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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浣碧白眼頂破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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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巧慧甚至覺得自己額角暴起了青筋:“……我這麼問的意思不是為了是或者否,是為了知道計劃裡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

鄭妞兒:“哦。”

安七摸了摸鼻子,道:“什麼也别做。”

“讓我猜猜,以不變應萬變……還是你根本懶得想?”

“懶。”

好的。明白了。

容巧慧頗為無奈:“至少還是應該出個計劃意思意思吧?”

安七随手勾了勾:“把汝南王的注意力引到他們身上去。”

容巧慧垂首想了想,道:“我們?”

安七點頭。

鄭妞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道:“你們在說什麼?”

容巧慧:“……”

鄭妞兒也不在意,一陣風一樣的走出去:“前些天剛好約了岐.山王妃說話,我先去了。”

容巧慧搖頭。

安七看破缺不說破,自己去了。

而且早先汝南王親自招攬安七的時候,安七不但不領情,那可是還反過來警告了汝南王王妃一番的。她堂堂二品将軍平南伯爺,怎麼能自己打臉?那不是跟隻舔狗一樣的了嗎?

所以這個時候,家中女眷的交際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鄭妞兒哪裡是什麼都不明白?怕是一早也如她一樣什麼都想到了呢,所以提前就跟岐.山王王妃打好了關系,這樣才有借口跟汝南王王妃賀氏接觸。

而且這種事隻有鄭妞兒能做。

畢竟鄭妞兒的角色是不負責任隻顧吃喝玩樂的小姨母,比不得以精明幹練為特點示于人前的當家主母容巧慧。收拾殘局那是容巧慧的事,而暴露缺點引導他人這卻是鄭妞兒的活兒。

可惜容巧慧沒看出來。

不過這也正說明了鄭妞兒僞裝得好,要能騙過自己人,才能保證騙過外人。

果然,鄭妞兒在這滿城風雨裡不客氣的又插了一腳。這個向來半是粗俗半是瘋傻的平南伯小姨母幾乎是費盡心思的往汝南王王妃身邊鑽,言辭間多是希望賀氏“多多提攜”安七的意思。對于安七想要認祖歸宗的留言她也并不澄清,甚至有些模棱兩可的認同。

這可就有意思了。

于是中京裡這樣的留言越發的喧嚣塵上,乃至于到了讓甄遠道感到恐慌的地步。

明明這個流言最開始是他自己放出去的,目的無外乎就是利用輿論拯救自己身上莫須有的污點。

可是現在看來,效果可太好了,好到讓他這個始作俑者感到害怕。

然而俗話說得好,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甄遠道早先煽風點火有多活躍,如今想方設法把這個流言壓下來就有多困難。

尤其是最近中京似乎沒有什麼新鮮事,那些閑得發慌的勳貴子弟們可是逮着這一隻羊羔就薅毛的,那能說忘就忘嗎?

更讓甄遠道感到不知所措的是,最近在朝堂之上,汝南王一系總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幫他。

這……

他甄家和汝南王一向沒有什麼交集,這汝南王怎麼開始向他示好呢?

甄遠道雖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他下意識的就想要把那些留言盡量壓下去一點,然而卻并沒有什麼作用。

而就在甄遠道焦頭爛額的時候,安七府上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周玄清。

那一日安七恰好不在,是容巧慧接待的這位少年王爺。

安七回來後,容巧慧便把這事說給她聽:“人是不錯,隻是态度着實輕浮了些。聽他那口氣,他似乎是專門挑的你不在的時候來拜訪的。可這中京誰家不知道,我們府上的可都是一群娘子軍,唯一能扛事的也就是你了。他卻挑你不在的時候過來,豈不是瞧我們娘兒幾個好欺負?”

安七自顧自吃東西,并不搭茬。

容巧慧接着說:“他問了好些你娘的事兒。”

容巧慧對外的身份就是安七的母親,而安七又親口承認了是甄遠道的女兒,甄遠道又傳安七是他的外室女的流言。對于完全不認識安七的局外人玄清來說,這是一個龐大而複雜又極其陌生的關系網,順着一條線去捋的話,很容易得出的結論就是——容巧慧就是那個外室。

而早先安七親自去跟他娘阮嫣然一通真真假假胡咧咧時,就已經透露過碧珠兒化名何綿綿以及擺夷人的事。由于阮嫣然不能随意下山,而周玄清又并沒有妻子,自然就隻能讓周玄清自己過來打探了。

目的之一就是,看看容巧慧是不是他母親說的那位“碧珠兒”。

——顯然不是。

這事落在容巧慧眼裡,那就是此人乃輕浮浪蕩子一個,不是什麼好東西。

安七風卷殘雲般把自己填飽,然後說:“我教你一個故事。”

容巧慧:“哦?”

