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甘野随口道:“他身上有我賜福的印記,有獵神成功的神力,不過我認不出是哪個倒黴神死在他手裡。”
“獵神!”
侯文仿佛被踩了尾巴,幾乎要跳起來,抱着甘野一路狂奔,甘野被颠的無語。
“我現在又不是神。”
“對、對哦”
侯文後知後覺想明白,但還是心有餘悸:“你就算不是,龍崽也是很值錢的,還好剛剛他沒摘你帽子。”
甘野不屑:“能有多值錢。”
他又不是沒賣過龍鱗,一片才五十金,甘野反推過去,覺得本體必然也值不了幾個錢。
“多值錢不好說,反正你的那副龍骨,夠買下三個霧城。”
甘野沒有具體概念,想了想,沒想得出來到底多少錢,但他懶得問,随口道:“聶執錢多,讓他花去。”
跟聶執一起的時候,甘野就沒操心過錢,聶執從沒說過他的錢是怎麼賺的,難不難賺,甘野隻知道他難得有興趣的東西,聶執都能花錢買下來給他。
那應該是挺容易賺的。
侯文看他這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的樣就牙疼,偏偏還不能說什麼,畢竟他的袖扣裡就有這幾天聶執給他的巨款,用來帶甘野出去溜達。
這個每隔兩天出來溜達一趟是聶執要求的。
甘野對聶執玩冰不玩他表現出極端的抗拒,已經到了跟冰團勢不兩立,他兩隻能同時出現一個的地步。
不知道他們具體怎麼談的,聶執陪甘野兩天,甘野出門一天,讓他融化冰團。
“果然不能找不講道理的。”
侯文再次歎氣。
甘野不知道他突然有感而發是抽什麼風,指着一條無數燈牌的窄街:“去那。”
侯文擡腳過去。
“好了,松手。”
侯文把他放下,又跟他确認一遍:“我就在那家咖啡館等你,你不會有事的是吧?”
甘野想了想,不解反問:“我是去交流兄弟感情的,能有什麼事?”
“呵呵”
侯文心說:你自己心裡是真沒一點數,兄弟一見面自相殘殺的不是你們?
但他嘴上沒說出來,隻好聲好氣:“需要錢嗎?”
甘野搖頭拒絕:“不要,重。”
懶得拿。
說完邁開那三分長的小短腿跑了。
這條小街街道幹淨,大部分的店鋪還沒開門,甘野走到一家玉石鋪子門前,盯着高高的門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高。
太不方便了。
現在這樣太小,連個門檻都過不去。
再一擡頭,門檻上坐着一個比他大兩歲,容貌相差無幾的男孩,深藍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甘野一向是無視他的,擡腳踹碎半邊門檻,踩着木屑進門。
老四連忙奔出來,心痛萬分:“這可是我花不少錢做的!”
甘野講什麼就是沒講過除他之外的理:“再做一個。”
老四磨刀霍霍向着這倒黴孩子。
甘野壓根不怕他:“獵神的在門口了。”
老四立刻收斂,态度秒變,順手把他抱起來放在椅子上:“是你說霧城很安全的。”
甘野揣手,不負責任道:“對我很安全。”
“可老大的傷還沒好,這裡不是海上,三年了連心髒都沒長回來。”
大海無條件供養的同時,限制也早早顯露,切斷和海的聯系,海神簡直可說是一無是處。
力量損耗無法恢複,自行修煉大打折扣,要不是甘野給老大留了神位保住他一條命,他早挨不過這三年。
甘野冷漠無情:“不行,今天必須給我。”
老四掙紮了下:“你能不能跟聶執說,我跟老大住他那。”
甘野直接拒絕了他:“我不想挨揍。”
霧都安全隻是對聶執來說安全,事實上聶執去哪裡都是安全的,不安全的隻有他們。
老四天真道:“我替你挨打?”
甘野面色古怪:“我最多是挨頓揍,你去直接就是死。”
老四縮縮脖子:“你為什麼不能找個脾氣好的。”
是啊,為什麼?
甘野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兩剛在一起的時候,聶執脾氣隻是算不上好,也不能說特别壞。
精神還挺正常,也挺講道理的,很遷就他,連上下位都能讓他先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越來越難搞了。
甘野想不通也不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索性不想了。
還能分是怎麼着。
湊合過呗。
擡了擡下巴:“我忙着呢,現在就給我。”
周身溫度瞬間下降,甘野心裡一突,渾身僵硬,緩緩擡頭看向來人,努力扯了扯嘴角,氣弱喊了聲:“哥哥”
老四蹭的無聲溜進後院。
聶執目光森冷,緩緩開口:“找不到?”
甘野老老實實低頭:“找得到。”
“不知道去哪了?”
“……”
甘野盯着自己的鞋尖,咬了咬舌尖,讨好誇他:“哥哥最厲害,這裡最安全。”
聶執不吃他這套,拎着他擡腳去後院,半點沒意外兩個漏網之魚都在。
白令正在給老大治療,看到聶執,手抖了抖。
甘野懸空捏着手指不吱聲也不擡頭。
“小、小六……”
你也沒說你帶聶執來啊!