道您是那位安大人的親眷,所以外子不好接待……”

安七笑而不語。

她現在穿着女裝,雲梓蘿起先也沒見過她,因為那張“安七”的拜帖,把她認成那位“安七”的“妻子”或者其他“親眷”,也是情有可原。

又過了一陣,甄遠道才過來。

他一見安七就愣住了。

這女子,怎麼跟綿綿長得有些相似?

沒錯。

浣碧是碧珠兒的女兒,身上流着一半擺夷人的血。雖然行軍打仗将近十年導緻皮膚比較幹燥粗糙,但是口鼻之間當真跟她母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安七起身見過甄遠道:“甄大人,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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