“下次周玄清再來,你就這麼說給他聽。當然,你需要随機應變。”

容巧慧嚴肅的說:“自然。”

安七知道她能做到。

——容巧慧曾經受過何家的恩惠,尤其是碧珠兒的恩惠,因此便想着報答。她本不知道安七是碧珠兒的孩子,隻是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安七,并與安七住在一個營帳裡。在某次契機下,安七說起自己母親是擺夷人,娘家姓何的事來,容巧慧這才認出她來。然而容巧慧也沒有貿然自報身份,而是越發的關心她。在安七八歲那年,因大勝南诏,慶功時觸動情腸,不小心喝醉了說多了,容巧慧幫她遮掩了過去,兩人由此定下母女關系。安七并不知道甄遠道做的那些事,對甄遠道甚至還有幾分孺慕之情,但是容巧慧卻知道碧珠兒生前受了非人的折磨,所以回到中京後的這一切都是容巧慧的安排,容巧慧的目的就是為她的恩人碧珠兒報仇平反。

“總之,力求達到雙方一拍即合的效果。”

容巧慧消化了一會兒,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布置完這一切,安七就兩手一攤,啥也不管了。

于是甄遠道就驚恐的發現,向來不問政事的閑散王爺清河王周玄清,也開始對他家感興趣起來。

不是,這不對啊?!雖然流言是他傳出去的,吸引來汝南王雖然是沒想到的,但是也不是不能解釋。可這周玄清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一個什麼事兒都不管、專注于吃喝玩樂和風花雪月一百年的小王爺,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外室女蓄意報複主家的事而注意他甄遠道?!

——除非,碧珠兒的身份暴露了。

甄遠道很容易就能聯想到這一點,畢竟當年他就是沖着周玄清才對碧珠兒出手的。如今反過來周玄清對他開始感興趣了,自然最大的可能就是當年的那一段故事被翻了出來。

可現在這個暧昧不清的情況,甄遠道如何能自己主動說出來一切呢?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之下,甄遠道的精神狀況越發的差了。而這副情況放在别人眼裡,那就是安七被這流言逼得惱羞成怒,更加針對自己的老父親了。于是總有那麼幾個愣頭青覺得安七這麼做實在是大逆不道,不孝至極,主動出聲要為甄遠道争一個公道出來!

甄遠道一臉疲憊:“……”不用,真的不用!!!

甄遠道這麼身心俱疲,反觀流言中心的安七,卻是吃好睡好哪哪兒都好。

“什麼戰神,明明連畜牲還不如!”

“可不是?雖然甄遠道确實對甄夫人不忠,但是男人嘛,誰還沒個花花腸子的?偏就這一位揪準了不放,這哪裡像是父女?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安七不孝!要是她父親是我,我一定在她剛出生時就淹死他……”

安七陰恻恻的說:“然後你親自上戰場鎮壓南诏和收複西南六州?”

先前還在聚衆打屁的官員們頓時如同鋸了嘴的葫蘆,不敢再說話了。

——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隻有躲在中京紙醉金迷打打嘴炮才能維持日子這樣子。

目睹了這一切的玄淩選擇不說話,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不過——

“東方遼金有亂,你可要去?”

安七刷一下從衣襟内拿出筆記本,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玄淩:“……?”

安七解釋道:“臣總得先弄明白遼金是什麼亂,制定對策後大約可以縮短一半時間吧。”

玄淩表示理解。

一番交流後,安七問:“總的來說,情況尚且不算很嚴峻,趁這個時候可以帶新人出來,皇上有什麼需要培養的對象嗎?”

玄淩:“……”不是,一定要這麼打直球嗎?

安七很認真的盯着他。

玄淩認輸。

“管溪。”

安七眉毛一挑,這個名字可就很耳熟了。她記下這個名字,道:“是哪個方向?策略或者擊殺?另外,我這裡也有個人想安排進去——”

玄淩道:“你看着辦。你的人是?”

——他也是頭一回見到有大臣想培養什麼人就這麼直接說出來的。

不過,這種事放在安七身上,就一點也不奇怪了呢……

安七笑了笑:“戶部右槽侍郎,高銘良。”

系統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是熟悉,自己想不起來,便去數據庫查找。

高銘良,當年寶合郡大澇,受托登記吳緻府流民的戶部右槽員外郎。

也正是這一位大人的同情心,讓安七十分順利的得到了“安七”這個身份。

【你不是說你隻是在利用他嗎?】

安七都懶得理它。

當時确實隻是利用啊。

現在她混出頭來了,随手提一把對方又有什麼損失的嗎?

