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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謀朝篡位慕容世蘭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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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再起來,安七仍然睡在儀元殿裡,她以為一切會和平常一樣。

新的一天,又是新的挑戰了。

然而她一轉頭,卻發現玄淩的狗頭還在她旁邊。

安七:“?”真是玄淩啊?

這苟男人睡得還挺香。

安七搞不清楚情況,這會兒也不好動,她戳了戳系統:【他是已經上完早朝了回來的嗎……還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呢?】

系統兩手一攤:【刨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即使聽上去再不可能,那也是事實。】

安七的頭一點點低下去的,顯得有些呆,一邊尋思——她昨天晚上沒有下藥啊,所以他這是……主動不想去?

她伸出手貼在玄淩的額頭,發覺對方并沒有發燒——這是真自己不想去啊?咋的,皇帝這位置坐膩了?

大概是安七睡着時手是放在被子外面的,因此溫度比較低,接觸玄淩的額頭時就把人給冰醒了。

玄淩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住安七的爪子,道:“做什麼?”

安七就順水推舟,驚訝道:“臣妾昨夜好睡,今兒起遲了,怎麼皇上今日不去上朝?”

玄淩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混雜着睡意混沌的“嗯”,大約是想振奮自己的精神,便猛地把眼睛睜開,動了動嘴,活動開整張臉,這才懶散的說:“朱氏薨了的消息一旦傳出去,朝堂上那些老東西又該說嘴了,朕懶待去見他們。”

這話說得……可太有道理了,安七都愣住了,遲疑的說:“那可是皇上不去,他們不是更要唠叨了嗎?”

玄淩打了個哈欠,往床頭出溜了一段,靠着說:“那就多躲幾天。”

安七:“……”

安七:【……還可以這麼搞的嗎?這是什麼邏輯?】

系統仿佛看見了自家宿主化身自鳴鐘,這會兒從頭頂上打開一扇小門,彈出來一隻小宿主,同時還發出叫聲:“布谷——布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七:【?你笑什麼。】

系統哪裡敢說出來?隻好捂着嘴忍得辛苦。

沒聽到安七的聲音,玄淩便伸出手把人往自己懷裡攬了攬,道:“朕知道你心裡還有結,便多陪你幾天,不好麼?”

這安七能說不好嗎?那是鐵定不能啊。

但就這麼直接答應下來,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适啊……

安七琢磨了一下,道:“可皇上這樣做,太後會不會更生臣妾的氣?”

玄淩臉色一沉,道:“太後讓朕保留朱氏皇後之位,朕照做了,她會原諒你的。”

太後:哀家不會!

玄淩:不,你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七簡直是黑人問号:【你又在笑什麼?】

系統還是捂着嘴,怎麼樣都不說。

玄淩已經明顯的情緒低落了下來,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選擇消極怠工,這會兒安七都不能再拒絕了。

如果是甄嬛那種“賢妃”人設,這會兒估摸着還要勸勸。

然而安七,或者說慕容世蘭,從來就不是賢妃啊,這位可是這紫奧城後宮的第一嚣張恣意人。

于是安七笑着說:“多謝皇上為臣妾着想。”

玄淩滿意了,說:“這才乖。你都想做些什麼?今兒個朕都依了你。”

——所以這是想延續之前的深情人設嗎?

安七想了想,興緻勃勃的說:“皇上能不能帶臣妾去明苑騎馬?自那以後,臣妾已經許多年未去過了。”

玄淩閉着眼睛想了想,多年前那個騎在烈馬上在紫奧城永巷裡策馬飛馳而過的姑娘,似乎又活了過來——那樣熱烈嬌媚的她,就像最濃烈的顔料,在一潭死水裡勢不可擋的蔓延開來。

想着那段年少輕狂的時光,玄淩也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笑意,看着安七道:“像你剛入宮時那樣嗎?”

安七與他對視,道:“皇上總是忙,臣妾一個人去也沒甚意思。皇上既然說今日陪着臣妾,那臣妾就鬥膽這麼說了,皇上準不準呢?”