于是,在中京仍然風雨不歇的時候,安七帶着五萬兵将直接奔往了大周東部與遼金相鄰的地界。

“所以看清楚了嗎?”安七指着遼闊的沙漠,對高銘良說:“皇上的目的并不是鎮壓做亂的遼金,而是——将遼金收入國土。”

高銘良點頭:“屬下知道了。”轉而又問:“但是将軍,屬下原先是戶部的,一介文官,如今貿然上戰場,若是有不慎……”

安七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道:“遼金不足為懼,我一人厮殺足矣。所以才帶你來。人家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我看不然。戰場上的事,無論是策略還是什麼,不親眼看見,不親自試一試,那終究是紙上談兵,當不得真的。”

高銘良應下:“多謝将軍。屬下必不辜負将軍信任!”

安七頓了頓,有些奇怪的說:“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辜負的隻能是你自己,這和我信任不信任沒有關系的。機會我給你了,剩下的看你自己發展了。好了,去吧。”

“是。”

這一場仗,打了一年,安七回到中京的時候已經到了乾元十二年的四月。

遠比當初安七設想的時間長了些。

“我可以解釋。”

玄淩便讓她說。

安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辭,說:“因為,我順便帶着隊伍往遼金的東部渡海去了。因為考慮到皇上可能不會同意,所以……”

“所以你就先斬後奏了?”

玄淩也并不計較安七滿口的“我啊我”的,畢竟他收到的報告真是他登基以來最好的消息了。

說是問責,其實也不過是好玩兒。

安七幹咳一聲,多少覺得有點尴尬。

“因為我手下又沒什麼人的,兵符都給皇上了,趁着這個機會,就去做點兒事嘛。”

玄淩又好氣又好笑,這話說得忒的可憐,他都不好意思怪她了。

不過安七真的是他最無法想象到的一個臣子。

上戰場殺得最拼命的是她,仿佛為了升官發财什麼都可以犧牲。但是這樣一個明明可以功高震主的存在,卻會主動把兵權雙手給玄淩奉上,好像對權力真是一點也不在乎。

這樣的臣子他雖然無法想象,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他最希望有的,這種人可以來他個十打,他又不嫌多的。

玄淩心裡想過一輪,便笑着說:“行了,你做得很好。想要什麼賞賜,說吧。”

安七頭頂天線一動,道:“我……想讓甄遠道被降職。”

玄淩一梗:“你就這麼想整他?”

安七毫不猶豫的說:“那當然!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靠的就是一口氣在那兒撐着,臣要甄遠道不得好死。”

玄淩:“……”恨到這個地步嗎……

“你能不能告訴朕,甄遠道到底對你娘做了什麼?”玄淩頓了頓,道:“你和他之間一定不僅僅是養女為奴的事吧。”

安七問道:“臣可以相信皇上嗎?”

玄淩:“……”你是真的不怕朕來火啊。

玄淩忍了忍,道:“可以。”

安七道:“臣的娘,是擺夷人氏。姓何,隆慶三年入中京,隆慶十年被牽連博陵侯謀反一案,全族流放。臣的娘親,是一個罪臣之女。”

系統:【!!!要死要死!主子你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

不怪系統這麼一驚一乍的,安七這一手确實來得早了點。

玄淩現在知道了安七的身份,如果不想被世人說不孝,那就不能再用她,否則這就是和他親爹隆慶帝做對。

畢竟博陵侯做的不是小事。

此事牽連甚大,可以說如果不是汝南王到底還是隆慶帝的親生兒子,那汝南王早就死了,哪裡還有如今的軍王?

“那是謀反。”

安七點頭道:“臣知道。所以臣從未想過要為何家平反,畢竟做過的事就是做過的事,不能因為臣為大周打了幾場勝仗就将一切颠倒黑白。但是臣的娘親是無辜的……”

“你是說先帝做錯了?”玄淩的聲音有幾分危險了。

安七卻并不慌張,平靜的說:“不,臣不這麼認為。”

“哦?”

“臣的娘親的娘家做錯了事,那就應該受到懲罰。娘親被何家養育長大,所以後來的責難自然需要一起承擔。但是臣要告訴皇上的是——甄遠道在隆慶七年□□了臣的母親,在那之後囚禁了她,在隆慶八年強迫她生下了臣。臣不為生母平反,是因為臣知道謀反是不可饒恕的罪。若是謀反成功也就罷了,可惜謀反失敗了,那結果也隻能承擔。但是在這點之外,臣的生母确實是一個無辜的姑娘,她本可以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君與之琴瑟和鳴,卻因為甄遠道那些肮髒卑鄙下流的手段而付之一炬,甚至失去生命。所以皇上,臣要甄遠道為此付出代價,這難道很過分嗎?”