玄淩也期待了起來,道:“這有什麼不許的呢?這便走吧。”

兩人還真就在大早上的趕到了明苑。

這可苦了安七了——她也就是那麼随口一提,誰知道玄淩真的收拾好了。帶着她準備要出發的時候,她腦子裡還在恍恍惚惚的想:你TM的還真要去啊?

其實也沒什麼别的問題,大約是——安七沒騎過馬。

而緻命的是,慕容世蘭是可以和玄淩一較高下的個中好手。

玄淩會這樣興緻勃勃,這讓系統也傻眼了,它抱有一絲僥幸的問:【或許……騎馬也沒有那麼困難?說不定宿主你一學就會了呢?】

安七:學你mua啊!我連怎麼上馬都不會!

安七忍不住罵道:【還愣着幹什麼!給我視頻啊!我先看看基礎動作!】

系統這才着急忙慌的找出相應的馬術視頻,安七看了一路,自覺應該是摸到了點門道。

但是這點盲目的自信在看見噴氣撩蹄子的禦馬時,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我擅長跟人打交道,對野獸我是真的沒辦法啊統子!!!】安七直接繃不住了。

系統也慌得手足無措:【怎麼辦怎麼辦,我也沒辦法代替你啊,我也不會啊!】

安七:……怎麼能有這麼廢的系統呢?!

而玄淩已經讓在讓人給馬匹上鞍鞯了,甚至開始用眼神示意安七上馬試試。

安七露出毫無破綻的微笑,靠近那匹棗紅色的馬,學着視頻裡的樣子先安撫了它,然後盡量自然的上馬。

系統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想象:【宿主,你動作太僵硬了!這一看就是沒騎過馬的!】

安七:【要你提醒?!】至少她成功的上了馬不是嗎?!

系統難得乖覺的閉上了它的嘴。

安七回頭看向玄淩,尴尬的笑笑,道:“久不騎馬,臣妾當真的生疏了。”

玄淩看上去并沒有懷疑,甚至有一絲愧疚從他臉上閃過,他道:“無礙,往後再撿起來也容易。”

安七點點頭,嘗試驅動了一下馬匹,馬兒一動,她竟有些不落地氣的慌張,隻能停下來,向玄淩發出邀請:“皇上英明神武一如當年,可否載臣妾一程?”

玄淩哈哈大笑,非常幹脆的答應了安七的邀請。

他上馬的時候,安七就很直觀的感受到了真正新手和老手的差别。但好在慕容世蘭也确實許多年沒有碰過馬了,安七的反應也十分的優秀,好歹沒有讓玄淩懷疑。

玄淩越過安七把馬缰繩握在手裡,在安七耳邊說:“你放心,朕往後多多的帶你過來,我們錯過的時日,總會一點一滴的補起來的。”

安七忍住全身豎起的雞皮疙瘩,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往後的都是新的,怎麼能用來修補過去的缺漏?往後的日子是更加珍貴的、更加不可失去的。”

玄淩親了親安七的發頂,說明他真的很滿意安七剛才說的話。

——要不怎麼安七要說甄嬛和玄淩其實是一類人呢?這種酸溜溜的表述和顯露無疑的愛意,從來就是很符合兩人的性子的。

總之,他們在明苑度過了愉悅的一上午。

而久等玄淩卻不至的群臣仍然還等在金銮殿的門外,這樣的天,那麼早就等在外面,可以想見他們有多冷,尤其幾個老臣,更是控制不住的發抖。

但是要說走……那誰也不敢啊!

等來小黃門便問:“陛下可是龍體有恙?”

小黃門就是為了這個消息才來的,此時面對着位高權重的大臣,隻能讪讪的說:“各位大人都回去吧,李總管來信兒說,皇上為皇後的病十分憂心,并不願離開病榻半步呢。”

大臣們有些恍惚了——雖然這是顯示了帝後“伉俪情深”,但是再怎麼“比翼雙飛”,這也沒有朝政重要啊?

大臣們相互對視了一下,終究是沒敢在小黃門面前發出什麼議論,最後由張汝霖作為代表跟小黃門道:“帝後伉俪情深,此乃天下臣民之大幸,既如此,還請公公代為轉達臣等對皇上和皇後的敬意,臣等告退。”

當然,玄淩今天沒有上朝的消息是瞞不住太後的,何況玄淩也根本沒有想着要瞞。

而神奇的是,太後聽聞消息後也沒有動作,就好像她根本沒有聽聞這個消息一樣,或者就好像她也不在意這個王朝的皇帝還是不是她的兒子一樣。

就很玄乎。

這一整天玄淩都陪着安七,也正因如此,安七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思考這母子倆今兒這“母子同心”到底是在鬧什麼别扭。

安七:【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的共識——】

系統揉着自己笑僵了的臉頰,嘟嘟囔囔的說:【他們能有什麼共識是你不知道的?你分明一直都在監視她們。】

安七嗤笑一聲:【所以你恐怕并不知道什麼叫做“母子連心”。】

人心從來就難測,這是這個系統最大的不足。

當然,如果這個系統可以探查人類的心聲,那麼這個任務交由它自己來做也就是了,又何必還去尋找宿主。

——如果這是一場玄淩和他的母後心照不宣的計劃,比如麻痹安七什麼的,那麼他們已經成功一半了。

因為他們已經麻痹了系統,而系統就是一半的安七。

一整天,安七都沒有獨處的時間,玄淩走到哪裡都帶着安七,好像在一夜之間,他就對安七産生了巨大的依賴。

而面對這詭異的表現,安七卻連一絲半點的疑惑都不能表現出來,她隻能表現得像一個被愛人無微不至關懷着的普通幸福小女人一樣,回報給玄淩同樣的能被他感受到的全身心的依賴。

直到夜深人靜,玄淩抱着她躺在床上,安七才反手抱住了他,道:“皇上,有什麼不對嗎?”

玄淩很久沒有說話。

久到安七都差點睡着,才察覺到他微微收緊了手臂,把腦袋埋進了她的頸側。

“蘭卿……你有個很好的父親。”

慕容迥或許是個很好的父親,但是安七并沒有具體感受到過。

安七沒有說話,她想玄淩這時候也不會想要她說話。

玄淩啞着嗓子說:“朕的父親也曾是那樣一個好父親,隻可惜讓他偏愛的孩子并不是朕……是老六。”

“及至朕十二歲,父皇都沒有正眼瞧過朕,而母後,就是朕的一切。”

而這唯一的母後,從八歲時開始,好像也不再屬于他。

可她也不是真的要離開他,她是為了他的皇位,所以不得不委身于攝政王。他一直這樣相信着,所以他才能夠勉強接受他的母後其實仍然屬于他。

直到太後在睡夢中呢喃呼喚着攝政王的名字。

清醒時候不敢表露半分思念,及時到睡夢中才無法抑制地想起他,帶着纏綿的愛意去呼喚一個人的名字——那是真愛吧。

沒有人能知道當時玄淩心中有多憤怒,随後洶湧而來的寂寞是遠勝過憤怒千百倍的存在——他的母後真的是為了他才與王叔交易的嗎?又或者其實,在太後心裡,攝政王才是更重要的存在呢?

從那以後,他與太後之間的母子關系才是更加的流于表面了。

或許他最快樂的時光,便是和宛宛兩心相許的時日,那是他唯一一段擁有一個人全部真心的時日。

“若是承恩公有任何子嗣,朕願意認真提攜他們,蘭卿,你認為太後信嗎?”

這個時候的玄淩需要的是安七對他的肯定,安七也确實能說出許多他想要的話來——隻可惜那并不是安七想要的答案。

所以安七隻是長久的沉默,最後幽幽的歎了口氣,抱緊了玄淩。

就像兩隻抱團取暖的困獸。

雖然安七沒有說話,但是這對玄淩來說卻勝過千言萬語。

安七是不會對他說謊的。

原來太後的偏心是這樣明顯,隻不過是他一直以來不願面對罷了。

比起他的皇位,太後更在意的恐怕是他成了皇帝之後對承恩公朱家的百般庇佑吧?所以朱宜修的死才會讓太後對他那樣不假辭色。

所以汝南王這個心腹大患去除後,他對慕容家的看重和信任才終于讓太後按捺不住了。

昨天太後對安七的诋毀就足以說明一切。

沒有人會比玄淩自己更忌憚慕容家了,可是因為安七,他就完全無法容忍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毀慕容家。