摸着良心講,玄淩認為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如果這就是安七女扮男裝闖沙場的唯一原因,那真的……碧珠兒何德何能,可以生下安七這樣的女兒?

玄淩難以想象,是多強大的執念,才能讓安七從那麼小,就知道一定要逃離甄遠道身邊?又是多堅韌的脊梁,才可以支撐一介小小女子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玄淩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但是從安七屢次傳回來的捷報,上面寫着安七斬殺敵軍人數的時候,他本能的就知道安七過得有多放肆,走得又有多不容易。

可就算是這樣的腥風血雨,安七咬着牙也還是走下來了。

玄淩很滿意,真的很滿意。

玄淩一句話也不說,拿出一張聖旨,親自為安七寫。

最後落下玉玺的印,道:“貶谪吏部侍郎甄遠道,為從四品員外郎。”

幹脆利落,沒有原因,沒有廢話。

不接受?那你要造反嗎?

“你親自去宣旨,可好?”

安七這一次跪得心甘情願:“多謝皇上!”

——————

“貶谪吏部侍郎甄遠道,為從四品員外郎。欽此!”

甄遠道如遭雷擊。

他此刻就覺得,真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不是,他做什麼了啊就降級了!?

甄遠道咬着牙接了聖旨,道:“浣碧……安侯爺,皇上可有說臣做錯了什麼?”是的,這一次安七一回來,玄淩就又封她為平南侯了。

安七微微一笑:“本候以為甄大人早有準備才是。”

甄遠道:“!!!”

甄遠道反應倒也快,無論心裡再怎麼怒火滔天,面上都很快的僞裝出了一副無能老父親的樣子來:“七兒,爹爹實在是……”

“你知錯了嗎。”

安七才懶得聽他逼逼賴賴。

甄遠道隻覺得自己真的很心累,道:“七兒,爹爹到底做錯了什麼?”

安七也不沮喪,道:“看來你還能撐下去。行,我們下次再見,應該沒多久了。”

說完轉身就走。

甄遠道有口難言,叫人也叫不住,隻能自己唉聲歎氣。

他原以為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打壓打壓也就是了,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害。當初的三月禁閉早就過去了,他都又活躍了小一年了,這自然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誰知安七才剛剛回來,就狠狠的給了他一擊。

聽安七的話音,似乎這還不算結束。

那他要怎麼選?

他不知道安七想要什麼……或許他知道。

大概是希望他把她娘納入族譜吧。

但是……

要這樣下去嗎?

甄遠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還真的撐得住。

安七:顯然你撐不住:)。

最近汝南王一系真是蠢蠢欲動,玄淩這麼敏感的人,早就察覺到了。隻是他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于是隻能選擇靜觀其變。

當他發現甄遠道竟然膽敢跟汝南王勾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多了個心眼——果然有安七的手筆。

玄淩:怎麼就一點也不意外呢?

但是問還是要問問的。

不然他堂堂一國之君做得也忒沒面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汝南王要謀反?”

安七并不慌,道:“差不多一年前,他招攬過臣。”順手表了個忠心:“當然,臣并沒有從他。”

“哦?為什麼?”

安七說謊話簡直臉不紅心不跳,道:“明知道他會失敗,臣為什麼要以身試法?有皇上這樣的明君在,哪裡的亂臣賊子可以謀反成功?呵,簡直找死。”

這話真是假得一批——但是玄淩愛聽啊!

聽得可爽了!

玄淩矜持的幹咳一聲,贊道:“安侯爺眼明心亮。”轉瞬卻又陰沉了臉色:“隻可惜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麼明智。”

安七知道他說的是誰,便不慌不忙的說:“皇上不要着急,一切都在臣的掌控之中。”

玄淩看向她問道:“你的意思是?”

安七點點頭,道:“沒錯。慕容家也不過是配合臣的計劃,陪汝南王演一場戲罷了。”

玄淩心下驚疑,不敢相信,但是又希望安七說的是真的。

畢竟除安七之外,有慕容家的支持,這就是汝南王最大的倚仗了。

但是如果慕容家也不過是演戲,那汝南王還有一分勝算嗎?

玄淩表示很期待:“最好你說的是真的。”

安七保證道:“臣有把握,皇上放心。一個優秀的臣子,自然是要為皇上解決所有的問題,尤其是在問題發生之前。”

系統:【呵,女人。】

安七:【你給我閉嘴!】

玄淩撫掌大笑:“好個平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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