而這些話,玄淩都不過是在心裡想想而已,事關太後的名聲,這輩子他都不會告訴任何人。

在玄淩長久的沉默下,安七當然不會知道玄淩詭異的腦回路。她隻是一言不發的抱緊玄淩,夜深了,該睡了。

系統忍不住問:【你們好安靜啊,我有點不習慣,要不你還是說點什麼吧。】

安七都懶得理它,丢下一句:【以不變應萬變。】就去睡了。

系統:【……】呵,人類。

第二天醒來,玄淩還是沒有去上朝。安七也不再疑惑,而是對他溫柔的笑笑。

玄淩需要這個。

大臣們又一次沒有等到玄淩,小黃門說皇後病重,皇帝實在不忍離開。

大臣們沒有辦法,自然對玄淩的行為越發不滿——難道說皇後病多久,皇帝就要有多久不上朝嗎?這還了得?

雖然如此,但至少玄淩的做法是表示了帝後的和睦情深,他們也不能公然反對就是了。

及至午後,宮中傳來四聲雲闆叩擊的聲音,頓時舉宮痛哭——

——皇後薨逝了!

比起宮裡衆人的驚詫,安七則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原來玄淩連續兩天不上朝,就是在準備朱宜修“病逝”的章程啊!

是了,太後總算是逼得玄淩成全了朱宜修的顔面,讓朱宜修帶着皇後的名頭下葬了。

但好端端的皇後怎麼突然就死了?

無論是出于什麼方面的考量,玄淩都不可能為了一個朱宜修就把安七賠出去,那麼朱宜修的真正死因就絕對不能暴露出去。

好在安七動作幹淨利落,除了玄淩和安七、太後和孫竹息、李長、周甯海、頌芝以外,暫時還沒有更多的人知道朱宜修已經死了的事。太後也來得及時,朱宜修的死就被及時的摁住了。

到這裡,玄淩就萬分慶幸還好當時他是讓安七去的,否則旁的人哪裡敢那麼直接的誅殺皇後?那事态隻怕早就摁不住了,太後那邊動靜就會更大了。

還好是安七,是把他當天神的安七,是隻會聽他的話的安七。

話說回來,朱宜修已經死了,這總要找個原因吧。而擺到眼前來最好用的,就是突然病死了。

你瞧,現在朱宜修就不是突然暴斃,而是已經病了很長時間,昨日病情進一步加重了,搞得玄淩都不願意上朝了,而今天是撐到午後才斷氣——如此朱宜修的死就算是圓滿了。

一國皇後薨逝,即使是繼後,這葬禮的規模也是非同小可的。既沒有皇後,太後身子也不好,那這擔子也就隻能落在安七身上了,加上她也協理六宮一年多了,這等大事也就她擔得住。

玄淩承太後懿旨,說是怕安七一個人忙不過來,于是特意點了陸昭儀為莊妃,馮淑儀為敬妃,連帶着皇長子的生母悫妃一起,共同處理溫憲皇後朱宜修的喪事。

這是強行提位也要找人跟安七打擂台啊。

玄淩承了旨,朱筆添了一句“冊光華夫人慕容氏為貴妃,代為掌理六宮事宜”,這才正式發下去。

合着安七是夾在中間當出氣筒了,還要兼職安撫玄淩受傷的小心靈。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這道旨意讓安七想不通的地方還是有點多——她絕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也會成為皇帝太後母子倆鬥氣時被波及的無辜第三方,以及……為什麼想要給朱宜修體面葬禮的太後會讓悫妃手裡有權利?真的不是讓她來搗亂的嗎?為什麼想要給她體面的玄淩會在她已經忙不過來的時候還要同時冊封三個嫔妃呢?這是生怕她太輕松了嗎?

九嫔晉三妃、夫人晉四妃,這都是需要行冊封禮的啊_(:з」∠)_。

這是冊封禮趕上喪禮,喜也不是、悲也不是啊_(:з」∠)_。

這母子倆真的絕了。

盡管心裡吐槽不斷,但安七還是按照規矩把冊封禮辦了,然後便是開會。

在這樣的忙碌下,慎刑司傳來的消息也就無人關心了——他們說美人安氏受不住刑罰,撞鈎自盡了。

是真的無人關心,就連安七也不過是回了一個“哦”,就擱在了旁邊不管了,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安七雖然不是皇後,但是現在也是後宮裡位份最高的了,盡管還有三個妃子分權,但是總也要她“統籌管理”。

這事兒以前朱宜修也常幹——主要是針對慕容世蘭的,為了告訴慕容世蘭,她朱宜修才是真正的後宮之主。

但安七就不一樣了,這姐們自己開會不夠,還叫來了費雲煙在一邊給她捶腿。

先不說這個活計一般是宮女做的,那費雲煙現在也不是普通的嫔妃啊——費雲煙是宮裡唯二兩個有孕的嫔妃之一啊!

這你也敢!?

莊妃聲音有些發抖,說:“貴妃娘娘,麗貴嫔有了身孕啊,您怎麼能……”

安七笑了笑,伸手薅了一把費雲煙的狗頭,道:“幹點活計沒什麼,保住孩子才是真本事,莊妃,你說是嗎?”

莊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她的孩子是因為誰才被施舍一般的懷上?又是因為誰被利用得徹頭徹尾又離開她?這些,眼前的女人應該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可眼下形勢比人強,她又怎麼敢說出來?即使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信吧。

分明知道安七這是連諷刺帶敲打,可莊妃怎麼忍得下心裡那口氣啊,伸出去抓茶盞的手抖得跟抽了筋的雞爪子一樣。得虧是沒内力,這要是手勁大點兒或者帶點兒氣勁,茶盞都能叫她捏碎了。

安七拉住費雲煙的手,讓她起來,帶着些慈愛的盯着她的肚子,道:“你這肚子裡啊,要是個皇子就好了,往後的前程可大着呢。”

費雲煙頓時喜得跟什麼似的,道:“臣妾承貴妃吉言了。”

她這邊是高興了,下面悫妃的臉色就變了——是皇子怎麼了?就算是皇子,那上頭也還有她的皇長子呢,就算有大造化,又怎麼輪得到一個還沒出娘胎的小雜種?

但……費雲煙的孩子是不算什麼,可要是安七的孩子,那悫妃的孩子還真夠嗆能喝一壺。以費雲煙這狗腿的樣子,如果安七找她要這個孩子,她真是未必不給啊。

悫妃的心思這便遊開了——該怎麼樣,她要怎麼樣才能杜絕這個可能呢?

好家夥,這會開到現在,安七統共說了兩句話,前後就紮了兩個人的心,敬妃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下一個是不是要輪到她了?

誰知安七隻是瞟了她一眼,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嗤笑,便正色對所有人說:“太後和皇上讓三位姐妹協助本宮處理溫憲皇後的喪禮,有一條諸位需得明白在先——溫憲皇後的喪禮不僅關系着溫憲皇後的哀榮,更是關系皇室的顔面,事情繁忙又瑣碎,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插上一手的。所以三位招子都要放亮着點,倘若出了半點差錯,可就别怪本宮不顧同為姐妹的情誼了。”

這哪裡是當姐妹?這分明是當下人!

敬妃回憶起曾經慕容世蘭對她的種種欺壓,合上剛才安七對她的不屑,氣得在心裡不斷念大悲咒。

雖然三人都被安七欺負慣了,但是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何況是後宮嫔妃!

三人相互看眼色,終于是敬妃開了口:“皇上太後也是怕貴妃娘娘太辛苦,傷了身子就不好了,這才叫莊妃姐姐、悫妃姐姐和臣妾助娘娘一臂之力。娘娘若是實在不信任我們,這倒也好辦,我等自覺不如貴妃娘娘有手腕亮招子,這便自動請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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